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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强制忍着,让他看不出端倪,此刻,药劲散上来了,浑身瘫软无力,血液却满是渴望,腹下丹田灼热,四肢百骸难耐,她便不由得开始微微发抖,伏了下身去,抱住手臂,婴孩般蜷起来,闭眼……忍耐。

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触她的脸颊,她略抬了眼皮,唤那小兽:

“三郎,别闹。”说话间又见着殿门边站着一人,玉冠束发,玄衣金绣,玉树挺拔,眸光流转,凝神看着她。

她突然觉得,这殿中空荡得很,青鸾紫衣,这两个死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自己的身体,灼热得胀痛,却又空虚得发慌,仿佛快要化着一缕飘忽游魂,散在这寂冷的空气中。遂从那寸寸肌肤间,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直想那人能靠近些,直想有人能紧紧固住她,不让她化开去。

可脑中残存的理智,又让她有些羞赧,遂垂了眼皮,轻轻唤他:

“凤玄墨,过来。”

“公主……可是哪里不适?”那人几步上前来,跪地俯身,来查看她,声音低低哑哑的,竟听得出关切之意。

“你可不可以……抱着我。”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暂时压制了脑中理智,只想靠上去,就靠一会儿,就在他怀里腻一会儿,缓解一下难耐之渴。她不是荒淫之人,不会乱来的,晚膳时还许过他前程,她不能让他看低了,能忍过去的,她相信。

本还担心这木头不顺她意,不料这次他却干脆,快速伸了手臂,将她扶抱起来,头搁他胸前,手臂力道还在缓缓用力……收紧。

“嗯……”夜云熙顿时觉得,方才那就要散开的魂魄,似乎被这人一把抓搂着了,一时身心熨帖,不觉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又从他腰侧伸手过去,想要反抱着他,可手上劲道绵软,使不上力。这合欢散,散力,催情,一旦中了药,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宫中诸多别有用心强取豪夺之事,皆由此药起,所以重律严禁。

她使不上力,就想让那人来就她,开口低低呻吟:

“再紧些。”

凤玄墨听了,手臂越发使劲,将她紧紧拥住。

她顺势将脸贴他胸前,深深吸气。这木头身上的气息,真的还有些……好闻,不是宫中那浓郁的龙涎檀香,亦不是曦京公子们常用的松兰熏香,倒像是草原上的青草,旷野中的木息,咋一闻,淡淡的,深嗅了,却如醇酒厚劲,颇能解她此刻血液中沸腾叫嚣的yù_wàng。

一时间,闻嗅得有些痴了,索性沿着胸前衣襟,一路仰头嗅过去,一直到那层层交领处,玄色金绣的锦袍领口,里层是雪白中衣,衬得那裸露的颈间肌肤,如小麦般色泽,有些可口……夜云熙脑中有些浆糊,轻启朱唇,檀口一递,贝齿银牙便咬了上去。

“公主……”那人一声难耐呼喊,身子微微发颤。

她见着自己眼皮跟前,那人喉结不停地吞咽滚动,脑中理智又回来了些许,这木头本就古板木讷,不经逗。今日将他从鸾卫营中找来,演她男宠情郎,招摇得很,想必日后还少不了遭人轻看白眼,此刻又任她索取,若再要挑逗他,着实有些……不人道,她自摆的乌龙计,何必折辱无辜之人。

遂强忍着,艰难撑起身来,敛色说话,又极力压了那娇媚之气,让自己的声音清冷平缓些:

“阿墨,我此刻全身乏力,走不动,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嗯。”那人站起身来,俯身屈膝,一个发力,将她拦腰揽腿,打横抱了,往殿外走。

她一下子身子腾空,觉得有些不踏实,便抬起手臂,虚挂在他颈后,一边与他示意行走方向。

殿外寒风一激,头脑有些清晰,可全身那灼灼痒意,也跟着越发明显。直想将眼前这副好皮囊,勾扯下来,温存啃咬。觉察脑中荒唐念头,又赶紧强迫自己转开注意力,只心念着,空了一定要去问问柳河洲,这合欢散到底是什么做的,怎的这般厉害。

拥樨殿后侧西边,有个雅致园子,蜿蜒回廊,碧池活水,临水小谢,平水曲桥,叠石假山。凤玄墨抱着她,一路回廊宛转,行至那矶滩水岸边,她便叫他停住,转头撇了撇地上,又说到:

“往水边再靠近些。”

凤玄墨不知她何意,有些犹豫。夜云熙索性与他挑明了:

“我今夜服了合欢散,有些……难受,你将我扔到这池子里,冷冷血气。”

那人却兀自抱着她,立在原地不动。

“凤玄墨,我说话,你不听吗?”她也知道,这数九寒冬的冰池子,浸上一回,少说也得病个半月,可这合欢散……真是要命。

那人仍是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一见喊不动这木头,心下火气一上来,更觉火上添油,血气上涌,欲念难耐,不觉口不择言,喊开来,那架势……如同一个要威逼良家妇女就范的草莽匪首头子:

“凤玄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将我扔进池水里,要么将我放下来,就地……要了我。”

第一卷 相见欢 第二十七章你属牛的吗

这女人,金枝玉叶的出身,平日里亦端得尊贵优雅,可那骨子里,总隐着一股……匪气。任性之时,情急之下,往往可以窥见一斑。

一如此刻,在这曦宫深处的池子边上,天寒地冻,夜深人静,明明中了媚药,狼狈到不堪,却还冲他着颐气指使。那平常女儿家羞于启齿的话,在她喊来,一如吩咐身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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