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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回头就见着云涯远远落在她们身后跟随着。
花远手颤巍巍抬起来,指着南夜阑她们离去的方向道:“师、师父,南姑姑折了桃树……”
云涯淡然:“我看着呢。”
花远:……
云涯从花远面前过了花远都没回过神来。
花远怔愣看了看天,捂着胸口默默出门去找自己青梅,这个家,变化太大!
陪着夏暖用过晚饭,南夜阑要走了,夏暖有几分不舍,有几分惧怕这陌生环境。
南夜阑拍了拍她头,嘱咐道:“慢慢适应下,若是不能见他,他自会回避,若是头不疼,慢慢,让他好好看看你罢。”
最后一句莫名让夏暖心里发涩。
夏暖不自觉点了点头。
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霜河一一问过云涯,两人也不算是生人,交代起来也方便。
霜河按着云涯的嘱咐,将床铺被褥给夏暖换过,衣柜收拾过一番,夏暖见着霜河侍弄,清一色的都是白衣,夏暖拿起来一件,只有边角处的花纹有些许不同,月白素白夹杂,无甚颜色。夏暖摸了摸衣料,不算顶好。
真像是,清修。
霜河看着夏暖,示意道:“郡主,我要给云大人……”
“啊?……哦!”夏暖连忙将手中衣物递给霜河,看着霜河抱着走。
夏暖忽然心生疑惑,他将屋子让给了自己,那他住哪里?
待得霜河归来,夏暖问出。
霜河看夏暖一眼,垂首道:“主院隔壁也有间房,只是常年锁着,下午云大人他们才收拾出来。”
夏暖一霎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我们还是住客栈去罢。”
霜河连连摇头:“郡主,都住下了,再走,不好。”
夏暖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来,低声道:“你说的也是。”
夏暖目光转一圈,问:“这里的东西,有哪些不能动?”
霜河:“云大人说了,随郡主的意,没什么好东西,只要郡主不觉得怠慢就好。”
夏暖这才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铜镜磨旧,放小东西的柜子里态半是空的,就算有,也是束发带和腰带此类饰物。夏暖想着匆匆一瞥间那张带艳色的脸和周身素到极致的装扮,只觉不搭。但那周身气度……
夏暖不愿深想。
霜河为夏暖稍稍理好东西就下去了,她身子也没完全好透,索性做事不需太多,南夜阑也吩咐她,除非必要,就让郡主和云大人相处多些。
夏暖自打醒来之后,身子好些了,又不能见人的缘故,平日许多事也自己做来。
故而霜河留她一人,也并不觉得不便。
霜河一走,夏暖又将衣柜打开。
霜河已经拿走了一大半,还剩些。
夏暖拿起一件来,反复看过,手慢慢划过衣领,轻声叹口气,胸口有些闷。
夜晚洗漱一番,换上寝衣,夏暖拿出一卷经书,念一遍静心。
想着书案在外间,她持经书到外面,研墨提笔一纸写遍,将宣纸小心捻起来,正待放书案头,瞥见案下小抽屉,放下才写就的,拉开来。
一整沓写过的纸整整齐齐码在里面。
夏暖将它们拿出来,一张一张,全是佛经。
或言世事苦,需看透。
或言七情六欲锁身,待放下。
最多的,还是往生咒,零零散散,占了一大半。
他……
夏暖捏着往生咒的手微微收紧,将那些宣纸又整齐放回,轻轻用手抚平。
世人言,字如其人,这银钩铁划,带着张扬的大开大合,竟……
夏暖将抽屉合上,不再去看。
门前有脚步声,夏暖往门口望去,那人在门口静站住。
夏暖往门边走几步,盯着门上被院落石灯投射出的影子,她呼吸几番,正欲前去开门,那人又走了,夏暖只得目送影子消失。
思绪散乱,头隐隐作痛。
夏暖摇摇头,静静在原地站了片刻,吹灭了外间的烛火,合衣上床。
床侧放着离京时宁植送的雨花石,夏暖握在手中片刻。
想着熟悉的人,慢慢平静,夏暖阖目。
夜半。
夏暖深吸口气,惊醒坐起。
抱着膝,将头深埋腿间大口喘气,片刻后待呼吸平复,夏暖摸一把脸,又是泪流满面。
夏暖捂着额头,待着那痛楚慢慢退去,才有力气拭泪。
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渐渐都散了,醒来她态半是记不住的,除非是反复出现。
夏暖在床上又坐了片刻,如往常一般,下床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走了几步,才感到脚下冰凉,她忘了穿鞋。
夏暖全身乏力,也不想去找鞋子。
光着脚到外间,桌上还有睡前倒的一杯水,夏暖仰头一口饮下,梦醒带来的口干焦灼好多了。
夏暖转身往屋内去,目光扫过门,霎时顿住步子。
一团影子投射在门上,似乎是,人坐在门边上。
夏暖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阵心痛来的突兀,还带着梦中的极致情绪。
夏暖咬唇,思索不过一霎,抬步往门口去,深吸口气,推开门。
四目相对那刻,一人尽带张皇失措,一人头疼如遭业火。
话还没出口,夏暖便忍不住扶额。指尖湿哒哒,泪水涟涟落下不自觉。
云涯下意识转身快步离开。
“你等等……”夏暖竭力道。
云涯身形一僵,步伐顿住,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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