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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方姐,你真该少买点衣服,多看点书,多出去走走!”

方姐一脸吃到屎的表情,使劲冷哼一声,提着包就噔,噔,噔出去了。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我微笑着招待大家坐下,劝他们随便吃随便喝,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一起打着哈哈,一会儿就又热闹起来。刚才一触即发的闹剧仿佛针尖的水滴到大海里,了无痕迹。

我坐了一会,起身去卫生间,大力地把水往脸上泼,然后盯着镜子看,水珠纷纷从光洁的脸上滑落,皮肤依然白皙紧致,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我真不知道什么给了这个疯女人底气,理直气壮地要给我介绍四十多岁离异带子司机,还一副施舍的姿态!

架算是吵赢了,我亦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失态,只是此刻依旧手脚冰凉,全身的血液却在沸腾和叫嚣。我是真的不懂,女人何苦如此难为女人。

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了杜崑,他靠着墙在吸烟,我默默走过去靠在他身边,说:给我也来一支。

他说:我不知道你还吸烟。

我气呼呼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他笑一笑:何必和她生那么大气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嫉妒你。

我苦笑:泥人还有三分气性。

他点了一支烟给我,说:你可不是泥人,平时爪牙都藏着呢,一不留神就挠人一脸血道道。

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有时候是往人心上挠。

我横他一眼:咋地?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后悔了?

他烟往地上一丢,忽地俯身过来,用胳膊把我圈在墙上,眼睛灼灼地盯着我,说:真的,咱俩试试吧,我咋地也比那个司机强!

我被他逗笑了,说:其实是因为你条件太好,我高攀不上,老仰着脸看你,时间长了,很累的。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每个细胞里都充满了疲倦。

他说:那你说说我哪里好,我改!

我歪着头看看他,假装沉思,然后调皮地说:太帅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大笑,整张脸刹那充满了光彩。他说:这个没办法,大家都这么说,天生的!

又拽又臭屁,像开屏的公孔雀。

我噗嗤一声笑了,俩人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他说:方慧佳其实也没那么不堪,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恨恨道:最怕这种半桶水晃荡的了,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不在别人身上刷存在感。你就从来没这样对过我。

他温柔地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忍不住眉开眼笑,被人作践后听得他这么一句,实在觉得既顺耳又温暖熨帖。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也笑:你就“作”吧,我身边女人多了去了,可等不了你太久。

我仰脸看他,认真地说:谁也别等谁,累!

他揉揉我头顶,愤愤道:小小年纪,咋心灰意冷的,打气精神来高高兴兴地过日子,不好吗?

我不置可否。

他张开双臂,说:来,给你加加油,来一个纯洁的拥抱。

此情此景,我实在拒绝不了这个邀请,松松地和他抱了一下,他的胸膛宽阔厚实,真想闭上眼睛,趴在那里一眠不起。

我撤离的时候,他不放,反而故意加大了胳膊的力度,把我紧紧箍在身上。

我一个眼风过去,嗖嗖飞出几把小刀,他瞬间投降,放手时却亲呢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我急赤白脸的样子,他哈哈大笑,像偷到了糖果的小孩,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走了。

我仔细听听,竟是:咱们老百姓啊,今天真高兴~~

我在后面跺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不论如何被方慧佳刺的那个伤口已经不再汩汩流血,仿佛上了麻药,不觉得那么疼了。

安子浩问我:你都忍她十九次了,为什么今天就忍不了了?

我想了想,坦白说:可能她戳到我痛处了。也可能我本来就对这个恐慌和心虚。

我长呼一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结婚,一定是被她们这样的人逼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一定得有老公孩子才算人生圆满,结婚生子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吉娜……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突然说不下去了。

吉娜快生了,上周六挺着肚子和我吃了个饭。很久没见,大家都很欢喜。可是聊了几句,我就慢慢沉默下去,她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告诉我她的丰功伟绩,她是如何揭穿她婆婆的虚伪面目,又是如何成功定位到詹飞,抓住他的痛脚……

她讲得神采飞扬,分明越挫越勇,乐在其中,我却莫名觉得悲凉。突然想到宝玉的话:女人一结婚就会从珍珠变成了鱼眼珠。

安子浩说:也不都这样啊,我爸妈老两口就好得很,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把我视为电灯泡,眼中钉,天天往外赶。

我点头:你父母是难得的,看得出来,不是这样的婚姻也养不出你这么阳光乐观的孩子,我真羡慕你。

安子浩突然被点名表扬,高兴坏了,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

我叹口气:“小的时候我觉得大家都是相爱了才结婚,凑合的是少数。现在我才知道,成人的世界恰恰相反。即便婚前爱得你死我活,婚后还不是被生活和彼此磋磨,面目全非,完全靠捏着鼻子忍耐!

可是,还是有很多女人把结婚生子当做人生终极目标。明明婚姻生活千疮百孔,她们用一床锦被一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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