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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可听得越多越觉得有这回事,一股冲动上了脑,他随口说道:“那婚事便由母亲安排吧!我先回沉香苑,派人好好查一下这件事。”

萧啟慌忙赶回沉香苑,而萧夫人则是笑得悠游自得,她知道,这下子定然能让这两人生了嫌隙了。她一面为自己的聪明而骄傲,一面又为汝y-in侯萧钦的不得其法而不屑。萧钦除了下毒暗算就再无别的法子,怎么也没把顾容弄死。而她呢,不过三言两语,就能让萧啟应下了婚约,还让他对顾容有了怀疑。这么一对比,她越发觉出萧钦的不知变通,心里的那股厌恶也就越重了。

当萧啟回到沉香苑时,他发现顾容不搭理他了。他思前想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容此时更希望见到的人是清和,而不是他。他明知不该这么想,可脑子里总有个声音说:“事实便是如此!”由此一来,越想越生气,伤人的话便脱口而出,只听他朗声道:“顾容,我今日答应母亲要娶亲了,你是去是留我都不会干涉了!”

顾容闻言,转过身来,脸上早已满是泪痕,他抽泣着,哽咽着,道:“你说过就我一人的,你说的都不算了吗?”他之前只是听张大娘说起这事,本是不信的,哪知道此时竟然听到萧啟亲口说出,心中的痛自是又加了几分。

萧啟正是心烦时,又见顾容似在无理纠缠,便道:“我往日说的,你都忘了吧!我可不止你一人,就像你不止我一人一样!”

这日的争吵在沉默中结束了。这是头一次他们为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吵架,这个原因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抛来抛去,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萧啟并没有着人去查清和之事,而是默认了这是事实;顾容也没有去查萧啟要娶的是谁,而是起了离开的念头。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少了亲密和默契。

可是,不管争吵的结果如何,萧啟的婚事还是定下来了。萧钦本想要制止,可知道萧啟也不反对后也没了理由,只好随了萧夫人的意。而那成婚的日子,就定在了这一年的年末,梅花绽放的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算是回到了开头的地方,终于写回来了!

为了谢谢明知道是be仍然在看的各位(虽然人向来很少),我决定小小地出卖一下结局中的一个部分。

有一句诗是这样写的:“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句诗里藏着这篇中三个人的结局。(应该能够猜出来吧)

第21章 云雨巫山枉断肠

暂且不提萧啟大婚那日是如何地风光,如何地令人艳羡,各位看官先将时间调回前一年秦遥夜出走之时。

那时正是秋末冬初,也是萧敬离开京中去往东边的第三年。经过三年的慎重思考,秦遥夜还是决定违背婚约,真正做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从前的她京中无人不知,可谁不是看在她是太师府的人的面子上,谁不是想着她是将来的肃王世子妃,不得不退让几步。如今,她想靠自己的能耐拥有一片立足之地。她情愿这世人因为她是秦遥夜而骂她,也不愿意这世人因为她是所谓的贵胄而敬她羡她。敬与羡到底是带着疏离的,是不含感情的。

可是,她又不想连累了萧家,只好借口去找张掾,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因此而惹出的麻烦,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来是这麻烦多半被引到了张掾那里,二来是她觉得太师府上下定然会把此事藏得紧紧的。她知道自己的这番作为显得太过自私,可是身为做不得自己的主的女子,若不自私,哪有成全自己人生的可能。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把世事想得太过简单了。此事确实给张掾带去了不小的麻烦,可也同样给她自己带去不少的麻烦。太师府没有想着要瞒住此事,甚至还派人故意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丑事。

一路上她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可是那些人她赶都赶不走。她知道,那是太师府派来的人。只是,既然太师府已经把她当作弃子那般处置了,为何还要这般护送,唯恐她出了什么意外呢?

她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浑身一个寒颤闪过,似乎越往东走风越大了。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帘外的景象令她吃了一惊,漫天遍野的青绿色像是没有尽头般延伸开去,远处一株苍翠的古树站在那里,有几人在树下喝茶下棋。这是她在京中未曾见过的,京中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蒸腾的水汽里藏着的热包子,一群群摩肩接踵的行人,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小玩意儿。突然,她想念京中了。

她想念府上的小亭子,还有满湖的小金鱼,到了秋天就会变红的枫树,n_ai娘做的顶好吃的点心,母亲给她绣的小香包……好多好多的东西闪过她的眼前,闪过她的脑海。出门时的决然就这么被一阵子的悲伤打败了,她想叫停马车,然后叫车夫沿原路返回。

这想法还是不够吸引她,因为她在沉默过后还是选择了继续东去。东去不仅仅是为了见萧敬,还是为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秦遥夜。既然非要如此,就必须从忘掉过去开始,从拥有自己的骄傲开始。

下定了决心后,她不再为突然的感伤而犹豫不决,而是享受着这种思念的味道。她意识到,这就是长大了。不再因为喜欢而念念不忘,不再因为喜欢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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