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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一改脸上的孩子气,露出了比智宣更成熟的样子,沉声说:「智宣,你不能总是这样。」
然后,白浪离开了。
没有再回来了。
智宣,你不能总是这样。
智宣一次一次地尝试打通那永远「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号码。他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后来他想到一些说辞,无非是不痛不痒的情话。到最后,他只想说一句,「我不会再这样了」。
不会了。
智宣迷茫地想着,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过去,他忘了也是好的。
郁韫韬一心扑在选购腕表上,指着那黄金表盘镶方钻的腕表,说:「你看这个怎么样?」智宣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被闪瞎了眼。心里那点迷惘和感伤也如乌云被刺眼的光芒驱散了。看着郁韫韬一脸骄傲的样子,智宣咽了咽唾沫:「嗯,其实我觉得我气场不够强大,实在hold不住这么气派的设计。」那智宣又以「这个牌子不适合自己」为名,离开了这个门店,避免了再次被推介黑社会大佬同款「金捞」。
智宣打量了一下郁韫韬,发现郁韫韬看起来气宇轩昂,全赖郁韫韬平常只穿最普通款式的西装,不太会尝试自行搭配。他身材好、脸也好,所以随便穿一套都好看。智宣忍不住看向郁韫韬的手腕——郁韫韬带着的是一只鳄鱼皮带、长相朴素的瑞士表,虽然说有些沉闷,但总比土豪金大方钻好超多。郁韫韬察觉到智宣的视线,就动了动手腕,说:「其实我觉得这个也确实不好看。」智宣赶紧说:「不啊,这个挺好的。」他突然害怕郁韫韬会因为不满意现在这个表,一个回头跑回去买刚刚那个表来戴。
其实智宣的担心是多余的。
郁韫韬不是个爱乱花钱的人。平时郁韫韬的衣服都是可机洗的,不会很贵,这手表也不是太贵,而且戴了多年也没换。郁韫韬看过一眼韧子的七彩钻表,简直闪晕了,还吐槽过:「你这表,光打下来跟dio球一样,怎么看时间?」
他俩又进入了另一家手表门店。店员见郁韫韬和智宣戴的表并不昂贵,衣着也不是奢侈品,便也推荐一些比较亲民的款式。郁韫韬不得不再次强调他的要求,要大颗的方钻,要真金白银的金。智宣脸都绿了,说:「这……也不要太夸张。」店员也想翻白眼:「那可是很贵的。」这一下大大刺激了郁韫韬的男子自尊心,正要将钱包掏出来,像赌神发牌一样展示他的钻卡、金卡、黑卡,智宣却忽然觉得好丢人,赶紧拉着郁韫韬说:「算了算了,郁总,咱们还是买金捞吧。」郁韫韬却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嫌金捞老土?」智宣却道:「也不会,我看顾晓山那只就挺好看的。」郁韫韬却完全想不起顾晓山戴过什么表,只说:「什么时候戴的?开会那次吗?还是吃饭那次?」
顾晓山是经常来的vvip,店员听见这个名字,又捕捉到关键字「郁总」,忽然心动,笑着说:「哦,原来先生喜欢那种款啊,那我这儿有。」然后一边装作查询库存的样子,其实是用搜索引擎搜索「郁氏总裁」,果然搜到郁韫韬的照片。那店员心里冒着泡,就领着郁韫韬、智宣往接待室里去,还给他们斟香槟,智宣赶紧摆手:「不用,咱们待会儿还要开车。」那店员叫人拿来了几个盒子,智宣看着这个阵仗心脏提到嗓子眼——妈呀,肯定是要哄我们花钱了要花很多钱了。
第二十四章
店员笑盈盈地逐一打开盒子。智宣告诉自己要坚定,不能被迷惑,可是当第三个盒子打开的时候,智宣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变化。倒不是那种金灿灿的表,但是完全符合「金镶钻」的要求,表盘是夜空的深蓝色,上头是黄金色的月亮、天狼星和月亮,在时针滴答之间变幻,交织成一幅神秘的星空图。而表盘边缘围着一圈的梯形钻石更衬得蓝色更蓝、金色更金。
郁韫韬虽然觉得这个不够大气,但也看得出智宣表情的变化,就说:「这个挺好的,是吧?」店员赶紧点头:「是、是、是。这个是很多人都想要的,有钱都未必买得着。咱这儿刚好有货,原本都是要为别的客户预留的……」郁韫韬明知这是销售话术,但也说:「既然这么有缘,就买了吧!」智宣庆幸自己没有喝香槟,不然估计要呛到。
郁韫韬不懂为什么要这么贵,但还是觉得可以买。可是智宣却拉着郁韫韬说:「您戴的表才5万,我戴个300万的?」郁韫韬一听,觉得有道理,然后决定跟智宣买了一个情侣的。
但究竟郁韫韬不是顾晓山那种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实在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个性。而且买完全一样的也很奇怪,郁韫韬便为自己挑选了一个减配版的星空表,没有钻石,也没有陀飞轮。但那店员一样是喜滋滋的,不住口地夸奖郁韫韬品味不凡。
智宣还在心疼钱。
郁韫韬倒是开开心心地和智宣去吃晚饭。说起来,在郁韫韬眼也不眨地刷了卡的当时,智宣才有了「他是真的有钱人了」的实感。智宣老是忘记郁韫韬比他富有几条街。主要是平常郁韫韬的消费水平和智宣差不多,平常工作的时候就一起吃外卖,中午时间充裕一些就下楼吃个商务套餐,休假就在家煮饭。他俩在一起吃过最贵的一顿就是在顾总酒窖蹭的那顿饭,还是顾总请的。
郁韫韬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甚至连车也没有买。
智宣看着郁韫韬的吃穿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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