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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逗笑了,玉言拗不过她,只得坐到琴凳上,沉吟道:“你过来,先弹一曲我听听,得知你功底如何方好教起。”

温静宜道:“不若这样,你先奏一曲来让我们听听,也好看看你做不做得我的老师。”

玉珞轻轻戳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这滑头,不想丢脸就直说,少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温静宜赖道:“我说的是实话,别人当夫子的也得有真本事,才能让学生心服口服呢!且我已练了半天了,这会子手软,不若先坐着听一听,才能品出些滋味。你也别说我,你莫非不想听吗?你在家里偷偷摸摸地听也就罢了,这会子可以正大光明地听一曲,你还不把握住机会!”

到底是小女孩情性,玉言笑道:“既如此,我少不得献丑了,纵然弹得不好,你们也别忙着笑我。”

她想了想,拣了一曲广为人知的高山流水,这一曲多数琴者都会,要弹得好却不容易。她记得温飞衡最喜欢这首曲子,那时她日日苦练,只为博他一笑,当真以为他是她的知音呵!

她信手弹来,琴声泠泠,恍若高山峨峨,流水淙淙,听来说不出的舒畅。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琴音早已不复当年的纯粹,掺杂了太多繁复的心事,也许因此而更为动人。

温静宜和玉珞听得出了神,痴痴凝望着。还是玉珞眼尖,指着门口道:“那人是谁?”

温静宜被她这一叫也瞧见了,忙喊道:“三哥,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人笑着走近,“我怕打扰了你们,站了半天也没敢出声,你倒骂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温柔而体贴的声音,带着诗礼人家款段有礼的气韵,是温飞衡。玉言心中一紧,琴音便骤然断了。

温飞衡笑道:“姑娘怎么不弹了?”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把人家吓着了!”温静宜嗔道。

“哦?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温飞衡拿扇子抚着脸,“小妹,你日日被我吓,怎么没吓出病来?”

“你……”

温飞衡不与她废话,又道:“玉珞妹妹我是见过的,但不知这一位是……”他指的自然是坐在琴凳上的玉言。

玉珞忙站起来:“这位是我二姐。”

玉言也从琴凳上站起来,温柔言笑:“温公子,上次我们才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面的,您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此番是因静宜屡次相邀,我和妹妹才过来一聚,若是搅扰了三公子,还请见谅。”

温飞衡正要说“无妨”,温静宜早截断他的话头:“你与他客气什么,他才不敢怪罪呢!三哥,你今儿不去外头与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怎么有空待在家里?”

温飞衡暗恨妹妹不识眼色,拼命拆他的台,一面冲玉言笑道:“你莫听她胡说,我相与的都是些正经人,这丫头惯例说不出好话!对了,姑娘,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能不好吗?玉言笑了笑,“上次多亏公子替我包扎,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坐下一本正经地客套了几句,温飞衡搜肠刮肚地找出些话来,碍于人多,却不好出口,只得胡乱说些闲话。

女孩子的话一个男子总是不好插嘴的,而且由于他在,她们也不好谈些心事。静宜已经用眼光驱逐了他几次,催他快走,温飞衡看看无可趁之机,只好恋恋不舍地出去。

夏天本来就炎热,加之这屋子密不透风,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没叙一会子话,众人便觉得脖颈上、脊背上都密密地往外冒着细汗。玉言起身道:“我去厨下取些冰块来吧。”

温静宜道:“你认得路吗?还是我去吧。”她话虽这样说,却坐着不动身,显然懒得劳动。

“你忘了我上次来过你家么?旁的我不敢担保,你家厨房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玉珞笑道:“这话倒不假,二姐一向最喜饮食,每至一家,必得先将那家烧火做饭的地方摸清楚的。”

“妹妹,你就少打趣我了,静宜家这样豪富,难道还怕我吃穷了不成?”玉言笑道,“况且我弹了半天,手也酸,脑子也发涨,正好出去透透气。”

她一走出门外,眼角余光便瞥见温飞衡悄悄在廊下候着。这人倒不怕热!玉言装作没有瞧见,径直向前走去,却故意将一块手帕自袖管中落下来。

温飞衡自然拾得了,他忙跟上去,喊道:“金姑娘,你掉了东西。”

玉言袅袅转过身来,故作惊讶道:“哎呀,我怎么这样不小心,多谢三公子!”她伸手接过,却触及一块硬硬的物事,便知里头藏着什么信物。这样的把戏她从前见多了,也不说破,仍旧接过来,却恍若无意地将手帕一抖,那块玉佩便咣啷一声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咦,里头怎么还有东西,这可如何是好?”玉言的脸色十分为难。

温飞衡很有些尴尬,“是我不小心将玉佩卷进去了。”

“这块玉材质看着不错,应该很值钱吧,温公子放心,我会照价赔给你的。”

温飞衡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干你的事。”

“既如此,那我先走了。”玉言作势欲走,温飞衡忙叫住她:“姑娘,敢问你高姓大名?”

玉言直直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不怀好意,温飞衡忙又道:“你别误会,温某也是粗通音律之人,方才听姑娘一曲高山流水,十分动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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