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直视他的眼睛,重重道:“如何能算是李代桃僵,一个死人的功劳,给谁都是一样,马副将军觉得呢?”

至此马事友才彻底愣住,“将军这是何意?”

凌雁迟后退几步摊开手,长身玉立的身形显露无疑,只是明显有些瘦弱,才起身一会脸上已有些薄红,他说:“全大夏都知我有喘疾,一到春天就苦不堪言,这几次行兵都是以你为首,我就这么突然暴病而亡也没什么意外,你说对么?”

马事友还是有些迟疑,忍不住说了句真话:“将军戴的这个面罩难道不是为了遮挡容颜?”

凌雁迟扶额,无奈道:“你看,一句玩笑之话你们都信,我本来有疾,突然猝死也没什么问题。你就这么和陛下说,他知道的。”

“那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

“放心,肯定不会再回去抢你的功劳,我要去大陈待着,这样万一我哪天回大夏,你还能给我治一个叛国的罪名,多好……听说大陈没有这么多柳树,我去那边过春天应该能好受一点,唉……我是真的想把这个刘先生带着啊。”他边说边晃悠悠的行至案前坐下。

马事友有些尴尬,前头半句话凌雁迟说的毫不客气,他干笑两声说:“想带就带着吧,左右他被杀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

凌雁迟摆手,面露倦色,马事友十分知趣的退出去,一脸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刚到门口却又被叫住,他一颗心七上八下,顿时卡住,回头看着凌雁迟的眼神不知不觉中露出一点警惕——这人不是要反悔吧?

凌雁迟像是猜到他的想法,露出一个明显的大笑,眼睛都眯成了月亮弯,只道:“忘了说,我的药快没了,让他们给我再准备一点。我今晚就走啦~”

“好!好!”他应的极快,逃似的奔出暖帐。

里头凌雁迟很快收了笑容,面色平静,叹了口气,“装病可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不多时刘先生就一路小跑端着吃食进了暖帐,放在案上后他就老实的退到一旁垂手不动了,看着清一色的绿白菜汤凌雁迟彻底傻眼,用几乎谴责的眼神盯着刘先生:“我叫先生给我做吃的,要的可不是这种啊,我还没打算出家呐!”

“可他们说将军体虚,要少盐,清淡……”刘先生有些委屈,他都没吃呢。

凌雁迟顿时有些牙疼,尝到了搬起的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解开面具,那面具就软趴趴的堆在一起,跟坨和好的面团似的,两根银绦就跟小尾巴一样吊在下头。他从每个碗里都舀了一勺尝了尝,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差,微微有些葱香弥漫,平白将寡淡的感觉平了几分,一时他心情大好,冲刘先生招呼道:“先生手艺名不虚传,过来且吃一点,吃完好回家。”

“啊?”刘先生又呆住了。

“读书人都像先生这么傻么?”他笑了声后就不再理会他,兀自吃起来。

刘先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回家”二字,这场仗打了两年,他终于可以回家了么?空气很安静,凌雁迟喝汤吃饭的动静异常的小,他看了这人一眼,一时心情复杂,想不到自己听到的第一声回家是从敌国主将口中。

放走刘先生,还未到戌时,凌雁迟就拎着一个包袱轻飘飘的走了,将一堆军营琐事留在身后。

战事已毕,一场酥雨过后,官道两旁的柳树已经抽了新芽,在这有些昏暗的光景中也依稀可见,天上茫茫星子,地上人间灯火,温暖安逸,相得益彰,一阵风,捎来人间的烟火气。

原本惬意无双,可凌雁迟却不由加快脚步,他的心跳的有些快,要知这世上的事,向来福祸相依,他避走大夏是福,现在这一身喘疾却隐隐有些闹起来的趋势。

“报——”

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兵连滚带爬,擦着外头耷拉着脑袋的迎春花扑进营帐,ji-an起的尘土差点扫上陈韫玉面前的桌案,他正在揉着眉心满心不耐的伏在案上写折子,见状抬头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周老将军已经被俘,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急?”

“……陈将军,大事,大事不好啊!”士兵跪在地上喘粗气,脸都是白的。

陈韫玉给身后的小厮一个眼色,很快一杯茶就被送到士兵面前,待他喝茶这段期间陈韫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说吧,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单你一人回来,派去议和的使者呢?”

“回将军,到大夏营帐附近后我等就被拦在外面,说只允刘先生一人入内,我等只得在外等候。可没多久就有人出来传话,说刘先生已经被杀,另大夏有一封信托我带给将军。”士兵抖着手举起信。

陈韫玉盯着放在面前的信有些看不清表情,须臾才将手中才写了一半的折子撕成两半,神色愠怒道:“两军交战,向来不斩来使,他大夏真是好本事,当真以为我大陈无人了么?”

底下士兵仍旧跪着,半边折子落在他脚边,吓的他头都不敢抬。

陈韫玉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厮开信,上头写着简单几个字:允,然陈需与夏善五年。

简简单单几个字,倒把他搞楞了,前一秒他还在气使者被斩,这会却突然得知周老将军被放,这是在逗他好玩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先出场这位是攻,大夏的将军。

文案里的诗是我顺着剧情发展写的,可能不是那么工整,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太当真。

新文开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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