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2)

卸了浑身的力气,苏忆年说完几句国骂,突然卡壳地醉倒在叶月的怀里。

叶月愣愣地接住迎面扑来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左右看了看,附近似乎没有宾馆,随即环着人家后背的手轻轻晃动了几下,“喂,醒醒,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醒醒。”

苏忆年靠着叶月的脖颈,醉得不省人事。

叶月沉默,然后废了老大的劲儿,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从苏忆年口袋里掏出手机。

向东阳过了很久才接,叶月喂了一声还什么都没说呢,对方就急吼吼道:“你随便处理。”然后挂了电话。

“……卧槽!”流年不利。

最后思来想去,叶月只好把这祖宗带回家。

三十分钟后,叶月后悔了,把他带回来简直是自虐,好不容易拖上楼,这祖宗还没进屋就在玄关吐一地。

他没好气的把苏忆年推到沙发上,人家也是厉害,这么大的手劲儿愣是没把他推醒,照样睡得很熟。

忍着恶心把一堆呕吐物清理完,急忙跑到浴室里好好洗个澡消消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天地良心,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帮人家清理呕吐物,差点没把他也给整吐喽。

洗完澡心情刚好点,裹着浴巾一出来就看到沙发那睡的七荤八素的某人,火又上来了,收拾好自己还要收拾那位。

他打了一盆热水,把苏忆年脱的只剩裤衩,给他擦身体,没别的意思,主要是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污染空气。

“啊噗——”睡梦中的苏忆年打了个喷嚏。

“要不是看在蛋挞的份上,谁管你。”叶月一边擦,一边小声地嘟囔。

本来想让他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可又想到最近的天气,怕他感冒,只好忍着火,连拖带拽拉到自己的卧室。

叶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耐烦的给苏忆年盖被子,然后躺在他身边,盯着他侧脸,“以后就是一百个蛋挞,也别想我再这么伺候你!”语气里还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

没人理他。

关灯,翻身,睡觉。

苏忆年醒的时候,觉得自己脑袋快爆炸了,几秒钟的时间,心里已经把向东阳翻来覆去骂了几万遍,然后没好气的挪开横在胸口的手,揉着额头坐起身,突然卡壳……

……手?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除了裤衩什么都没有,内心一阵慌乱,皱眉看向身边……

哦,是他。

叶月面对着苏忆年这边呼吸均匀睡得还很熟,黑发软软贴在耳侧,眉眼柔和,睫毛纤长自然垂下,显得和平时他不一样,很温柔,也很好看。

苏忆年心中的慌乱瞬间就平静了,紧接着放松下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往后靠了靠,习惯性的在床头柜上摸索找烟和打火机,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轻轻地笑了笑。

心道:“这就睡了?还是酒喝多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

突发状况,苏忆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人醒了抱着亲?

还是直接求婚得了?

贸然求婚的话是不是不好?连戒指都没有,他懊恼的撇头,看见了窗前电脑桌上的本和笔。

起身过去,撕了张纸……

写完后又想了想,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留下一段话,再走到床边看了许久之后,弯腰吻了一下叶月的头发。

然后在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走人。

叶月一直睡到九点半才醒,迟到也不急,慢悠悠地起床。身边的位置已经少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床头柜上多了张纸条,字迹潦草:

宝贝儿,我一定会负责,等我。——苏忆年

虽然眼睛已经睁开,但意识还没回笼的叶月一脸呆涩。

这傻x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把手中的纸条揉成团,随意一个抛物线,不知道命运会把它带到哪个晒不到阳光的小角落。

苏忆年。

名字取得这么文艺,人却是个脑残。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叶月没好气嘟囔一句:“智障。”

被忽略的硬皮本也静静的躺在电脑桌上,最后一页上的字迹如同纸条上一样潦草。

always have always will.

——爱必始终

作者有话要说:  苏: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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