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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其实很简单的,就这样。”贝晓宁往花瓶里接了些水,“看见了吗?让水没到距花j-in-g底部两厘米的地方,再两三天换一次水,四五天剪一次花j-in-g就可以了。你都是放满满一瓶子水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一般人都那么干。但那样花j-in-g很容易就会被泡烂,不能再吸水了,所以花儿就都死了。”贝晓宁边说边把修剪好的玫瑰一支支c-h-a进瓶子里。他皮肤很白,一时被火红的花朵映得白里透红。
凌一笑把一只胳膊肘儿支在吧台上撑住头,另一只手夹着烟吸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看着贝晓宁。
过了一会儿,贝晓宁很兴奋地把c-h-a好的花举到他面前,“怎么样?我弄得还不错吧?”
“嗯……”凌一笑弹了下烟灰。
“什么?”贝晓宁恶毒地想:你要是敢说什么难听的,我就把玫瑰刺拔下来放你鞋里!
“嗯……你摆弄花儿的样子还挺好看。”
第九章
“你说什么?!”
“我说你摆弄花儿的样子挺好看,像个大姑娘。”
咚!贝晓宁把花瓶往吧台上一放,“饿了,吃东西!”
不再理凌一笑的话茬儿,贝晓宁闷头儿吃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你一个也不吃?”
“吃。”凌一笑拿起一串儿烤腰子,“补补先。”
第二天贝晓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是被一大泡尿憋醒的,所以一睁开眼睛就急急忙忙地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
贝晓宁站在马桶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尿得正爽,“哗啦”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贝晓宁吓得一哆嗦,险些把尿淋到腿上。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呃……”凌一笑挠挠头,“你起来啦?”
“主卧里不是有卫生间吗?!”
“我的洗发水儿没了。”
“那你怎么不敲门?”
“那你怎么不锁门?”
“你没看见亮着灯吗?!”
“我以为你昨晚忘了关。”
贝晓宁无语:行!你是大爷,谁让这是你家呢!
凌一笑拿了洗发水儿刚要往外走,一眼扫到马桶,“这么黄,你该去去火了。”
贝晓宁瞪着凌一笑,狠狠地按下冲水按钮,“快点儿用,我也要洗澡。”
“这样啊。”凌一笑把迈到门外的脚收了回来,打开洗发水的瓶子,“咕唧咕唧”地挤了两坨在手上,又抬手在头上抹了一把。然后他把瓶子往洗漱台上一放,就哼着小曲儿,顶着鸟屎一样的绿色膏体走了。贝晓宁把门关上锁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
贝晓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凌一笑光着膀子围了条白色的浴巾,正支腿拉叉地横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今天有事儿吗?”凌一笑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我能有什么事儿。”贝晓宁用毛巾擦着头发,“吹风机在哪儿?”
“我家没有吹风机。”
“什么?你家光客用卫生间里的电动刮胡刀就有三把,怎么会没有吹风机?!”
“你觉得我这头发用吹吗?”凌一笑抬手在自己跟光头差不了多少的脑袋上划拉了一把。
“你就没梳过别的发型?”
“没有,又得吹,又得梳,还得打这涂那的,烦。行了,你磨叽完没呢?咱俩快出去吃饭吧,我就要饿死了。”
“完了,你去穿衣服吧。”
两个人穿好衣服一起出了门。坐进车里的时候,贝晓宁斜着眼睛瞥了凌一儿裤子,花衬衫,外加一副蛤蟆镜。整个儿一刚从夏威夷回来的土财主。贝晓宁想:多亏有车,不用跟他在街上走。
路上凌一笑提出还去昨天那家粥铺儿,被贝晓宁坚定地拒绝了。后来他们就去了一家做家常菜的饭馆儿。
点完菜,贝晓宁转着脑袋开始四处张望,看了一圈儿之后他发现这家饭店的生意不错,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不说,还有几个站着等位的。
凌一笑点燃一颗烟,“看什么呢?”
贝晓宁转回头来,“你这烟是一颗接一颗啊。”
“不抽烟傻坐着干嘛?”
“唉?你们抽烟的人一般不都好拿着盒儿烟让来让去的吗?你怎么都不问我?”
“我知道你不抽。”
“啊?”
“王菁说的。那时候我问她家里逼她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她怎么说的?”贝晓宁来了兴致。
“她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长得帅,又温和,没脾气,跟她家还是世交,不抽烟,不赌博,不花心,也不爱喝大酒。我问她那为什么不想嫁给你,她说一个是你太好了,好得她一点儿想嫁的yù_wàng都没有,再一个是跟你太熟了,熟得连你屁股上长几个痦子她都知道。”
贝晓宁咬咬牙,“这个死丫头!”
一个服务员过来了,“先生,你们坐的是四人桌儿。那边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等了半天了,你们介不介意让他们过来拼桌儿?”
“不行。”“可以。”凌一笑和贝晓宁同时说。
服务员尴尬地笑笑,“那……到底是……”
贝晓宁对凌一笑说:“拼吧,咱俩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桌子。”
凌一笑不说话。贝晓宁转向服务员,“让他们过来吧。”
服务员走了,凌一笑说:“拼桌儿吃饭多别扭。”
“哎呀,咱们不就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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