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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她厉声叱道:“你少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母亲您心里最清楚。母亲您若真正坦白无私,不若将那几幅绣品取来比对一番,也好洗清嫌疑。”

金昀晖干咳了两声,道:“夫人,既如此,你便取来瞧瞧吧,免得叫人误会。”

梁氏紧紧抓着座下锦杌上的绣垫,只是不动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众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忽听一阵茶杯落地之声,扭头看时,却是夏荷,她一脸紧张地站起身来,惶然无措。

金昀晖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大约也只是嫌她破坏了气氛,没有别的意思。

夏荷却似乎会错了意,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老爷饶命,奴婢有罪!”她大概太过紧张,竟忘了自己如今已是姨娘的身份,仍以奴婢自称。

金昀晖一听此话大有玄机,便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

很好,果然来了。早前玉言就奇怪,这个夏荷一向最是叽叽喳喳的,今儿偏这样沉默,还以为她转了性子,看来另有一番密处。

夏荷仍跪在地上,楚楚抬起头来:“老爷恕罪,我不该知情不报。其实四姨娘落水那当儿我也瞧见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金昀晖又惊又怒,“你既然在场,为何不唤人救她,事后也不说出来?”

夏荷哭道:“不是我不愿,实是不敢呀!那人权势滔天,我怎敢以卵击石!”

“你说的那人是谁?”金昀晖听出苗头,渐渐冷静下来。

夏荷畏怯地看了梁氏一眼,小声道:“是太太。”

这话大出玉言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夏荷是梁氏安排的一着棋,没想到她竟敢反咬梁氏一口,真真出人意表。不过,还真是一场好戏呢!

梁氏下死眼瞪着夏荷,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她对着金昀晖,努力挤出一副笑脸,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金昀晖却一抬手止住她,示意先让夏荷说完。梁氏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下去,一面仍旧恶狠狠地瞪着夏荷。

夏荷并不畏惧,或者畏惧得不明显,她大着胆子说道:“那时我正在湖的对岸,准备折几段柳枝编篮子玩,可巧看到四姨娘在湖那边赏鱼,四姨娘自怀孕之后便心高气傲,有些目中无人,我身份低微,便不敢过去招惹……”

穆氏听她这时还要趁机损自己一顿,有些气不过,正要出言辩驳,依旧被金昀晖制止了。

“四姨娘和采玫在湖那边赏鱼,不一时,采玫去了,我想着湖边也算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便没过多理会,”夏荷继续道,“我仍旧折我的柳枝,谁知一个眼错不见,却看到四姨娘身后仿佛多了一人,四姨娘也没发觉。我还以为是哪个丫鬟同四姨娘闹着玩,正要出言提醒,谁知一阵风过,四姨娘一垂头,我看清了那人的面目,竟是太太!”

夏荷抚了抚胸口,似乎心有余悸,“我从未见过太太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竟好像四姨娘是她的仇人,我当时也唬着了,躲在柳树荫下,没敢出声。再看时,只见太太伸出两手,向前一推,四姨娘毫无防备地落入池中,太太也迅速转身离开。我吓得心惊肉跳,看到四姨娘扑腾得水花四溅,也没敢出声,况且隔得太远,救之不及。只等太太走远,我才唤了人来,将四姨娘从水中捞起,只可惜已经晚了。”她委委屈屈地说:“老爷,只怪我自己胆子太小,没能使四姨娘及时得救,还请您责罚!”

她话虽如此说,却将自己撇的这样干净,金昀晖也只会责怪梁氏的狠辣,又怎会责罚她,玉言暗暗钦佩。

梁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冷笑道:“就凭你一面之词,恐怕做不得数吧!”

梅氏笑吟吟道:“夏荷从前是伺候您的丫头,她的证词若不可靠,还有谁可靠?”

夏荷勇猛地抬起头来,“我还有别的证据。那河边泥污苔滑,但凡经过那里,鞋子上总会沾上一星半点儿,太太若是问心无愧,不妨将鞋子脱下来给我们瞧瞧,也好分证分证。”

“六姨娘,你这主意是好的,只是太太若真做了那事,过来之前岂有不先换鞋的道理?”梅氏笑道。

“倒也是,既如此,就请老爷派人搜一搜太太的正院,定能发现证物。”

“大胆!岂有堂堂主母之院任人抄检的道理!真是荒谬!”梁氏厉声叱道。

金昀晖疲倦地开口,“夫人,还请你少安毋躁,清者自清,何必畏惧搜检!”

梁氏陪笑道:“老爷,我只是……”

“来人,去搜!”金昀晖摆了摆手。

梁氏只好尴尬地住了口。

不一时仆役回来,指着手里一双沾满污泥的绣鞋道:“大人,找到了。”

梁氏猛地从锦杌上站起来,“这不可能!那双鞋我明明已经命人扔进火堆里了!”她忽然警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掩住嘴,可惜已经晚了。

众人都向她投来狐疑的目光,金昀晖更是冷冷地看着她:“夫人,原来你真到湖边去过。”

“不是的,老爷,您听我解释……”梁氏张口结舌,她恼羞成怒地指着夏荷骂道:“都是你这蹄子诬赖我!我与你有何仇怨,你要这样陷害我!”

夏荷忙躲到金昀晖身后,“老爷明鉴,我只是说出实情,太太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不许别人说吗?”

梁氏越过金昀晖的身子,仍要打她,金昀晖一把将梁氏的手臂拽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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