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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事,或者,四姨娘已经与太太串通一气了。”她脸上显出担忧的神色,“四姨娘会不会已经把那件事告诉了太太,这样一来,小姐想挟制四姨娘就不容易了。”

玉言摇摇头:“四姨娘没那么蠢,与我合作她固然不愿,与太太合作更是与虎谋皮,且此事关系到她切身利益,她必不会轻易泄露出去。但这件事,纵然没人说与她听,太太怕是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派人暗助,使其摆脱我们的控制。”

“依奴婢看,此事虽不能确定是春萍所为,总与她脱不了嫌疑。不论如何,她留在咱们院里,始终是一个祸患呀!”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玉言笃定地说。

其时已近腊月,眼看着年关将至,府里自是忙乱。梁氏身为当家太太,府里一应事务都得她经手,更是自顾不暇。且又听说梅姨娘之子金珪将要从青州地方回来,也得差人路上打点,桩桩件件都是烦心事。

话虽如此,梁氏事事亲力亲为,毫不推脱,闲暇之余,也时常请几位姨娘去她院里坐坐,对她们的子女也是关怀备至,十分亲切厚密。众人见了,无不交口称赞。

这一日清早,玉言见日色晴好,便与文墨等人在院中描花样子,才吩咐人找了羊毫毛笔和银剪子出来,就见苏氏院里的小雀慌慌张张跑过来:“小姐,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玉言皱起眉头。

小雀上气不接下气,“五姨娘被……被太太派人……带过去了!”

“太太请姨娘们闲话家常也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着急的?”文墨不解。

小雀急得直跺脚,“姑娘不知道,太太不是为谈话叫过去的,却是说五姨娘犯了事,要拘她过去审问呢!”

玉言猛地从小杌子上站起来,瞳孔抽紧,“究竟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昨儿太太请几位姨娘过去叙话,原也没什么,可是当晚就发现不见了一只镯子,因着天晚没好声张,只遣人悄悄寻了一夜,也没寻着。谁知今日一早,五姨娘院里的梁妈妈就去出首,说镯子是被五姨娘偷了。太太听她如此说,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叫人带五姨娘过去,只说要问个清楚,那架势却像审贼呢!”小雀哭丧着脸道,“可小姐是知道的,五姨娘虽算不得大富之人,也不是那起子没眼子的,为了一只镯子还不至于!太太这分明是……”

玉言听这话头不好,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且领我去看看吧。你放心,五姨娘是我的生母,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小雀见她神色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觉抽抽搭搭的止了哭,一面疑惑地看着她。

玉言匆匆忙忙赶到梁氏所居的正院,只见已乌压压的围了一屋子人。几个姨娘分列两旁,苏氏则跪在当中一块空地上,垂着头,默不作声。

玉言见她虽神情憔悴,但面目衣衫尚且完整,可见没受多少折磨,略觉放心。她且不去管苏氏,先向梁氏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玉言见过母亲。”

梁氏坐在上首一把太师椅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微微皱起眉毛:“你怎么来了?”

玉言不卑不亢地答道:“玉言今日本想来给母亲请安,谁知经过母亲院外,里头乱哄哄的,便不敢进来,先在外头听了一听,仿佛听到‘镯子’‘失窃’什么的,又说与五姨娘有关,因此玉言便斗胆进来瞧瞧。”

梁氏温声道:“此事不与你想干,你一个闺门小姐,还是别掺和到这些事里好。”

玉言笑意朗然:“母亲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本朝以孝治天下,母亲您固然是我的嫡母,可五姨娘也是我的生母,哪有生母受难、为人子女的却不闻不问的道理?至于说女孩儿不该管这些事,横竖玉言日后也是要当家理纪的,早早地学着点也是好事。”

梁氏听她句句在理,辩无可辩,只得忍着气道:“既如此,你也在一旁瞧着吧。”她身边的丫头夏荷便搬了一张锦杌来,玉言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下,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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