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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愣了,不相信天上真有馅饼砸脑袋上,还是纯金的。他傻呆呆地摘下馅饼,放嘴里咬上一口,辨认真假:“我……这……这……”
石故渊说:“当然啦,我是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私立医院,没什么职称、编制的,一切凭实力说话,行就行,不行就得下来。”
池羽说:“不行……我欠你的太多了……”
“说什么欠不欠的,”石故渊笑了笑,眼瞳墨一般黑,他拍拍池羽的手臂,说,“你防备心太重了,的确,我们都是社会人了,没有无缘无故就帮你忙的。”
池羽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立刻就要吐出来——
“但是,池羽,你不一样,”石故渊出尔反尔,点上烟吞云吐雾,视线放到远处去,“什么利益啊,代价啊,我身边太多了,你是第一个救了我的命,却无所图的人,”他挽住池羽的左手,摊开之后对着红点露齿而笑,玩乐般将自己的右手贴上去,来回跷跷板似的玩了好几次,“你这人太好骗了,我都不忍心骗你。所以,相信我,好吗?”
烟雾后面石故渊低眉敛目,新月似的笑唇上面,堆砌出两坨圆滚滚的南果梨。池羽眨了眨眼睛,仿佛石故渊是聊斋里的妖j-i,ng,他受到了蛊惑,他的灵魂跳出r_ou_体,他的声带任由石故渊拨弄:“……好呀。”
第十二章
送走了池家父女,时间已经不早。石故渊催妹妹去睡觉,不想石故沨说:“哥,我也回去了,明天早上,你来接我,我们去给爸爸扫墓。”
石故渊皱眉问:“回去?你回哪儿去?”
石故沨说:“城北小独栋啊,之前每次回来,我都是住在那里的。”
石故渊摇摇头,说:“去什么。小沨,”他一指地下,“这才是你家,城北是人家姓郑的。怎么,哥这个房子,还不够你住啊?”
石故沨说:“哥,为什么一提爸爸,你情绪就不大对?你不是从小就告诉我,要把爸爸当做亲生父亲来孝敬吗,为什么这次他去世,你却不告诉我?”
一旦翻起旧账,石故渊就头疼,他笼着肩,抵手咳嗽两声,虚弱地说:“你得住我这儿,明天我也不想折腾大老远的再去接你。城北那边儿,郑稚初回来了,正住着,你去,不大好。听话。”
石故沨和郑稚初不熟,就打消了念头,住了下来。临睡前,石故渊给她关灯,石故沨突然问:“哥,你还练琴吗?”
石故渊笑着说:“练,这个东西,我可不敢马虎,不然该惹你不高兴了。”
石故沨说:“那就好,有几盘伴奏带我没带回来,我练舞蹈的时候,你得给我伴奏。”
石故渊无奈地说:“还得给你找个练功房,我知道,快睡吧,啊。”
石故沨的归来很有些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意思。她每天起大早,穿着石故渊的运动服去跑步,石故渊就也得跟着调整生物钟,打着哈欠给妹妹准备早餐,还不能重样。石故渊没有原则地包容着妹妹的小任性,自打石故沨在郑中天墓碑前面泣不可抑之后,他再也不想见到妹妹的眼泪了。
练功房也很快找好。石故渊没事儿就陪妹妹泡在练功房里,一边拉琴伴奏,一边近距离观赏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团员美妙的舞姿。一日,石故沨练习过《天鹅之死》,石故渊欣慰地说:“不愧是考进英皇芭蕾舞团的人,我第一次看,是俄罗斯舞团的,感到很震撼,那时候还没有你呢,没想到我的妹妹,能和那位首席一样,表演得这么好看。你的似乎更哀伤一些。”
石故沨仰起脖子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石故渊正想继续打趣,手机却响了。石故渊指指把杆,让石故沨继续练习,自己出门去接电话。来电人是恒宇集团的副总唐军,石故渊有些日子没去恒宇转悠,都是唐军在管理,石故渊也不过问。这一次打电话,一定是公司做出了重大决策,等着他签字。
石故渊按下接听键,也不废话:“说。”
“石总,您下午能过来吗,我们要开个会。”
石故渊看看手表,问:“下午几点?”
“三点。”
“我三点到。”
然后他率先挂断电话,回到练功房里,捡起琴弓,跟妹妹请假:“我下午还有事儿,能再陪你一个小时,咱们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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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宇集团的会议室在大楼顶层,唐军把会开在小会议室,小会议室更像一间茶室,三四个人围坐在茶台边,由唐军这个茶艺高手来主场。
石故渊最后一个到,他步步生风地进来,唐军和公司的总会计师站起来迎他。石故渊笑着,手一压,说:“都坐下都坐下,”陷进椅子里,他问唐军,“说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唐军给他倒茶,石故渊垂下眼睑,盯着杯子里泛绿的清茶,却一碰不碰,专心等唐军的回答。
唐军说:“石总,是这么回事儿,我在城北相中一块地皮,位置不错,就在火车站附近,价格也可以。之前我们有个提案,是要建一个新的娱乐会所,一直就在找地方。富丽堂皇毕竟年头长了,有些设施老旧的问题,如果能拿下这块地,我对咱们恒宇的未来发展,还是很有信心的。”
石故渊说:“这是好事儿啊,有什么问题吗?”
总会计师说:“但是从去年开始,公司就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中,建新的娱乐会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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