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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对象。对于常年不在京城的官员来说,此时就是巴结讨好的最好时机。
淮楼被一波又一波敬酒的人灌了不少,他担心地望向秦戊的那边,发现秦戊已然被围得看不见人影。
他推开自己身边的人,装作醉酒的样子挤到秦戊那边,“左相,咱们也来喝一杯。”可定睛一看,哪还有秦戊的影子。
陪着这边的官员喝了几杯,淮楼找到张公公,问他秦戊去哪儿了。
张公公此时也喝得有些醉,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红,“左相大人呐,回府啦。王爷有所不知,左相大人不胜酒力,每年这时候都是早早地就跟皇上告辞回府去了。”
淮楼这才放下心来,自从秦戊当上丞相以来,他这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参加国宴。心想着明日一早就去左相府找他,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一想到秦戊可能会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瞧着他,颊边漾出那浅浅的梨涡,淮楼就觉得心中阵阵悸动,恨不得立刻便冲到左相府里去。
不过也只是想想,今日这宴,他算半个主角,还当真脱不开身。
等到他第二天睡到夜半时分才幽幽转醒,匆忙赶到左相府才被告知左相大人一大早就出门,要十日后才回来。
淮楼忽然意识到,秦戊可能是在躲他。
心中有些无奈,却也能理解。秦戊定是在纠结他的身份,淮楼心中想着,要怎样才能让秦戊不去在意这些?
仅仅只是承认并接受淮楼这个人呢?
北宁城。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秦戊此刻在客栈里睡得深沉。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阮芙的询问,“小娪起来了吗?”
“阮阮,我起了。”秦戊伸了个懒腰,又是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房门被推开,阮芙抱着一堆衣服从外面走进来。
“你这是……”秦戊看着阮芙把衣服放在自己面前,眼神透露着疑问。
“我给你选的几件裙子,你试试喜欢哪件?”阮芙笑嘻嘻地展开其中一件在秦戊身上比划。
“给我的?”秦戊惊讶反问,“可我现在是男子,怎能穿女装呢!”
阮芙轻叹一声,放下裙子,拉着秦戊坐在床边,“小娪,你多久没穿过裙子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休息,不要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好吗!再说,你的脸长期粘着面具,也得让它透透气吧。”
秦戊被阮芙的苦口婆心和循循诱导说服了,穿了这么多年的男装,做了这么多年的秦戊,他的确是有些怀念柴青娪了。
洗去脖子以上所有的障眼法,换上一身水红色长裙,看着铜镜中那个明眸皓齿,清秀雅致的女子,柴青娪愣愣出神。
当真是,好久不见。
今日是初二,也是北宁城的花神节。
北宁城常年气候温暖,适宜种植各种花朵,是以北宁以花闻名盛国。在这一天,所有养花的人都会用花装饰屋内屋外,大街小巷遍布各种风姿的花枝。
柴青娪走在街上,目之所及一片花海,美得不可思议。
晚风中携卷着丝丝花香,轻柔而沉醉。深深吸一口,身心脾肺间充满着花香,怡然自得。柴青娪高兴地对阮芙说:“阮阮,这里太美了。”
秦纪尘看着恢复女装的柴青娪,眼里有着惊叹。当初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将她从阎王手里抢过来,她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
十五年来,柴青娪一直是以男装示人,甚至在学会了易容术之后,都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真面目。
今日在阮芙的劝说下才换上了罗裙,不施粉黛的脸庞着实让秦纪尘吃了一惊。
他知道柴青娪美,却不知这么美。
似凛冬翠竹,坚韧挺拔,散发着淡淡清香;又如初春小花,尽得阳光照耀,低调着独自美丽。
身边人群突然都朝着前方走去,秦纪尘收回神思,拉着一位男子问道:“前面可是有事发生?”
“你们是外地人吧?”那男子见他们点头就继续道:“我们北宁的花神节有一个传统,叫做牵红线。”
“所有未婚的男女皆可去前面的红线处选择一条红线,等红线全部被选完后,绑着所有红线的那根丝带就会被解开。那时,大家便可自己去寻找红线另一端的人。若是有意,则可进一步交流,若是无意,便各自礼貌再见。”
阮芙听得兴趣盎然,拉着柴青娪便往前走去,“我们也去瞧瞧。”
人很多,他们来得太晚,挤不进去里面,只能凭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判断这个未婚群体到底有多庞大壮观。
阮芙不等秦纪尘,拉着柴青娪费尽力气挤到了边角的一个位置,那里还剩下几条红线没人牵,阮芙催促着柴青娪快选一条。
柴青娪摇摇头,附在阮芙耳边大声地叫着:“我们出去吧。”说着就想拉着阮芙走。
阮芙在兴头上,不依她,大声叫着:“试一试嘛,要是不喜欢走就好了。万一碰上你喜欢的呢,你不试,可就错过了。”
柴青娪被她缠得没法,只好随手选了一条。这时,旁边挤过来几位年轻的姑娘,将剩下的几条红线握在了手中。
阮芙笑着拍拍柴青娪的肩膀,“我和你大哥去四处逛逛,你不用急着来找我们。”说完就
闪身出了人群。
前方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浑厚的嗓音,“请大家握紧手里的红线,现在我们将解开丝带。”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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