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5)

更深,像两人碰到困难手足无措的孩子。

苏伊黎去世的那一年夏琰跟他父母定了下一个约定,他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在娱乐圈待十年,十年之后他要去过真正想过的生活,他们用亲情编织了一座布满荆棘的牢笼将他困于其中,那么他就用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地徒手将它拆掉。

命运似乎对他真的很不公平,无法给他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也让他做不成孝顺父母的儿子,他注定了要孑然一身地度过余生。

那天在天台他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心事全部告诉了盛景,不得不说,盛景是一名合格且出色的听众,不出言打断也不擅自发表意见,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明白在痛失爱人的人面前,任何安慰的语句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记得那天他说:“有时候我常常会想,爱上我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而我爱上他是正确还是错误?还是说,也许我们本就不该有交集。”

盛景裹着件黑色大棉袄,大半张脸塞在竖起的领子里,漆黑的眼眸没有焦点地望向远处,他说:“我不是当事人,连你都无法解出正确答案的问题我更不可能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即便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还是会爱上对方,这是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吧!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遇上真心喜欢的人的机会,又有多大的几率第一次动心的对象就是能够共度余生的良人呢?夏大哥,画地为牢是你对自己的惩罚,念念不忘是你给他的爱情,光凭这两点他就已经很幸运了。”

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年少时许下的看似狂妄自大的诺言,他对那个始终相信着他能够成为影帝的少年说,等我真的成为影帝的那一天,我要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对着世人宣告我们的爱情,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最佳男主角。

那年,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金球奖“最佳男主角”,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影帝,轰动了整个娱乐圈,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仅凭一部电影就站到了事业的巅峰。

可惜的是,至此之后他获奖无数,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去分享这份喜悦。

他获得最佳男主角的那年是他一生中最辉煌却又最灰暗的时刻,年少时一夜成名受到无数人追捧与崇拜,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份荣誉的代价是他与爱人的y-in阳相隔。

跟他合作过的演员和导演都说他生来就是做演员的料,极具天赋,夸傅导看人眼光准、胆子大,为娱乐圈输送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想要做演员,是因为喜欢演戏吗?

他说,因为曾经有个人说,这张脸这么好看,不做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别人以为他是在看玩笑,要知道娱乐圈最不缺长得好看的人,这种话一般人最多当作玩笑听听就算了,那些局外人也是这么做的。

剧组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大家明显消极怠工,傅导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大手一挥任性地决定下午剧组聚餐后直接放假,还给所有人发了新年红包。

盛景前两天就收拾好了行李,下午聚餐后拖了箱子就走,苏伊雯见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嘲笑他像个迫不及待主动要送上门的欲求不满的女人,“善意”提醒他要矜持一点。

过节前傅导给他额外布置了一个任务—要他为电影创作并演唱主题曲,倒不是傅导舍不得花这点钱去请专业的词曲创作人,而是他认为作为有这个实力并且比专业人士更了解故事情节的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词曲创作是很讲究灵感的,他回到家跟条被晒干的咸鱼似得无j-i,ng打采地趴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模样让钟季柏不得不伸出援手提出帮他作曲,但前提是他要坦白交代做过的错事。

“夏大哥这么快就出卖我了吗?明明是他循循善诱我听他诉苦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么脆弱的吗?”

“是啊,我们之间的信任看起来也不是很坚固。”

他自知理亏,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且认真,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就差没说要去写份一千字的检讨贴在房间门口来警示自己了。

钟季柏做事效率极高,仅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根据故事情节作好了曲子,没有刻意地使用低沉的大提琴和其他沉闷的弦乐器来彰显电影的沉重气氛,以轻快平和的方式来反衬出电影压抑、惨淡的气氛。

有了伴奏后作词的重担瞬间轻了很多,盛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就写好了歌词,拿着歌词轻唱给钟季柏听。

“如果能够逆转时光”

“不曾相遇的我们会是怎样”

“在你耳边低语浅唱的旋律”

“是我放不下的过往”

银白色的月光像是柔软丝滑的绸缎洒了一地,橘黄色的灯光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屋子里头,车水马龙的街道逐一亮起暖黄色的路灯,远处的居民楼里泛着零星的白光,盛景的歌声似是这平凡普通夜晚里的一道彩虹,划过雨后的天空。

他靠在钟季柏的大腿上,叨叨絮絮地跟他讲在剧组里发生的事情,他每次跟钟季柏在一起总会变得啰嗦、话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把分开时的事情j-i,ng确到秒全都告诉他。

他不知道自己唠叨了多久,说到后面他感觉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钟季柏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到床上,躺在他的身边像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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