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剩一条小缝,一张口又是那句,“乐队那事儿,你想好没有?”

那一瞬,冷烈是彻底服了,或许内心深处也渴望着从索焰嘴里蹦出来这最后一根稻草。他突然就想,去他妈的流言蜚语,去他妈的被人酸着,老子就任性一回组个乐队玩玩!

冷烈看那两条小缝都快粘在一起了还要强撑着抛媚眼,连忙伸手打住,指了指地铁站的方向,说,“走!今儿陪我去个地方。”

索焰得意着,一扭头就把自己开过来的小红车弃了,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两手环抱胸前时不时地吸几下鼻涕。

进了地下车站,冷烈掏出城市卡哔地一声刷进去回头才发现索焰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什么……”索焰抓耳挠腮,突然想起来没坐过几次地铁压根儿就没卡,且钱包还在车上呢,问验票机对面的冷烈,“我怎么进去?”

冷烈无语,又绕远路出来站在自动售票机口买了张票带着索焰重新进站。

索焰狂喜,啧啧,男神给我买票了!

进了车厢,冷烈习惯性地站在自己的老位置,抬头冲对面的空座位仰了下脖子,示意索焰那个病号过去坐。

索焰捏着票,拇指在票面上使劲揉搓着,摇头晃脑走到索焰身边抓起把手,眼睛不用刻意眯本身就是一条小缝,裂开嘴傻笑:“陪你!”

“哼。”冷烈无奈笑一下,塞上耳机,背过身看窗外隧道里的巨幅广告牌。

索焰伸手从冷烈耳朵上取下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我也吸一耳朵?”

冷烈没有回话,嘴角微微弯起。

仿佛两个每天结伴上学放学的亲密朋友,对彼此的一切了如指掌,见了面寒暄几句,一个招呼就跟着一起往前走。

车厢晃动中,两人眼眸里快速闪过窗外地铁里蓝绿色的广告画,听着同一曲音乐,指尖跟着轻轻地打拍子。

那一刻索焰心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前一夜因为没等到回信彻夜未眠,半夜又被喝醉的老爸拎到院子里因为逃学回国罚跪,和眼前这个心心念念想把每一丝气息都裹进自己怀里的冷烈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到了站,冷烈扯下耳机,在站门口的摊子上买灌饼,两份,还给病号多加了一颗j-i蛋。

站在录音棚小院里,晒着晨间柔和的暖阳,两人吃完饼擦擦手,冷烈深吸口气:“在排练室等我,一会儿帮我抬点东西。”

冷烈拍索焰的肩头,不等回答就跨上往三楼走的台阶。

一般早上和傍晚郭老板都在,他得回来伺候那缸热带鱼。

冷烈敲了敲半开着的房门,轻声问了句:“郭叔,在吗?”

郭老板捻着山羊胡,笑眯眯地来开门:“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今儿就是报名最后期限了。”

“我正是来说这事的。”冷烈进门,尽量让自己语调平和。

他不想去琢磨那些让人抓空心思也猜不透的人际关系,既然处不来觉得有压力,又有索焰等着自己,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想辞职。”冷烈躬身把郭老板递上来的一份合约推回去。

“……”郭老板愣在原地,一手拿着合约一手松开了一直捻着的山羊胡,苦笑一下,“我上次说的那些你没听明白是吧?”

冷烈努力调出一个微笑:“听明白了,就是说,我不在您这弹琴也没别的地儿可弹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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