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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归麒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一抛,小不妻化作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岩睚的脑袋上,“在我面前,可以给你们任性的特权哦~”

岩睚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弟弟砸中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她愣愣地坐着,粉色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站在一起的娘亲和爹爹。

“不过,不能在慕寒面前任性哦~”归麒眨了眨眼,缓慢地吐字,“因为他能容忍和宠爱的——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么么么么么~~~~哈哈,好久不见,今天双更哟~(当拜年了~)

第55章 沉默是怒

古朴的老院子沉淀着年岁的痕迹,院墙上爬满了绿色野植,死气沉沉的院子焕发着勃勃生机。

院子里搭着葡萄架,在烈日下,葡萄叶的青翠之色与阳光碰撞,毫不怯懦。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垂下,将藤蔓都拉弯了不少,叫人垂涎欲滴。

葡萄架搭得很高,成了可以纳凉的凉亭,架子下面一片y-in凉,阳光透过层层藤叶,落下斑驳陆离的光y-in,与亭外的炎热截然不同。

归麒在葡萄架下面放了个凉榻,抱着体凉的师尊午睡,偶尔一阵凉风习过,好不安逸。

这院子是之前岩睚定的客栈所有的原有的别院,与客栈隔了一堵墙,客栈上下人杂事多,虽然在月城也有药门的据点,但亓官慕寒不愿暴露行踪,归麒也觉得麻烦,便向掌柜租了这别院。

那日他们并没有将月巧儿带走,不过在离开前,小不妻用小爪子在月巧儿那张脸上挠了几爪子,留下了“美丽”的符号,已报欲加害之仇。

清风拂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在凉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黑发交缠,分不出你我。

光影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唯美而静谧的画卷,他们所互相拥抱的世界,只有彼此,无人可以c-h-a足。

突然,一双清凉浅淡的眸子睁开,眼底没有半分睡意。

亓官慕寒轻微地动了动食指,空气隐约引起些许波动,怀中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亓官慕寒垂下眼帘,伸手怀中人的后背,归麒往亓官慕寒怀里又贴近了几分,继续沉睡,他并没有看到,那双冷清的眸子里布满了满满的温柔,冰川消融,星火满斗,如极夜之光,绚丽了整个世界。

叩叩叩——

院门响起沉闷的有节奏的敲打声,暗示着敲门之人不急不躁,且有教养。

亓官慕寒没有动作,对门外来客似乎没有一丝以外,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如常。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起一阵,岩睚匆匆从房里跑出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裹着黑布并且佝偻着身子的陌生人,黑布阻挡了来人的相貌和身体特征,虽然对方收敛了气息,但正是如此,岩睚更觉得这人古怪,她扣紧院门,不让来人有闯入的机会,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来人没有说话,从仅露出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岩睚,里面散发着幽幽的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即将从眼眶溢出来。

岩睚抠着门的手指不由用力了几分,手指陷入木门中,她后背冒出冷汗,已经将衣服浸s-hi了,但仍执拗地挡在门前,不肯退让,又问:“你是谁!”

那人终于动了,一只干枯苍老的手从黑袍子里伸出来,一道暗光闪过,手上便出现了一纸信笺以及一枝干枯的海棠。

岩睚质疑地看着那手上的东西,正犹豫要不要接时,门外的人倏地消失不见,信笺和枯海棠堪堪落在地上。正在此时,岩睚脑海中响起爹爹的冷清的声音,那冷度,仿佛能将脑仁给冻成冰块儿——“给我。”

岩睚疑惑地看向葡萄架的方向,一向警惕的娘亲并未受方才的c-h-a曲所吵醒,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爹爹为娘亲隔去了声音。岩睚心里不由得升起羡慕之情,抬眸正好对上那双浅淡冰凉的眼睛,那双眼睛永远浅浅淡淡,好像能看透人心。

手指轻抚过归麒的颈后,归麒的呼吸顿时变得更沉稳些,将爹爹的动作看了个彻底。岩睚心里不禁“咯噔”响了声,有些不安。

事实上,亓官慕寒行事从不屑遮掩,一向坦荡,即使故意将归麒弄晕,以防归麒突然醒来,这旁人做来鬼鬼祟祟的事情,邪尊大人做的时候表情依然什么都没有,可愣是让岩睚看出了正气十足来。

岩睚呆呆傻傻站在原地,目送爹爹将娘亲抱进屋里,感到里面微乎其微的波动,她这才连忙将信笺和枯海棠捡起来,看到信笺上写着“君予墓亲启”,动作一顿,心里的疑惑怎么也压不住。

君予墓是谁?

亓官慕寒将归麒抱进屋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拨了拨沉睡的人额前的碎发,轻轻叹了口气,设下禁制,确定无不妥后转身离开,出来时不放将门合上。

岩睚在门外等着,见爹爹出来了,便主动将信笺和枯海棠递上。

岩睚不知道信笺中写了什么,只看到爹爹三两下看完信笺之后,将那支枯海棠震碎成粉末,面无表情地离开,光站在爹爹身边,岩睚都觉得置身于禁忌之地。

无尽的y-in冷寒气不受克制地散发出来,白色的冰尘缭绕包裹其身,煞气阵阵惊人闻风丧胆,不敢靠近,哪怕头顶上的那片天都暗沉下来,乌云密布,遮蔽了烈日,狂风飒飒,风中夹杂着冰蓝色的冰晶,炎热的天气骤然直线而下。

这是岩睚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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