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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陛下不还是给了殿下吗?”

这马屁拍的倒是响亮,可惜拍在了马腿上,太子瞥了小松子一眼,冷笑道:“还有一件,赏了宁骁侯。”

小松子缩了缩,驼着背不再说话了,这会儿外头有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是秋节院那边的主子又吐了,想让殿下去看看。

太子烦得不得了,眼睛一瞪,小太监就连滚带爬的去回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来通报,说是丛春院的主子想殿下了,问殿下能不能去瞧瞧。

两边都打发了,太子把没批完的奏折一推,靠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阳穴,长青垂着眸子没吭声,就听太子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女人啊……”

长青低声道:“两位良媛主子同时有孕,自然都想着多得殿下几分关爱,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太子不知怎的,眼前忽然闪过姬婉冷笑的脸庞,他几乎有些茫然的想着,这个女人要是有了身孕,也会像别的女人一样,每天都盼着他过去,一刻看不到他就心慌,看到他就笑得像朵花一样吗?

想象只持续了一瞬,太子很快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失笑,姬家是一定要办的,与其有了感情之后难舍难断,倒不如一开始就相见两厌,他也不会让姬婉留下孩子,流着姬家血的,都是祸害。

两个良媛都有了身孕,有了许良媛的前车之鉴,太子也没有留宿顺带幸个丫头的意思了,连着几天睡在了自己的寝宫。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雨下了几场,院子里的菜地都长出了青葱的颜色,月光下看着就安心,长青本以为宝儿已经睡了,轻手轻脚进去的时候,却见黑暗里,一人一猫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铃铛儿是最喜欢见到长青的,只要长青靠近,它就算是睡着了都能跳起来,宝儿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对铃铛儿最好的人是自己,长青甚至都不准让铃铛儿上床睡,可是铃铛儿就是和长青亲。

“还没睡,怎么不点灯?”长青吹灭灯笼,把铃铛儿抱下床,打了火石点上蜡烛,就见宝儿坐在床上,捧着脸看着他。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和地上一个劲撒娇的铃铛儿像极了,长青失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宝儿回过神,认真的说道:“我生气了。”

“怎么了?”长青道,他把脚边的铃铛儿拨开,铃铛儿不厌其烦的再次扑上去,又被拨开。

宝儿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恼了,大声的说道:“我亲你了,你就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长青拨猫的手一顿,铃铛儿以为是在和自己玩,兴奋的喵呜一声,亲亲热热的去蹭长青的手,不知过了多久,宝儿才听见长青的声音响起。

“你是想,和我对食吗?”

宝儿刷的一下红了脸,揪着无聊在被窝里辫的小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我……你愿意吗?”

烛光下,少女白皙的脸庞泛着羞涩的情意,长青认真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宝儿有些不安了,他才轻声道:“愿意。”

宝儿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能看了,对上长青那张好看的脸庞,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一只鸵鸟一样,一头把自己扎进温热的被褥里,却未发现——那双黑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和纵容,恍若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长青【微笑】这辈子第一次对留不住的东西心软。

宝儿:撩到男神!我要赖他一辈子~\(≧▽≦)/~啦啦啦

第22章

几场春雨浇出了皇城的新绿颜色,又是一年四月初,正是先帝忌日。

远在南疆的景王一个月前就从封地出发,一万精骑随行,李湛英低头瞧着主子爷接到折子起脸色就不太好看,悄悄打发了捧着召寝牌正要入内的江时敬,默不作声站在后头。

本朝从高祖起香火就不旺盛,先帝专情,后宫里只有昭文皇后一人,应天帝和景王是同胞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一个皇权在握,一个裂土封王,面上还存着几分交情,心里早就没有当初的情分了。

“规格还照往年的例,让太子出城十里迎接吧,毕竟是他叔父。”应天帝把折子扔回桌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让老二和他一起去,照应着点。”

李湛英连忙应了,不一会儿红衣侍官低着头急匆匆呈上一封密折,应天帝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惫懒道:“念。”

李湛英恭恭敬敬接过密折,念道:“西北密报,大将军于十九日整军潼关,翌日启程归京,随行部众仅两千余人。”

应天帝低声喃喃道:“姬镇……是个忠臣啊。”

李湛英不再说话了,低着头把密折呈上,应天帝看也没看,把密折随意的放在一边,江时敬又来了一回,李湛英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是收了银子的,心里暗暗骂他不长眼,果然主子爷只瞧了一眼召寝牌,脸上就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怒气。

应天帝一贯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李湛英这样跟了他许多年的才能看出一点情绪来,江时敬还没明白,低眉顺眼的捧着召寝牌,李湛英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好在应天帝不是个太过于迁怒的帝王,很快就缓和过来,摆摆手让江时敬下去了。

“湛英,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应天帝疲惫的声音响起,李湛英知道自家主子爷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却还要小心的斟酌着。

“主子爷,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自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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