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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夫人放心,奴婢晓得分寸。”

迎春贺岁,府门前冷冷清清,我只着了件大红袄子在窗前发愣。

自与建彦一见后,我整日食而无味,寝而难眠,全然未把过年当回事,府中巨细一应交与玉莺、谨佩二人打理。

谨佩端了一碗饺子过来,道:“夫人,这大过年的,市集上可热闹着呢,怎就天天待在屋里头,侯爷若是知道定是不忍,会责怪奴婢的。”

谨佩又哪里知道我和高翔有名无分,又怎会知道我心中日夜苦思建彦。

我挥了挥袖:“放着罢,一会我自己吃。”

“过年吃饺子可是习俗,再说这饺子放久了……”谨佩话音越来越低,伴有声声悲戚。

我徐然转头,见她正低声抽泣。

谨佩跟我也有一岁有余,饮食起居上把我照顾的妥妥当当,平日里话语不多,可我心里晓得,她是真心拿我当主子看待的。

见饺子尚腾着热气,不忍辜负谨佩的一片苦心,勉强吃了几口。

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鲜汁在口中久久未味,碗里立时激起片片涟漪。

曾经在丞相府,每年迎春,娘亲也会为我和姐姐亲手煮饺子吃,那味道至今记忆犹存。

谨佩虽不比娘亲手艺,可睹物思人,足以让我声声泪下。

元宵时,我又去宫里探望姐姐,还为她带去许多银子,生怕她孤苦无依,被下人怠慢。

这一次,我未移步御花园,而是直接回了府邸。

姐姐问我怎不去顺道看看建彦,我怕又让太子的眼线抓住把柄,又不想让姐姐担心,只道府中还有要事。

府邸纵有天大的事情,与建彦相会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姐姐心里又怎会不知,却未追问,只叫我一切小心。

出了凌雪宫,隐隐一道悠扬笛声自御花园方向传来,笛声空幽低婉,回音缭绕,似千万白骨声声怨哀。

我加快步子,与玉莺一道反向出了皇宫。

高翔不在京都,姐姐身居清宫,建彦幽闭御花园,我一个人在府邸无所事事,整日喂鱼赏花,读书刺绣,日子倒也过得平淡。

一连三月,风平浪静,太子那边并未对我有何异动。至少,时至今日我仍可在这京都自由走动。

然而,三月过去,西北战况我一无所知。

我曾让紫姹、红嫣暗中到市井打探,城中百姓议论纷纷。

有的说,高翔已长驱直入,杀到敦煌,西戎八国已灭一二。

有的说,西戎、北狄联合攻打姑臧,高翔护城力敌,胜负尚且不分。

还有的说,高翔未到武威,姑臧城已经失守,正在武威郊外集结军队,欲以反攻。

未收到边关战报,这些谣言我统统不信。

高翔何许人也?他可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历年来大小战役数百场,未尝败绩。

我叫红嫣每日带些好酒好肉去城门,分给守城卫兵,顺便打探有否边关战报入京。

一月过去,仍是音讯全无。

聆香茶楼是京都所有小道消息的汇集之地,我无奈携红嫣乔装打扮,在包间窥视楼下。

忽而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对话声,似提到“西北”二字,我急忙示意红嫣噤声,守在门口,莫要让人进来,自己则侧墙谛听。

只听得一男子道:“李大人,京郊西北之地事情办得如何?”

那名被称作李大人的道:“大人请放心,那块菜地属下已派人打点妥当,定叫那帮菜农分不得半点好处,想必不久便能双手奉上。”

我顿时虚惊一场,原是朝中官员压榨农民土地,这般事情我早已见怪不怪。

朝中总是有些蛀虫的,眼下我担心的是西北战事,高翔临行前又再三叮嘱我要谨言慎行,这当口实在不想淌这浑水。

我示意红嫣过来,朝她摇了摇头继续窥探楼下。

每隔几日,我都会去聆香茶楼探究一二。

然而,每次都是徒劳无果,而城门守卫那边也未传来任何消息。

回了府邸,已是烈日当头,酷暑已近。

池塘的锦鲤也被我吃尽,如今池塘的锦鲤是让谨佩重新买来的,待养肥了好烹与我吃。

京都中的谣传越来越不堪入耳。

起先不论怎样,市井小民皆对高翔满怀信心,相信他定能大胜得归,战得越久,许是一路西屠,杀红了眼。

然而,眼下的议论的方向悄然转变。

或说高翔守城大半载,势孤力竭,姑臧可危。

或说高翔兵败,退守陇西,迟迟不敢将败绩传回京中。

还有更离谱的竟说高翔被敌军所擒,边关易主,生死未卜。

总之,战报一日未传到京都,人心便一日日地动摇起来。

高翔手握二十万边关将士,那些将士的英勇我可是在穴道、幽谷中亲眼目睹。

这样的血性男儿怎会败于西戎之手,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是不会信的。

就如同当初爹爹被诬陷贪污赈粮饷一样,我对高翔坚信不疑。

是日,烈日似火球般将府邸烤的火热,池中的鱼儿同样受不了这般煎熬,在池中乱窜,竞相追逐。稍大些的鱼儿拼命追着小鱼儿不放,似要发泄心中的燥怒。而摆在小鱼儿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就擒,成为大鱼儿的美食;要么奋力前行,摆脱追逐。

暑气也逼得我胸口直闷,回屋里喝了谨佩送来的酸梅汤也不顶用,额上的汗水拭了又冒,怎也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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