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7)


“怎么走得这么快?”裴宣见张玉书疾步走来,不由问道。

张玉书长呼了一口气:“唔,阿宣,裴大人给人的压力可真大!”

裴宣轻哼了一声:“你又不是他的手下,有什么好怕的!”

张玉书讪笑了一声,不过,他这会儿却是已经恢复了平常心,之前之所以觉得压力比较大,完全是裴矩用了魔门秘法刺激了张玉书的j-i,ng神,张玉书武功不行,因此只是觉得裴矩极具威严,不由被震惊那么一下罢了,但是回过神来,心中不由起了好胜之心,他是要干大事的人,如何能在别人面前被慑服呢!

“圣上又要征讨辽东了,这次你去吗?”裴宣见张玉书似乎没留下什么心理y-in影,便不再多说,而是问道。

张玉书摇了摇头:“只怕去不了了,江南那边动乱不休,那边的府兵郡兵弹压这些叛乱还不够,哪里还能抽调得出兵力来北上!阿宣你呢,难道还要伴架前往辽东?”

裴宣叹了口气,说道:“只怕确实需要,别看圣上对我父和叔父很是信任,但是圣上本性多疑,加上我又是出身楼管道,他自然放心不下,只有让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为质,才能安心!”裴矩跟裴蕴都是文官,杨广这次并不打算带领他们上前线,却是想要命令皇长孙杨侗监国,让一众得力的臣子辅佐,只需要隔一段时间给杨广送公文就是了。杨广当年最是看重太子,但是太子早逝,杨广对别的儿子又不怎么看得上眼,眼看着自己不年轻了,自然需要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但是,他也担心下面的人将皇长孙给架空了,便要带着人家的子侄一起走,意思是,我把我孙子交给你们了,不过,你们儿孙在我手里,不许亏待了我孙子,要不然,你们儿孙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不得不说,再冷酷的人,心中总会留下一些温情,杨广这人再暴虐刻薄,但是对于萧皇后所出的几个子女都颇为宽容,萧皇后某种意义上与他是患难夫妻,哪怕杨广如今后宫里面美女如云,但是,对萧皇后一直非常尊重,因此,在两个嫡子都已经过世的情况下,杨广压根没有考虑小儿子赵王,却是对长子所出的几个孙子非常看重,他将杨侑留在长安,却将杨侗带在自己身边,如今又命他监国,无形间就确定了杨侗的储君身份。

听到这里,张玉书原本还打算请裴宣前往江南辅佐自己的念头只得打消了,说到征讨辽东,张玉书不由摇头道:“高丽不过弹丸小国,谁能想到,朝廷竟然久战不下呢!也不知道这次出征是何结果,若是依旧如前,朝廷只怕……”他不由叹息,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中原何等繁华富庶,如今却是十室九空,哀鸿遍野。修建运河已经对大隋的民力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征讨高丽,却是让大隋真正伤了根基,如果这一次再失败,只怕大隋立刻就要全面崩溃。张玉书哪怕希望能够在将来继承这块广袤的土地,却不希望,大隋居然是败在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国手上。

裴宣微微一笑:“前两次征讨高丽,尽管大隋为此付出了庞大的代价,但是难道高丽就好到哪里去了!高丽小国寡民,所有人加起来还比不上大隋出征的人数,前两次的战争,已经给高丽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无论是人口还是财富,就像是快要沉下去的骆驼,之所以没有崩溃,差的不过是一根稻草的重量罢了,大隋此次出征,除非率军的是个白痴,大军站在那里不动,任由高丽人砍杀,否则,高丽此次是必败无疑!”战争说白了,还是国力的较量,要不是头一次征讨,杨广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高丽早就失败了,这才能够苟延残喘,只是这种带有侥幸的胜利根本不可能持续下去,高丽的失败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但是问题是,杨广的性格不改变的话,就算是大隋胜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证明杨广再一次的穷兵黩武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裴宣也懒得说,性格决定命运,杨广这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裴宣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杨广的做法,事实上,中原自从汉朝之后,就一直都有这种毛病,对方一服软,说什么臣服,以后做藩属的话,然后便偃旗息鼓,一个个还要自吹自擂,都是教化的功劳。想到这里,裴宣便将自己的想法跟张玉书一说:“说句老实话,自从炎帝黄帝之后,中原疆土一直在扩大,但是,哪一寸国土不是血战而来,便是儒家的创始人孔子,也没能靠着教化,争取到半点土地!只有征服了敌人,才谈得上教化!却不是将敌人的一时低头,看做教化的胜利,民间尚且知道打蛇不死反成仇,何况国与国之间!”

张玉书也是点了点头,他接受的并不是那种比较正统的儒家教育,这年头儒家其实比较式微,佛道盛行,张玉书从小看的书,更多的还是先秦诸子百家的一些理论,他更偏向的是荀子的理论,比较实际,不比孔子那般泛泛而谈,说起治国来,全是大道理,却没有一点切实可行的策略,因此,张玉书实际上是法家的信徒,因此,对于这种外圣内王的做法很是看不过眼,按他的想法,那就是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张玉书开始跟裴宣谈起未来的事情,张玉书如今甚至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已经开始对未来如何执政有了一定的想法,这时候跟裴宣说得眉飞色舞,裴宣来自后世信息爆炸的年代,那会儿就算是中学生也能在论坛上谈谈什么自由民主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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