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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香的小兔子主动投怀送抱,心中非常不满,可是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抱人,于是心情很差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时笑:“……”

他心想阎王这是怎么了?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他正想追上去关心一下对他很好的阎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婶婶”。

第14章 卖房

时笑看着来电显示,禁不住皱了皱眉。

因为这个婶婶待他并不好。

时笑的养父时好是78年后考中专出来的,上头有一个姐姐,下头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时好这个弟弟和时好是两个极端,从小不学无术,人又懒,唯独脑子还算活络,可惜没用在正道儿上,竟做些偷j-i摸狗的事儿了,娶的媳妇儿也是个脑子贼j-i,ng的,听说时好下岗之后在城里开饭店赚了些钱,就撺掇着丈夫来“投靠”哥嫂。

于是,时笑五岁的那年,叔叔婶婶就来a市打工了。

原说是初来乍到没地儿住,等找到工作就搬走,可是这一住,就再也没搬走。

说是来打工,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作都需要学历,他们又干不了,纯卖体力的呢,又嫌太累,总是干不了几天就不干了,出来几个月一分钱没赚,就在哥嫂家蹭吃蹭喝。不止如此,他们看着小饭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就打起了饭店的主意。

当时饭店赚得钱虽然比固定工资还多一点儿,但时好老家有一堆穷亲戚需要接济,再加上时笑三天两头受伤住院,弟弟弟媳带着堂弟三口子白白蹭吃蹭喝,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再说时笑转眼就该上学前班了,到时候书本费、学杂费,哪儿哪儿都是钱,不禁也犯起愁来。

看他们发愁,婶婶就动起了歪心思。

她不知道打哪儿听说谁谁谁下岗到南方打工,赚了老多钱的事儿,就三天两头撺掇着时好夫妇他们这些有学历有文化的去试试。

时好开始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日子久了,经济上处处捉襟见肘,弟弟弟媳又三天两头撺掇,不禁也就被说动了。

他们本来想带着儿子一起走的,可是又考虑到孩子马上就要上学了,在外借读不方便,所以夫妇俩就将饭店和儿子交给弟弟弟媳照管,两口子一起去了南方。

那一年,时笑六岁。

从那时起,时笑就成了个“住在别人家的小要饭的”。

婶婶在时好夫妇和邻居们面前装得对时笑特别好,私底下也算是笑脸相待,只是时好每个月给儿子寄来的生活费、医药费和学费,全都被她给扣下了。

除了管顿饱饭,新衣服不给买,学杂费总是拖得不能再拖了才给交,意外受伤了也只给拉去门口小诊所看看,好几次都差点儿熬不过来。

学校同学和邻居小孩子们看他没爹妈疼,也总是欺负他。

时笑虽然知道叔叔婶婶苛待他,可是一来叔叔婶婶在外人面前装得对他特别好,他就算和养父母说了,养父母也未必会信,二来他懂事早,知道养父母出外打工,有一半都是自己拖累的,再说他只是父母领养的儿子,爸爸妈妈叔叔婶婶才是真的一家人,所以这些年就只报喜不报忧,什么都没和父母说。

一直到十八岁高中毕业那一年离家远行。

四年了,他除了逢年过节回去呆两天,基本上没回去过。婶婶也跟没他这个人一样,一次都没联系过他。

时笑虽然善良天真,却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婶婶联系他,多半没什么好事儿。

可是对方毕竟是长辈。

所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电话:“婶婶。”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口音的女人热情的笑声:“哎,笑笑啊,你最近怎么样啊?身体挺好的吧?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呀?”

“我很好,”时笑很了解他这个婶婶,是个最j-i,ng于算计、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没什么事儿,肯定不会打他的电话,于是直接问道,“婶婶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哈哈,”女人用亲昵的语气笑着说,“那我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直说了,事情这样滴,你看啊,这么多年,你爸妈在南方赚大钱,你这几年也常年不在家,除了过年过节的,你们也不回来住老房子,我们常年累月住着,也怪不好意思滴。这些年我和你叔也攒了一点钱,想着不如干脆出钱把老房子和店都买下来。你们家老房子都三四十年了,又旧又破,好多老邻居都搬走啦,也卖不上个价钱……但咱们是一家人,我们让谁吃亏也不能让家人吃亏对不对?我和你叔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全部积蓄都拿出来,二十万,不算多,但是比市价还是要高出不少滴。”

时笑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房子确实不值钱,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七十年代厂子里盖的老家属楼,小二层,六十平米的红砖瓦房,当年只有双职工家庭或者工龄超过十年的才能分到一套。九十年代初房改的时候,时笑父母就把房子买了下来,当时折算工龄,只花了不到一万块。

房子在老城区,刚盖的时候,老城区就是a市的市中心,周围都是商店、百货商场和电影院,可是随着四十年漫长时光过去,城市的繁华中心悄然转移,老城区日复一日地破败下去。

九十年代末期一直到零零年后,房地产大潮也席卷了这个北方小城,无数崭新的楼盘拔地而起,可开发商们都把目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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