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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行止轻狂,言语犯上,着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延禧宫上下一同闭宫,不得擅自出入,违者斩其手足。”

淡然却也冰冷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殿内回荡,叫人胆寒。

众奴才慌忙跪地,安喜躬身:“嗻。”

皇帝好容易重幸后宫,谁知第一日便下令责罚宠妃,一时后宫之中人人自危,更是谨言慎行,倒也收了许多y-in暗心思。

魏七是第二日才知晓淑妃被罚一事,一时暗心中叹帝王无情,心却又生出一点子侥幸,想着好歹自个儿是得了赏,与淑妃相比要好了不少。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奇怪怪难以捉摸。

第五日,魏七复职。

此刻已是酉时,圣上半个时辰前用过晚膳,这会子正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头练字。

今日夜里翻的是宁嫔侍寝,五日来圣上共幸后妃三回,宁嫔占了其中两夜。

魏七与同为侍茶的内侍换了班,捧着茶盏垂首入东暖阁。

他不着痕迹地放缓步子,行至书案边撤下先前凉了的一盏后将新泡的这一盏轻轻搁在桌案上,

“圣上,请用茶。” 魏七温言。

“嗯。” 皇帝手中狼毫笔锋游走,写完一句,搁下笔一面观赏自个儿的墨宝一面去端手边的茶。

魏七面朝着他行了礼,小步往后退。

“荷包不错,尚算相配。” 行止书案前一丈时皇帝突淡淡道。

后者一怔,端着朱漆托盘双膝跪地, “奴才谢圣上赏赐,圣上宽宏大量,英明神武,奴才日后必定好生侍奉。” 他以为圣上是要自个儿谢恩。

皇帝微微皱眉,他见这奴才腰间荷包j-i,ng致秀气,一瞧便是内务府之物,赏下不久便挂在腰上,可想是喜欢的。

自个儿本意是随口夸赞这荷包顺道连人一块儿,怎料这奴才竟诚惶诚恐地谢恩,甚是扫兴。

皇帝颇为不耐:“嗯,退下罢。”

“嗻。”

魏七行至内书房旁的小耳房,将手头东西放至原处。

相配?呵。

他拾起腰间j-i,ng巧的浅蓝花卉蝴蝶纹刺绣荷包细瞧。

为示圣恩浩荡,这玩意儿日日被绑在自个儿腰间,似明晃晃地告知乾清宫众人,瞧,这便是那个叫圣上给幸了的阉|货。

自然相配,自个儿可不就是个不男不女的,被人压在身下欺辱的玩意儿么?

魏七勾唇嘲讽一笑,转身回东暖阁当差。

两日后,魏七再承幸。

皇帝仍捂着他的嘴,后者叹息,伸出舍讨好地舔了一下,以示忠诚顺从。

前者松开手掌转而按住他的腰。

魏七顺着皇帝的意迎合,模样乖巧,像是终于屈服。

天子心中满意,手掌贴住他的面颊,一路下滑至脖颈,缓缓抚摸。

脆弱的咽喉落入他人掌中,魏七真怕圣上一时不察将自己掐死。

真就这般有趣不成。

他实在是觉得奇怪,盖因年岁尚小又身体特殊,魏七从未对这档子事产生过好奇。

皇帝的手掌渐渐向下,魏七再无j-i,ng力分神多想。

一个时辰后,殿外安喜已不敢再开口催促,几日下来他也算是瞧明白罗,道什么不好男色,原是喜欢得紧,里头的人怕是还得撑上一阵子。

“安喜。”

“嗻。”

众奴才入殿,只见褥子方枕横七竖八地摆在塌间,掉在地上。

一室混乱中,魏七仍旧沉沉昏睡,只是这回竟是趴在圣上膝上!

皇帝盘腿端坐塌间垂眸瞧着魏七,辨不出情绪。

他的手掌却仍在那奴才背间来回抚摸,似爱抚一只粘人的幼猫。

众人见此头垂得愈发低,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喜也正犯愁,圣上这是何意?叫抬人却又不撒手,到底抬是不抬?

昏睡中的魏七身上未穿衣,这时节已立了冬,养心殿内虽烧着地龙也还是有些冷。

皇帝着xiè_yī又身强体壮自是不觉着,魏七却不同,他本就未吃什么东西这会子又冷又饿,万幸睡着了才好过一些。

他睡梦中仍不甚安稳,将自个儿缩成一团,直往圣上腿边靠,那处暖和得很。

皇帝一时不察,腿边便贴上个软冰冰的事物,眉梢轻抬。

魏七秀气的眉头与鼻子微微皱起,睫毛长长地粘在眼下,嘴唇翘着,浑身布着薄汗。

他这幅粘人的模样倒是稀奇又柔顺,皇帝观赏着他一身雪白,一时忍不住便上手抚摸,手掌贴在人脖颈后轻揉。

魏七觉着暖和,越发将自个儿往人手心里蹭,嘴间呓语喃喃,舒服地叹息。

皇帝虽叫来了人,自个儿却有些舍不得收手了。

第30章 兵来将挡

万事皆顺遂得很, 只除却一样。

近日来,魏七觉着他师傅百廉瞧自个儿的目光愈加露骨不堪,眼神 y- in -邪咄咄,似要将他生吞,这老色-鬼当初便是打的这主意罢。

呸!

魏七咬牙,自个儿须得好好筹谋,否则指不定哪一日便着了老东西的道。

储秀宫后院偏殿西厢房旁耳房内, 魏七正给替他师傅按摩松骨。

百廉俯趴在塌上,瘫成一团肥腻腻的r_ou_,他约莫四十来岁上下, 身体壮硕,小眼睛小鼻子,却生有一张大脸庞。

" 魏七,下头些, 再往下头些。" 百廉不怀好意,伸出肥厚的手掌向后握住魏七的手腕往自个儿腰后按。

魏七手背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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