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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这么多天,家里人一次也没有报警?也没有找过吗?”
“问了她养母,说是吵架后听陆知夏说要去找姐姐,所以就没再管。”周奇那时候也很怀疑,不信一个女高中生走失了四十三天,竟然会没人注意到,后来问了才知道,“邻居说自从陆知夏有了弟弟,陆母就巴不得陆知夏赶紧走。当时吵架了之后,陆知夏的母亲,怕是巴不得她别再回来吧!”
闫东蹙了蹙眉头,胸口微滞,养了那么久,就算是条狗,也该有些感情吧?
周奇说,“倒是她父亲找过,不过被陆母哄骗了几句,就没有再说过了!”他把一叠文件拿过来,递给闫东,“这是陆知夏的家庭关系调查表,你可以看一下。”
他在旁边啧了一声,“有些时候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越是狼心狗肺的人,活的越久!”
“有些人活着,她已经死了!”闫东冷笑了声,翻着文件一页一页的看。
陆知夏的亲生母亲是一名医生,二十多岁嫁给一名刑警,但因为无法忍受夫妻长时间离别和每日提心吊胆,很快就离婚了,大女儿留给了丈夫。
之后嫁给了同是医生的同事,不过不幸的是,她和丈夫双双出车祸,丈夫当场死亡,她病危,抢救本来还算成功,但是七十二小时后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抢救了四次,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临死的时候,前夫去看她,她把小女儿也托付给了前夫。
那名刑警一个人带两个女儿,只是养到六岁的时候,他出任务也被歹徒枪击致死,追封为烈士,局里给了不菲的慰问金,然后陆家夫妻看中了那点钱(当然,这只是闫东的猜测),仗着是陆知夏亲生父亲的小叔和婶婶,把陆知夏连带着抚恤金接回了家。
……
“陆知夏和母亲吵架之后,有说过要去找姐姐?”闫东合上资料,不想再看。
“是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当初父亲出事之后,被刑侦队的队长收养了,这几年因为工作调动,远在外省,有进行过电话联系,陆知夏并没有去找姐姐,也没有向对方透漏过这方面的意图。至于陆知夏养母所说,是真的,还是为了给自己开脱,那就不得而知了。”
周奇去外面抽了一支烟,觉得有些难受,他在江县北城区派出所当了三年的民警了,接触的都是一些小案,有时候会想这日子多无趣,什么连环杀人案啊悬案疑案之类的大案统统和他们无缘。
这次昭阳中学女学生自杀案已经算是最大的了,可是调查的越久就越觉得难受,接触了太多人性阴暗的一面,会怀疑警察存在的意义,纯粹的变态总是少的,那些为了犯罪而犯罪的疯子们他们这些民警可能穷其一生也无法接触到。
而遇到的都是这些难断的家务事,从细小的微弱的细节中透漏出来的恶意和肮脏,像是夏天的嗡嗡乱飞的苍蝇,不够罪大恶极,却足够恶心。
那样的还是花朵一样的女孩,就算是养母,怎么狠心就那样对待,究竟做了什么,逼得一个少女情愿去死。
“走吧,去见一见姐姐。”闫东拍了周奇一下,“刚问过,她现在在江县,转学到昭阳中学那边了。”
周奇搓了搓脸,“闫组长,你们重案组不是一向只接大案吗?怎么来调查这个案子了。”
闫东顿了下脚,看着他,“得到关键证据,怀疑陆知夏和一起重大案件有牵扯,她是关键证人,但是我们即将召唤她的第二天,就得到她已自杀的消息,那时候是8月18日,她的尸体刚刚发现。我们怀疑嫌疑人故意示威。”
“什么重大……案件?”周奇吞了口唾沫。
闫东看了他一眼,“暂时还不能透露,抱歉。”
周奇想了想,“当时发现尸体的是学校施工的工人,艺术大楼在西北角,而施工地在东南角,本来是不会去那边的,但是那天似乎是食物出了问题,很多人拉肚子,教学楼都是封闭的,他们用的厕所是操场附近的公共厕所,坑位很少,所以有些工人就只能去找另外隐蔽的地方解决,然后就摸到了艺术大楼,据说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进楼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有人就顺着味道去找了找,然后就看见了尸体,当场就报了警,那天应该完全是出于偶然状况,不会是您说的情况吧?”
“但愿!”
闫东沉思了片刻,想起沈正锋前辈在世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刚进队的毛头小子,横冲直撞,冲动感性,沈队却是个很宽厚温和的长辈,做事周到仔细,那样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也十分不容易,队里的人就经常把两个小不点偷偷带到局里来,谁闲了就照顾着,虽然每次都会被队长骂,但大家乐此不彼。
大女儿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好奇心重,经常追着队里的人问东问西的,是个开心果。小女儿却很文静,不爱说话,小小的人儿,却很体贴,会帮姐姐把乱丢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原位,甜甜地叫着“叔叔”和“哥哥”,笑起来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像个天使一样。
闫东想着,觉得难受的很。
如果前辈还活着,一定不舍得让女儿受这般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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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刚进校就刮了一阵小旋风,殴打校霸还活得好好的,简直就是个传奇。
“我们明哥其实人很好的,勤劳热情正直善良,还乐于助人,五好学生来着!”胖子蔡达坐在春和前面,这会儿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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