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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但偶尔神色流露,能看出他并不轻松。

他转头问高柏飞:“临时换角?搞乜鬼啊?”

高柏飞不答他,只轻声唾道,超。他得到消息,原定男二号昨夜突发急病,送入院治疗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于是特换上新人一位,前来补缺。他和都知,大佬金向炎力捧的那位男二号,是未来的接班人。可金家两兄弟开始角力,金向炎捧的人,金如霖就要踩低他,换上自己的。于是,他就在这场双龙夺嫡引起的飓风中,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

两男人心里沉重,i不理他们,只摘下红心墨镜,往房车窗外望,又用不标准的国语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晚啦——”

好声好气问她:“你讲乜啊?”

i说:“你想收的那个徒弟呀,”她伸手指向窗外,“已经是金如霖的人啦,你晚太多了。”纵然到香港搵食已久,她的闽南口音一直不改。

连忙探头出窗去看,只见王丽军顶着个橘红脑袋,还坐在一个鬼仔的大腿上,两人眉来眼去。心道可惜,又恨铁不成钢,到香港才多久,这就学坏了,还跟了金如霖做事。他暗唾一声,折堕。

房车外,绿地上。场务部这不知怎的,只有一把椅子,乔卫东一屁股占了,王丽军只好坐在乔卫东的大腿上,却又不太适应,他偶尔扭动一下,总觉如芒在背。

乔卫东问:“哥,是不是不舒服?”

王丽军说:“是有点儿——感觉挺怪。”

乔卫东提议:“要不我们俩换换也行。”

王丽军想象了番,乔卫东这一条大汉在他膝上承欢的场景,心里很不能接受。他伸手揽上乔卫东脖子,说:“——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

王丽军在担忧金如霖那边,害怕自己被当成戏子,拿来摆弄着玩,梨园界从古到今,就属这一档子事儿最多,可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他打开剧本看了起来,试图放松一下脑子。

无奈这些事总是不让人省事,看着看着,他心觉不对,将剧本递到乔卫东面前,说:“东东,你觉没觉得,这个剧情好像很熟悉啊,两个妖怪变成人,然后和一个人三角恋——”

乔卫东翻到剧本封面,说:“这不是严涵师兄写的剧本儿么,没准儿他给我们讲过这个剧情。”

王丽军迟疑道:“没准儿?但我就是记不起来……哎不对劲,这剧情是不是杜一兵前段时间给我们讲过?”

乔卫东看他:“好像是,但严涵师兄,那不能吧。”

他们都知道彼此在暗指什么,这种龌龊事,在戏剧学院里时常有之,但严涵孤傲至此,想来不应会做那等下贱的勾当。

王丽军敛起笑容,他把剧本卷成个卷儿,在膝盖上轻轻敲:“希望不是。”

他闭上眼,回想起来,在剧本里,有二妖幻作人形,它们虽有道行,但兽性不改,约定以斗法结果决雌雄。赢的变作男人,输的变作女人,男人是ci,而王丽军,是那个游走在他们间的小道士。

他腹诽道,这完全就是杜一兵的剧本儿啊,瞧这名儿,《欲海情魔》,也和《孽海情天》挺相似。

但他并没纠结太久,那边厢,导演催着他赶紧和男女主角见面,要三人互相熟悉熟悉。

绿地上,工作人员各有各忙,i坐在写有她名字的椅里,仍在装模作样看剧本,实则一个字也背不下来。

坐在一旁,温柔看她,同时将每一句台词念给她听,以便她听后背下来——i患有阅读障碍,她正是因为这个缺陷早年辍学,旁人还以为她在娱乐圈搵食,用不着再费脑子,其实比读书时还难过,要不是有相助,她早就吃不消了。

一旁有工作人员指了个路,王丽军看见了,便一路小跑过来。

见王丽军来了,立马想起他坐在鬼仔怀里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他也气不起来,这是因为王丽军的外貌。王丽军身材高瘦,这点像ian自己,这是他穿着打扮乱七八糟也掩盖不了的。ci能有孩子,是否正如王丽军这样博采众长?他想到此处,心里登时快乐起来。

i则伸手招呼王丽军,叫他坐到身边来。她喜欢这个小演员,全然忘了卖身合同上写道,自己要同适龄男子划清界限,以免被狗仔拍到,胡乱编造绯闻。

剧组为他们仨安排的座位呈三角形,王丽军也坐下了,ian看着他俩说话,厌厌一笑,靠进椅子,还是那副老样子,他总是风度翩翩。

在旁人见不到之处,一只手摁下快门,咔嚓一声,将这个三角阵仔细摄下了。

第十六章 红与黑

在这天,《欲海情魔》就此开机,第一幕是这样的。

狂风急雨中,金佛山受霹雳雷击,山林间燃起大火,一白一红两狐妖自山上奔下。二狐这夜约定斗法,孰料引来天降雷劫,仓皇间,它们只好幻作人形,下到凡间世来。

其中,白狐化为男子,红狐则化为女子。二者得到人身,春心大动,于是在草树间野合,这才有了这段故事——

在花草间,高柏飞向两人指定了位置,叫他们用粗略方式过一遍戏,而他自己与摄影指导在一旁决定机位。

于是两人躺上草地,拥在一起,ci颈间,十足缱绻之态。

两人正腻歪着,猛被推开,“导演!他口水好多!”ian从她颈间抬起头,开怀大笑起来,他笑时非常好看,王丽军注意到,嘴边有一道括弧似的纹路,只在笑时出现,显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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