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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荣启元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美。

荣景笙也不站起来,就坐在那里冲她举起一只刚烤熟的虾:“鲁女士,我在烤虾,要尝一尝么?”鲁娜眨眨眼,接了过去。荣景笙随即拿了另外一根给许寒山:“许先生也尝尝吧!”

许寒山倒是一愣。鲁娜笑说:“景笙,原来你认识我先生。”说着戳了许寒山一下。许寒山接过那只虾,伸出手去要跟他握手,“幸会,幸会!”

荣景笙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出来。许寒山立刻后悔了。荣景笙的手上沾满了油腻的酱料!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荣景笙握了又握,依依不舍。又向鲁娜解释:“我父亲这几天都在看许先生的书,书上有许先生的照片,所以我认得许先生。父亲非常欣赏许先生的才华,还说今天一定要好好和许先生聊聊呢!”说完松了手,鲁娜闪电般掏出手帕给她丈夫擦手。荣景笙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虾是去了头剥了壳的,荣景笙把它们烤成金灿灿的颜色。鲁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味道不期然地鲜美。她对荣景笙的厌恶就此减轻了几分,赞道:“景笙,原来你的手艺比得上月亮宫的大厨。”荣景笙露出一个羞涩的笑:“鲁女士过奖了。”

就在两人和谐的对话间,许寒山突然爆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哼声。鲁娜立刻看过去,只见他手里举着半只烤虾,另一只手捂在嘴上,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巨大的痛苦。鲁娜脸刷地变白,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荣景笙担心地问:“许先生怎么了?”

鲁娜勉强笑笑:“没事,我带他去趟洗手间。先失陪了。”

和许家一样,这天来做客的基本都是全家一起来的,荣启元刚刚带着女孩子们的父母们及全部的男孩子们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一边绍月亮宫的历史,偶尔穿c-h-a荣景笙在军队的优异表现。

荣启元带着这一大票人逛了很久,回来就看到荣景笙翘着脚坐在烤炉边,旁若无人地大吃海鲜。他那身雪白的衣服上已经滴满了油画似的油和酱料。

女孩子们依旧在围着景筠和景筌玩捉迷藏。

荣启元冷冷地责备他:“你烤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不请小姐们吃一点吗?一点礼貌都不懂——”

荣景笙舔舔手指:“您说过每个人都应该自食其力,她们想吃的话可以自己来烤嘛。”虽然是随口说的话,声音却大得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先生太太小姐们听个清楚。荣启元试图好好地和他讲道理:“但是我也说过,照顾好身边的每一位女士是绅士的天职。”

“父亲,您这是在承认自己不是个绅士吗?”

荣启元:“……”

这时人群中有人解救了他:“总统先生,我听说您邀请了作家许寒山?”

荣启元这才想了起来:“是啊——等等,人呢?”

荣景笙说:“他已经来了,我刚才还见到他了呢。不过他似乎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请王总管先派车送他回去了。”

荣启元颇为欣慰,荣景笙至少知道要关心别人了。然而问还是要问一声:“他哪里不舒服?严重吗?”荣景笙轻描淡写地说:“鲁女士说有点儿过敏,不要紧的。”

荣启元放下心来。他当然不知道,许寒山对某种特殊的调味料过敏,此时两片嘴唇已经肿得像是两条香肠。

第8章 吃醋之余波

既然荣景笙对女孩子们全无兴趣,荣启元也就不好再勉强他去和她们打交道,由着他爱怎么样便怎么样。荣启元把招呼客人的活计接了过去,亲手给女眷们烤海鲜吃。太太小姐们自然是喜欢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无视了荣景笙的存在,其乐融融。荣景笙自己烤了一阵,忽然又凑到他们旁边去:“我也要!”

女士们看看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侧身给他让出路来。

荣景笙杀气腾腾地蹭到荣启元身边,指住他手中的鱼:“这条鱼给我。”

荣启元倒高兴得很——他天生是乐于看到自己被别人所需要的。但是他故意没有立刻答应,“行,不过——我不能白给你,”他顿了顿才说:“你要拿你烤的来换。”

荣景笙从身后掏出来一大把已经烤好了的虾。荣启元接过去,笑眯眯地分给周围的女士们每人一只。荣景笙沉下脸:“这些是给你烤的。”荣启元循循善诱:“好东西要和别人分享。”荣景笙脸拉得更长:“你自己没吃。”

女士们尴尬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荣启元无可奈何,把自己刚才烤好了的鱼举过去:“这个给你,你再去烤条虾来。”

荣景笙一扭头,空手转身走了。于是荣启元的鱼就这么顿在半空。

荣景笙径直回到刚才自己烤虾的烤炉边,却看到有个人坐在那里摆弄他的调料。

“喂,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那人回头,冲他挤挤眼睛:“都山,是我。”

荣景笙浑身一震。已经整整五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他努力地回想,却始终记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来。

“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我是唐沁啊!还记得吗?”

荣景笙摇摇头。

那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和今天到访的少爷们没什么两样。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唐沁半开玩笑地说:“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小时候认识的。我家在琉璃市,那时候你妈妈照顾我n_ain_ai,你们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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