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2)


小方子凑近,跪-趴于一旁,皇帝提脚压低他上身,后者顺着这力道抬起。

“求您。。。求您。。。”魏七以手遮面,苦苦哀求。

皇帝掰开他的手掌,捏住人下颌抬起,语气森森。

“像么?像罢。”

“你也瞧瞧自个儿平日里是如何承幸的,好好儿学。”

“奴才。。错了。”魏七痛苦不已。

“错了?”皇帝贴近他,热气吐面。

“你岂会知错?你魏七可是胆大得很呐!”

“朕后宫中妃嫔如云,个个貌美柔顺,何需你一个奴才来替朕c,ao心,玩一招移花接木,将另一个也送至龙塌!”

小方子闭眼,将脸埋进褥子里。

皇帝掀开下摆,魏七大惊失色,慌忙去拦。

手掌碰到灼热之物,又烫着一般缩回。

天子一把拽住,单掌拖回来。

一声闷哼,越加意动。

魏七手中炽热,腰间却碰着了另一人软绵绵的r_ou_,如何也挣不脱。

他心里着急,茫然无措。

今夜是噩梦。

“你想要一起?”皇帝笑得愉悦,“那便一起罢。”

这是天子内心少有的疯狂,抑制了好些年,一朝猛兽破铁栏出,猎物不下肚不归巢。

“不,不,不要。”魏七挡在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真真是痛哭流涕了。

“魏七。”皇帝手指贴他的面,缓缓磨动,抹去他的泪。

“是朕太纵容你了,叫你忘了朕是谁,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皇帝怜悯叹息。

前者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是他的错。

是他忘了什么叫君与仆。

寿康宫里老祖宗的警示告诫,内廷监中家财哥的推心置腹,偏院厢房内安爷的好言相劝,坤宁宫正殿皇后主子一百巴掌的责罚,死去的两个承幸宫女,通通都未能拦住他。

只因这半年来皇帝东暖阁内第一回 赐下的饶恕,塌间几番纵容的抚摸,内廷监一事的宽和,两回赐下的赏奖,升至贴身内侍当差夜里饮下的花茶和调笑,自己身上的别扭与他带笑的妥协。

这所有的种种,都叫他忘了眼前人是帝王。

魏七终于后悔了。

他怎会犯下弥天大错,竟妄图左右一个帝王。

他哭得声音都沙哑,xiè_yī前襟s-hi透,手不能动,只能往皇帝怀里撞,小腹不可避免地压在后者的膝上。

“主。。主。。。子,奴才万死!”他终于记起第一回 皇帝因何而饶恕了他。

只是今次那人却说:“晚了。”

他盯住魏七红肿的眼,他的手掌仍贴着魏七潮s-hi的面,淡声重复道:“魏七,晚了。”

三番四次以下犯上,将朕对你的那些纵容踩于足下,毫不珍惜,天子的心意是可以随意糟践的么,朕既轻易赐下便也能随时收回。

已经晚了,你受着罢。

一锤定音,将魏七打入阿鼻地狱,深深十八层,如何能重新做回人。

“来人!”皇帝松手,扬声唤。

“嗻。。。嗻。。奴奴才。。。在。”连安喜都要害怕,谁能来救。

“内院贱奴与魏七同住者心怀非分之念,胆大妄为,罪无可赦,就地杖毙!同值者如灿(如公公)眼瞎耳聋,意图包庇,欺君罔上,念其侍奉多年,免其死罪,杖二十,贬为外院扫洒,当夜在值贴身内侍者每人杖一十,扣三月俸禄。”

“嗻。”众人跪地。

雷霆君王之怒,不是不罚,不是不杀,而是引而不发,一朝致命。

小方子惊恐回头,皇帝面沉似水,哪有玩笑之意

“那。。。奴才呢?”魏七面如死灰,喃喃低问。

皇帝又笑,“你想朕如何罚?”低语竟似情人间的诱哄。

魏七却怕了。

“奴才。。。死罪。”眼泪止不住地下,堵都堵不住,怎么就是流不尽呢?

是了,过了今夜世上再没有魏七,除知心挚友外又有谁人来痛哭,就为自己先哭一哭罢。

皇帝却又说:“你不用死。”

魏七怔怔抬头。

“朕现下还不用你死。”

“你只需看着他死。”

“你二人如此相似。”

“他替你死。”

何其残忍。

一句又一句,是恶鬼缠身还是妖魔施蛊。

“不,不,不。”

既能放过我,为何不能也放过他,要我今后时时背负这条人命,愧疚如影随形不死不休么?!

“不,不,不。。。” 他攀住皇帝的手臂,“我。。不能。。。奴才不能。。。”

我今后不能这样活。

魏七语无伦次,仰头乞求。

“拿人。”皇帝令下。

“嗻。”安喜领人进。

内侍将缩成一团的小方子提走,后者仍似身在梦中,行至几丈外才凄厉哀求。

“ 圣上!不,不不,饶了奴才罢!奴才……” 内侍将一方棉布塞入他的嘴里,面无表情地往外拖。

塌上天子怀中坐人,目光冷硬,不为所动。

怀中人三魂七魄皆失,死死抱紧那只坚硬臂膀不松。

“饶了。。。他罢。。。饶了我罢。。。错了,错了,主子。”

屋外两长条凳上躺两替人受罪者,屋内安然无恙之人心似油煎火烧。

血染养心殿院中青石地板,众人跪地瑟瑟发抖,哀嚎自被堵住的嘴中溢出,渐渐低微。

“ 为何?” 小方子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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