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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呀,怎么不打。我为练这跷功,险些儿给打残了。师父叫我成日绑着跷,行走坐立都不许解开,还说我腿不直,让两腿中间夹个扫帚,不许掉下来,一掉下来就用扫帚头子照着腿抽。夏天站三脚,在那二尺高三条腿的条凳上头,一站半个时辰;冬天在冰面上跑圆场,一跑二百圈,哎,脚全磨破了,跷筒子里都灌着血呀。疼得受不了,悄悄褪下来点,被师父看着了,就拿那个烟袋锅,抽得我哭爹喊娘。”

天青惊了:“怎么这样?小子们打打也就算了,皮实;姑娘家这么打,不打坏了?”

妃红嘴角一弯,眉眼都带着笑,轻轻用指尖点他:“你呀,还真知道爱惜姑娘家。科班才不管这个呢,功都是打出来的。你没坐过科么?”

“我是师父的手把徒弟,一直只跟着师父的。他老人家脾气好,不打人。”

“哎,真有福呀。我到现在还梦着当年挨的那个打呢,梦里都吓醒过来。你知道有一种打法叫‘两面焦’么?”

“不知道啊。”

妃红伸出手来,捉住天青的手,手心朝上,按在地上:“就是这样:手背贴着硬桌子,用戒尺打手心,打不几下,手心手背就全都伤了。你看,就这样:啪,啪,啪……”她凝视天青的脸,用自己的手一下下在天青手心上轻轻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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