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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不是气。只是看清现实而已。”说着,转过马身,对着子翀,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子兄s,he艺,沈某真心佩服。”

“你不生气就好。那……既然来了,这荒山秋景不错,咱们走走?”

沈鲤眉眼弯弯,道:“好呀。”

第26章 第 26 章

“既然来了,这荒山秋景不错,咱们走走?”

沈鲤眉眼弯弯,道:“好呀。”下了马,见对面缁衣青年身姿挺拔,立在马下,手掌正贴在子翀后背,让他依靠着将腿扳过马侧。子翀好容易将腿扳过来,叹道:“好累啊,不想动了,你拉我吧。”语气里竟有几分撒娇意味。

沈鲤:“……”

缁衣青年默默,竟真的乖乖牵马走起。

沈鲤终于忍不住了:“好意思吗,不过跳下来就完的事,非要麻烦人家。”

“叮当不觉得麻烦就行了。”

“??叮当??什么鬼名字,”沈鲤指了指缁衣青年,不可置信,“你取的吧?”

难得子翀没回答,因为缁衣青年点头了。

对,向来对二人谈话没有任何反应的缁衣青年点头了。

沈鲤再度无语。

方才还不敢驾马的子翀,这下倒是大胆了,只见他两只腿耷拉在同一侧,侧躺在马上,双手环抱马脖子,任由青年拉着他走,丝毫不担心摔。不多久,闻得水声,循声而去,果见远处小溪水绿。

风微暖,溪畔平坦。沈鲤与缁衣青年各自牵着马,子翀方才从马上下来,在叮当身上摸出一包花生,边走边抛着吃。

沈鲤见他无一粒掉落,便问:“你这功夫,哪学的?”

“当时保命,逮着什么学什么。”

毕竟是人家伤心事,沈鲤适时沉默。

“怎么不问下去。”

“终归是你的伤心事。”

“再伤心都是过去式。忆苦思甜嘛,你要不要听一听?”

“不介意你就说。”

沉默片刻,子翀难得一副正经口气,缓缓道:“事情还要从宁献王父亲,宁淳王说起。十八年前,当今圣上微服南巡,适闻淳王喜得一子,便移步扬州。淳王设宴招待,席上洽谈。你可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纵是皇家,难得一场骨r_ou_团聚。何况酒桌宴席,还能刀光剑影不成?”

子翀不露痕迹瞥了一眼沈鲤,继续道:“呵,若单单是一场搏杀,倒也痛快。当时却是圣上突然问起徐州城外饿殍,淳王不胜酒力,失口将徐扬苏杭四州一众官员私相勾结、侵吞朝廷拨款之事抖落。猜猜圣上如何反应?”

“素闻当今圣上英明,该是立即彻查。”

子翀微微勾起嘴角,道:“没错。圣上当即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大批官员落马,四州顿时人心惶惶,我时年不过七岁,可仍记得当时场面。十日后,圣上动身离扬前夕,竟不见了所带玉玺,四下寻找,最终在淳王寝卧搜出。”子翀侧头,玩味地看向沈鲤,问道:“你说接下来如何发展?”

“这又不是说书,我怎知后事如何?”

“你真不知道?”

沈鲤一脸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子翀竟露出古怪神色,瞟一眼沈鲤,继续说道:“事关重大,加之淳王先祖宁王前车之鉴,圣上下令软禁淳王和王妃,并交由都察院彻查。后来的事,你猜猜看。”

“若说报复,蛇打七寸,当是挑要害下手……”说到此处,沈鲤犹豫了。

“就你我二人,无妨。”

“?”旁边给你牵马做牛的就这么让你忽略掉了,沈鲤一脸鄙夷,不过还是接道:“若说报复,当是挑要害下手,可今日宁献王却安然无恙,不知其中缘故?”

这一次,子翀再不掩饰满眼疑惑,盯着沈鲤,却半天也看不出破绽,站住了问道:“你娘没跟你说这些?”

这下彻底把沈鲤吓住,对视半晌,沈鲤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娘?还有,”沈鲤靠近一步,仔细打量这张脸,道,“你是谁?”

“我是谁,”子翀似乎了然,无奈笑笑,拍拍沈鲤胳膊肘,示意继续前走,接着道:“起码不是对你不利的人。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听我说完这个故事吧。圣上英明,清楚此事必与淳王抖落四州贪案相关,所以钦点心腹,定要公正审理。最后,大理寺以‘人证不足’为由,只判了淳王削减俸禄,并严令宁王世代不得步出扬州城。仇家见进展不利,定要淳王偿债,当晚便派死士入府刺杀,王爷王妃无甚大碍,可惜,世子惨遭杀害……”

沈鲤惊道:“那怎会有今日献王?”

子翀看向沈鲤,眼中竟有了几分同情神色,缓缓道:“王爷清楚其中缘由,深知难逃仇家暗算,只放心不下老来子。当时王府有个乐师,乐师夫人与王妃时日相近诞下双生儿,乐师主动请命,将世子与亲儿掉包,命夫人携二子潜出府中。所以,遇难身亡的,并非世子,而是……乐师之子。”说到此处,子翀竟微微哽咽,甩手看天,片刻,才接着道:“王爷趁机将此事闹大,却谎称世子抢救回魂。圣上得知,特调一支兵马加强王府护卫。乐师将世子交回,王府终得平安。却不想,乐师遭了暗算,身亡,夫人孤身携子逃难,其余家眷也流落四方。这位乐师,姓丘,名子衿。而夫人所携之子,姓丘,名寻壑……”

子翀没再往下讲,因为,没必要了。沈鲤的眼眶,瞬间红遍s-hi透。他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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