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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领了一个小丫头进来,哭哭啼啼的,脸上满是红巴掌印子。那小丫头一见了花畹畹便哭诉道:“二小姐的丫头欺负人……”

“究竟怎么回事?”花畹畹皱起了眉头。

“少奶奶沐浴的时辰快到了,奴婢过去打水,刚刚打好了热水,就被人推了一把,把水壶里的热水都洒了。奴婢看到是二小姐房里的丫头,就忍住气,重新打了水,谁知道她一把抢过去,还给了奴婢两巴掌,奴婢气不过,和她分辩了两句,她就将奴婢按在地上打,还说少奶奶算什么东西,一个童养媳而已,二小姐要沐浴,谁敢和她争抢!”

花畹畹看了一眼小丫头身上的伤痕,的确不像是作假。

小丫头继续哭道:“二小姐根本是用牛乳沐浴的,从来不用热水,其实她们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花畹畹看着她,叹了口气,对灵芝道:“拿些糕点和铜钱给她吧。”

灵芝立刻遵照着做了,小丫头得了安慰,擦了眼泪呜呜咽咽地离去,走的时候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花畹畹轻轻摇了摇头,道:“从今日起,我沐浴的热水就在百花园里支个锅烧吧。”

“少奶奶,我们不能什么都忍让!”香草郁闷不平。

花畹畹暗自叹一口气,不忍让还能怎么样呢?安念攘的丫头说得没错,她算什么,童养媳,安家的一条寄生虫罢了。就算老太太老太爷罩着她,也只是罩她一时,不能罩她一世。她在这府里,什么地位都没有,每个月那点生活费百花园里的开销都不够,哪里还能去收买那些下人,让自己的日子好过呢?

花畹畹坐在窗前,右手支腮,正想得出神。遥遥地,传来别院的萧鼓和戏子若有若无的唱腔,安念熙爱听戏,原本大太太还拘束着她,可是现在病了这一场却是什么都依着她了。

花畹畹黑白分明的眼睛蓦地蒙上了一层明暗不定的光影,语气轻快地道:“香草,咱们慢慢看吧。”

接下来宫里出了一件大事,对花畹畹而言,是她的机遇到了。

先是宫中传出风声,说太后病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然后便是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医者,能治好太后病症者男的封官加爵,女的封为族姬,另外赏赐黄金财帛不一而足。

皇帝之女为公主,亲王之女为郡主,郡王之女为县主。而族姬的品阶相当于县主,为二品女官。

一时之间,整个京都乃至全国上下都在讨论太后的病症,但因一个贪财不怕死的揭了皇榜却未能治好太后的病症,而让太后头痛之症加剧被皇帝治了死罪之后,举国上下再无人敢揭榜。

皇帝孝顺,太后久病不愈,皇宫里人人急得团团转,护国公府亦是人人谈论此事,不知道哪个再世华佗能解皇上燃眉之急。

花畹畹在嘉禾苑听老太爷同老太太谈起太后的病症,心里暗喜,太后所犯病症从护国公的描述听来果与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人人都以为太后是犯了头痛顽疾,实际上太后是中了蛊毒。

从嘉禾苑出来,花畹畹一路思忖着太后病症所要用到的药方,因为胸有成竹,唇边便不自觉有了笑意。

香草和灵芝不解,香草道:“少奶奶在笑什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朗。”花畹畹答。

灵芝机敏:“少奶奶从前说过自己略懂医术,不仅治好了大少爷的病,难道就连皇太后的病你也有法子治好不成?”

花畹畹道:“如若皇太后的病的确如老太爷所说,那我还真的有法子治好她的病。”

灵芝和香草一时喜得张大了口。

香草道:“真的吗?少奶奶,皇榜上可是说了,无论是谁治好皇太后的病,男的封官加爵,女的封为族姬,另有黄金财帛无数赏赐呢!”

灵芝担忧道:“只是,如若治不好,恐怕小命不保。”

花畹畹笃定道:“放心,我是真的有法子。”

香草对灵芝道:“看大少爷就知道少奶奶医术了得了,所有大夫都说大少爷没治了,老爷还让准备后事,可是大少奶奶竟然神奇地让大少爷起死回生了。所以我们要相信大少奶奶,她说有法子治好太后的病就一定有法子治好太后的病。”

不远处,二小姐安念攘正携着丫头走过,猛听见花畹畹和香草灵芝的对话,不由驻了足。心里本来是不相信花畹畹能治好太后的病的,可是听了香草的分析,不由觉得花畹畹的确有些神奇,再看花畹畹的表现,气定神闲,果有成竹在胸,不由竖起耳朵想听花畹畹的药方到底是什么。

灵芝问了花畹畹:“少奶奶,那你说说看,你能治好太后病症的药方具体是什么?”

香草眼尖已经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安念攘主仆,便向灵芝使了个眼色,继而道:“这药方关乎少奶奶前程,怎么能随便说出呢?万一被哪个居心不良的偷听去了,到皇上皇太后跟前邀功去,那我们少奶奶不是白白替他人作嫁衣裳?”

灵芝点头:“说得有道理。”

花畹畹已经注意到了安念攘,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想知道药方啊,我也不瞒你们,我们这就回百花园,我将药方写出一份来,与你们细细看,好不好?”

香草和灵芝大喜:“好!”

主仆三人遂说说笑笑向百花园而去,安念攘不由心里痒痒,对一旁的丫头道:“去百花园盯着,一旦看见花畹畹写了什么药方,就想法子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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