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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越然陷入沉思,喃喃道。“在银行抢劫案后,张彤患有明显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为了令张彤走出y-in影,脱离殴打她的绑匪男友,张彤父母亲来到我们医院进行心理咨询。可是……这个病症明明该是由绑匪男友而起,张彤父亲为什么要给我看张彤前男友的照片,照林先生所言,张彤一直很受欢迎,追求者无数,也不止他一个前男友,为什么偏偏是他……”
思及此,文越然抽出随身携带的钱包,钱夹里正装着张父给予的另一张照片,上面正是那位由于人质作保躲过牢狱之灾的绑匪,对方极为凶狠,面色黝黑,身形矮小,文越然将林钧与此人放在一起,只觉得疑云重重。
“然然,你先别担心,我知道一家很出名的私人侦探所,若是你真的觉得张彤与张父有疑点,那我们就委托他们查一查。”贺崇秋拍了拍文越然的肩膀,笑眯眯地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听说是个保密效果好,打小三,查外遇,查行踪的好地方。”
文越然:“……”
乍一听闻那个名字,文越然脸色浮现一丝微妙的尴尬,他攥紧了钱包,想起了之前邮箱里那些贺崇秋的照片,自然清楚事务所的人能力不俗,他勉力维持面无表情的姿态应道。
“嗯,我到时候会主动去联系他们……”
“既然这样,然然,就别懊丧着脸啦,今天可是我们的纪念日诶!”贺崇秋扶着文越然的双肩,轻轻地推着他快步走。“我在冰箱里屯了不少食材,走,我们快回去吧……而且你刚刚已经答应要帮我治病了,然然医生,你还没有帮我想我的疗程呢……”
文越然听着听着,被逗乐了,他浅浅笑着,显然没想到,妄想症暴露后的贺崇秋出奇地配合,也许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宁愿曝露出脆弱,做出退让。倒是之前瞒着贺崇秋,自作主张地去探寻贺崇秋的隐秘,不仅没摸到对方妄想症的症结所在,反而令贺崇秋难堪,让两人差点互相存疑交恶,这让文越然隐隐有些自责。
公寓离得不远,两人很快乘电梯回了房间,毕竟中午已经吃了一顿烧烤,此时两人腹中并不饥饿。贺崇秋将冰箱里的食材一一拿出来查看,又将冻了很久的虾子放进盆里,用水化开冰,他催着文越然乖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则围上围裙,撩起袖子,将黄瓜、豆角纷纷切丁,r_ou_切片,浸上蛋液,又一一装盘,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将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
而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文越然正对着面前两个病历本发呆,其中一个是张彤的病历本,另一个是个空白病例,文越然抽出笔帽,将今天从林钧处得来的消息写进了张彤的病历本记录中,与此同时,他在张父、张彤、林钧的名字旁纷纷打上了问号,显然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明朗,令文越然困惑不已。
想了会儿,文越然合上了张彤的病历本,他默默给之前的侦探邮箱发了新的委托订单,不再继续陷入思维怪圈一般的苦想,反而转向一旁的空白病历本。
文越然眉毛蹙起,他淡然的脸上满是纠结,将整张脸埋进空白病历本。
贺崇秋双手抖着水出来,就看见恋人蠢兮兮地把脸贴在客厅案几的病历本上,眼神放空,贺崇秋笑意更深,脚步放轻,凑过去把手上的水珠往文越然脸上一弹。
文越然猛地坐起,依旧是冷静自持的样子,脸上却s-hi漉漉的。“崇秋?”
贺崇秋:“噗。”
贺崇秋揉了揉文越然的脑袋,难得不避讳地凑到病历本旁边观看。“哦,这个病历本,是准备记录我的吗?”
文越然依旧蹙着眉,他点了点头,将贺崇秋的名字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写在扉页。“没错,不过崇秋,在此之前,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见恋人这么严肃认真,贺崇秋解下围裙,就着沙发坐在文越然身边,像个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你说。”
“……贺崇秋病人,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出现错觉认知,认错身边重要人是什么时候。”文越然单刀直入地问。
贺崇秋像是陷入了回想,“似乎是毕业的那一天吧,我们领毕业证的那一天。虽然没有真的认错别人,但周围的人在我的眼里都很模糊,格外模糊……”
说罢,贺崇秋似乎有些懊恼,“以前我对周围人的身份认知并不敏感,与大家都是点头之交,这个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加重的……我也不知道。”
文越然缓缓记录下贺崇秋的话,他开始回忆毕业那天的事宜,但记忆的内容已经有些模糊,也很平淡。只依稀记得那天,他与贺崇秋兴高采烈拿完毕业证后,准备去火锅店吃饭,出校门时,自己似乎被一辆小轿车擦伤,胳膊肘破了道口子,而先去占位置的贺崇秋正好在对街,撞上了这一幕。
那道口子不大,早已愈合,当时的贺崇秋虽然有些着急,却没有明显异样,文越然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也许贺崇秋的意思只是,他们出了校门,进入社会后,遇上形形色丨色的人,从这一天起,他隐藏的错觉认知症开始加重。
文越然伸手罩住贺崇秋的手背。“别担心。”
贺崇秋点点头。“然然,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除了病症的起始时间,崇秋,你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手机备忘录吗?”文越然伸出手掌,“自从错觉认知加重……你似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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