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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案者陈述,死者姓卢,全名卢更生,去年十月才来到工地打杂,之前,死者常来工地捡垃圾,时间长了,就和冷师傅厮混熟了,冷师傅见他可怜,便问他愿不愿意到工地上班。死者欣然同意了,刚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只蛇皮袋来工地安家。至于死者之前在哪里落脚,是什么地方人。冷师傅说死者从来没有提起过,即使人们问他,他也含混地回答说四海为家。

回到局里,袁队长劈头盖脑对张天翼一顿痛骂!不请示领导,私自去现场,这严重违反了破案纪律,这一点张天翼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对上面的安排有想法,但他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绝不会为了此事去跟领导交涉,而是采取做出几件出格的事来引起上面注意。想目前的情况,张天翼巴不得自己被调出专案组,留在这里,他都快被憋疯了!

但是袁正并没有这么做,他的处罚方式是,让张天翼和庄士成尽快弄清死者身份!

袁正离开后,庄士成嘀咕道:“电台、报纸、电视都发出去了,到今天才知道死者叫卢更生,是真是假还有待商量!好了,现在把这样的好事交给我们了!到哪里去弄清死者啊!”

庄士成是法医出身,让他干这事,确实有点为难他,张天翼知道他在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生事,他俩呆在办公室,又舒服,压力又轻!现在好了,摊上事了!

张天翼拉了拉庄士成,说:“我们可以去查查户籍。”庄士成极不情愿地说:“被害人是不是本地人还是个问题,怎么查?”

张天翼无奈地看着庄士成,笑道:“我有直觉,被害者是本地人!”庄士成没好气地说:“直觉能当饭吃!死者连身份证都没有,这么可能是本地人?亏你还是个搞破案的刑警!”

张天翼点上烟,说:“你说得对,如果是外地人,没有身份证怎么在外乡混的下去?还有,刚才我问过工地上的冷师傅,他说,死者说的是僵硬的本地口音!”

庄士成不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他就走。公安局的技术中心在马路对面,马路上的车子排成了长龙。张天翼和庄士成艰难地在汽车缝隙中穿来穿去。突然,庄士成拍了拍一辆天蓝色的出粗车,问道:“老婆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车里的那个头摇得想拨浪鼓一样,说:“到哪里去找?”

张天翼苦笑着看着庄士成,说:“庄医生,你认识的人还挺多!”庄士成指着那辆车子,望着张天翼说:“他不是昨天来报案的人吗。”张天翼如梦初醒,他看着那辆远去的出租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强行军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清早起来,他为昨天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因为你再怎么恨他,老婆也不会回来,自己目前主要的目的,是尽快的找到老婆,至于找到老婆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即使人能预知未来的事,也不一定目前就为未来的事做准备,譬如,人都知道将来的终点是——死,但自己总不至于二十多岁就为“死”准备吧!

那个陌生男子不是也在寻找萝莉吗?他究竟知道多少情况,如果他们两个人信息能合在一起,会不会对寻找萝莉有帮助呢?想到此,强行军再次在qq上联系那个“暗夜檀香”。那人可能也急着寻找萝莉,因此,一呼即应,俩人约定在临湖广场见面!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但瞬间就被共同的目的所驱散。那个陌生男人主动伸出了手,强行军迟疑了好一会,终于没有答应。那男的窘迫地放下手,掏出烟递给强行军,强行军也没有接。那男的自己点上,说:“找个僻静地方坐坐吧!”

俩人在广场的树阴底下坐定,强行军不知从何说起,那男的也自个儿猛抽香烟。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陌生人开口道:“既然你约我来了,你应该有什么问我吧?”

强行军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那人看了看强行军,摇头道:“她不是在夜店工作嘛,我有时会到那个地方去坐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强行军私下里拳头捏得紧紧地,恨恨地问道:“上过床吗?”那人摇了摇头。

强行军露出一脸鄙视,冷笑道:“你们都这样了,还会没上床吗?你还是个男人嘛?”那人偷偷看了强行军一眼,点了点头。

“你他妈的竟然和我老婆上床了,你还是个人吗?”强行军挥拳对着那人脸上砸去。那人跳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好玩吗?人都不见啦!”

强行军抱着头,默默地看着地上,地上有一群蚂蚁在搬家!

“萝莉人很好,我和她很谈得来……”陌生男人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之中,“如果她不想和我交往了,也应该跟我打个招呼。”

强行军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萝莉跟另外的人私奔了?”

那人显得很无奈,耸了耸肩。强行军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他还是强忍住了!问道:“她要跟别人私奔,难道在你面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吗?”

陌生人叹息,说:“那天我和她分手,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分手时,我们还约定第二天再见面,结果,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也不上班,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她可能真的跟别的人走了!”说完,他用右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看了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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