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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手却很轻,“你受的委屈,受的苦,四哥去为你讨!”

他说完这话,松开手,站起身,看了她一眼。

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赵妧看着他的身影,心中划过一丝不安,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可哪里还有四哥的身影?

四惠、六顺几人也忙跟了上来,她们看着赵妧,一面问道,“主子,怎么了?”

赵妧袖下的手蜷了起来,她知道四哥定是去寻他了。她亦知道,依照四哥的脾气,定不会好生放过他——怕是,凶多吉少。

她合上了眼睛,手负在身后,良久才睁开眼,开了口,“去备马车。”

“什么?”

赵妧却不再说话,她一面往外走去,与那虚无之处道上一句,“从斯,备车!”

“是!”

等赵妧到门外的时候。

那处已备好马车,她上了马车,看着急急跟来的两个丫头,摇了摇头,声很淡,“你们不必跟来。”

而后,她打了车帘往里走去,很轻一句,“去宣德门。”

“是。”

马车缓缓往前。

赵妧的手紧紧交握着,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欠我的还没还清,他怎么能死——”

而后,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终归是合了眼。

———

宣德门外。

正好是散早朝的时辰。

徐修是与宋玉走在一道。

而旁处,自有不少人对他评头论足。

说这些话的大多是与徐修同级,或是要位低于他的。

这是近月来,常见的事——

宋玉便低声与徐修说来,“徐兄莫在意,这世间总有些人,无风节,无气度,如一根浮萍左右摇摆。此等人,无需心挂之。”

徐修对此早已习惯。

如今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面上无波,继续往前走去。

宋玉瞧此模样,心下一叹,继续与人一道往前人走去。

而宣德门外,却有一人一马,手中握着银枪。

有认识的人,上前与人作揖,口中道着,“恭王殿下。”

恭王并不理会他们,他仍坐在高马上,眼透过众人望向那穿着紫色官服,头戴乌纱的男子。他冷笑一声,驱马往前去,他手中银枪向前,声很冷,“当日你与晋阳回门之日,我与你痛饮一场,从此认了你这个妹夫——”

“而今日,我要取你的命,去祭奠我那无缘得见的侄儿。”

他这话出,众人大惊,散的散去,劝的劝来。

宋玉更是拦在了徐修身前,与恭王一拱手,说起了话,“此处为宣德门,恭王骑马而来,手持银枪,已为不敬。何况,您银枪对着的人,还是三品命官——”

他这话说完,又道一句,“您这样,不怕激起民愤,说您恃身份不尊祖宗规矩,杀害朝廷命官?”

“怕?”

恭王的眼转向那群官员,嗤笑一声,“我赵婴这一生,还从未怕过什么!我十四岁上场杀敌,十八岁挂帅北征,如今二十四岁,天下百姓不知恭王,只知骠骑大将军——赵婴!”

“我银枪所对之人,皆是不忠不义不孝不仁,无信之辈!看清楚,你们护着的人,承先帝所旨,娶我大宋公主,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官员们看着他一派正义凛然,又想起近月所传的谣言。

那坊间传言,不定是真。

却有两桩,是真。

一为徐驸马与那秦家女的几些往事。

二为长公主的胎,终归还是没保住。

那先前往事,计较不出。可他们大宋公主的孩子,的确未曾保住……

这怨,这恨。

终归只能由这位驸马爷担了。

赵婴看着他们,冷眼滑过他们一个两个,继而又道,“如今,你们还要护之?”

众官员一听,脚步忍不住往后退去。

唯有宋玉,仍站在徐修身前。

他看着恭王,方要说些什么,却见徐修往前一步,与恭王一拱手,“恭王殿下……”

“我知我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只是,您能否允我再见一回妧妧,届时——”

“妧妧?”

赵婴看着他,冷笑一声,“这个名字,你还配叫吗?”

他这话说完,便提了银枪往前去。

徐修推开宋玉,合了眼。

而众人也不忍再看,纷纷避过脸去,不敢再看。

可赵婴的银枪,终归还是未入徐修的心口……他转眼望去,便见从斯与他一拱手,而后是一句,“冒犯殿下了,只是主子吩咐,属下不敢不从。”

赵婴的眼滑过他,看向那个走来的女子。

她因走的快,面上添了几许绯红,只是脸庞瘦弱,下巴尖尖,连着腰肢也不堪一握。

全无往日的鲜活气。

众人也回过神来,看她走来,忙又一礼。

赵婴皱了眉,收了银枪,翻身下马……他迎过去,扶人一把,没什么好气,“你来做什么?”

“四哥,此为宣德门。”

赵妧面色仍红着,说话却喘着气,“祖宗规矩不可携兵器,不可骑马,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杀他。”

“四哥……”

“妧妧……”

赵妧闻言,握着赵婴的手一顿,却不曾回头,仍与赵婴说着话,“四哥,我们回家。”

“妧妧。”

徐修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如今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忙上前一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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