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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干笑着走上前来,“相公,你听我解释……”说完这句她就卡住了,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温飞衡劈手给了她一耳光,“你还想狡辩!”他大概怒极,这一掌格外用力,玉言刚刚苍白的脸色立刻又红了半边。
宁澄江忙搀住她,他待要上前理论,玉言却捂着脸,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不要多事。
温飞衡看到他们这般亲昵的举动,更加怒火中烧,他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想必早就有了苟且,亏得老天有眼,叫我今日撞见此事,不然还叫你们瞒在鼓里!”
他忽然想到些什么,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玉言的肩膀,像一只狗那样上下嗅来嗅去,一面疯狂地摇撼着她:“你身上的味道呢?那些恶臭,为什么全都没有了?”
他看着玉言湛湛的面容,恍悟过来:“我知道了,你故意使这些手段,就是为了不让我碰你!你留着这副清清白白的身子,都是为了他,对吗?”他恶狠狠地瞟着宁澄江。
宁澄江在一旁听见,也十分惊诧,显然他也没有想到。
玉言满面羞惭,她深吸一口气,决然看着温飞衡的眼睛:“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的确,我一直在骗你,打从我嫁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我和容王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是吗?”温飞衡癫狂地大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你都已经作出这种不堪之事,还有脸说自己清白无辜?”他大步上前,紧紧地捉住玉言,一面疯狂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嘴里发出狼嚎般的嘶吼:“好,既然你说你们没有关系,那你就仍是我温飞衡的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玉言怀着深切的恐惧望着他,只在他眼里看到野兽的狂怒,她试图挣扎,却哪里挣脱得开,不一会儿,只听呲的一声,半幅衣裳已被撕下来,半边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
宁澄江再也忍耐不得,怒气冲冲地挥拳相向,想将玉言解救出来。温飞衡喝醉了的人,知觉早已麻木,且正在气头上,任凭宁澄江拳脚-交加,他全当没事人似的,只是不肯放手,定要在玉言身上发泄一通才甘心。
宁澄江急中生智,看了看脚边,正好睡着一块石头,他也顾不得许多,搬起石头就往温飞衡头上砸去。
这一着确实立竿见影。有汩汩的鲜血从头上冒出,温飞衡翻了个白眼,瘫软地倒在地上。
玉言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也顾不得哭泣,立刻先蹲下来查看温飞衡的情况,只见他一动也不动,眼睛也阖上了。玉言不觉惊诧地叫起来,“他死了么?”
宁澄江探了探他的鼻息,道:“还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玉言舒了一口气,“他伤得这么重,咱们还是先将他抬到附近的医馆里去吧。”说罢伸手出来,托住温飞衡的头颅,便要动身。
宁澄江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声冰冷:“你真要救他吗?”
“什么意思?”玉言皱起眉毛。
“你如今的事情已被他知晓,想来已是圆不过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醒来后又岂会轻易放过你,你该如何自处呢?”
“那依你该怎样?”玉言茫然地开口。
“不如……杀了他。”宁澄江比了一个咔擦的手势,他眼里有着难得的狠厉,声音却甜蜜得如罂粟一般,充满诱惑,“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你的仇也报了,从此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不是很好么?”
玉言心中激烈地打鼓:的确,温飞衡不是傻瓜,看过今天这幕,一定会追根摸底,探出她的真实用心。她要报仇,看来这已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了。不过,她从没杀过人,心中到底有些畏惧,不免向宁澄江投去不安的目光。
宁澄江温柔地看着她,将一只手覆在她柔荑之上。他的手几乎比玉言大出一倍,紧紧地包覆着她,令她觉得莫名安心。
宁澄江掌心传递的暖意给了她力量,玉言渐渐定下神来,停止了颤动。
她眯起眼睛坚定地打量着地上的温飞衡,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杀人的勇气。
☆、寡妇
她原本阴损柔和的计划已经落败,如今只能直来直去了,她一定不可以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
玉言咬一咬牙,上前抱住温飞衡的头颅,宁澄江自发自动地帮她抬脚。两人慢慢挪到御河边,玉言稍稍停滞了一刹,继而果决地道:“动手吧!”
两人同时一扔,只听扑通一声水响,温飞衡的身体落入御河中。此处地势陡峻,水流甚急,温飞衡不一会儿就随水而去,颅中冒出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河水,但终究也被冲刷得无影无踪。水流重又变得澄澈干净,仿佛从未有过任何渣滓。
玉言极目远眺,只看到渐渐远去的一个小点。她曾经深爱过、也深恨过的人,终于从她的生命里远去,从此再也不能回到世间。
她忽然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松快,仿佛喝多了美酒飘飘欲仙,尽管她的舌头仍微微发颤:“我们走吧。”
宁澄江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他温柔沉静的目光总能给人力量。
玉言微笑起来,“是,我终于放心了。”
她悄无声息地回到温府,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也相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不过杀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温飞衡三五日不归家乃是常事,再长一些就有些可疑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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