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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被他打了,还是宁珞喝住了他。

那几日卫泗情绪特别不佳,宁珞自己也心情不好,并没有心思顾及,一日中午她收到了卫泗的信,约她在王府的北花园簪花亭中一见,有要事相商,没想到,她到了那里等了片刻后,喝了几口茶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以后满地狼藉,卫泗和王府的几名高手肉搏后不敌被下了大牢,杨彦怒容满面地告诉她,卫泗将她迷倒妄图对她不轨,更密谋要将她截出王府,幸好被人瞧见才免于一难。

宁珞自然不信,只是还没等她琢磨出法子见卫泗一面,便听说卫泗逃出了大牢不知所踪,后来宁珩来信隐晦地提及,卫泗到了西北投奔了他,说是自己是被冤枉的,等建功立业再回京城见她。

这一走便是死别,宁珩全军力拒北周军于小耕山,箭尽粮绝而亡,卫泗想必也跟着宁珩殉国了。

有时候宁珞便想,卫泗遇到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她虽然把卫泗当弟弟,可卫泗到底对她抱有怎样的感情?如果她救下卫泗后并没有将他留在身边,会不会卫泗就会平安顺遂地长大成人,娶一门温柔似水的媳妇,生下几个活泼天真的孩子,过上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一定要让卫泗从一开始就远离她,不管卫泗当年的事情是真是假。

翌日,宁珞照常到了女子堂,这几日女子堂甚是热闹,说来说去都围着春闱和赏花会,离赏花会还有六日,各种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都是沸沸扬扬。

最让人振奋的就是据传这次赏花会正值书院百年,当今天子也会到场祝贺,今科三元也会前来为赏花会增光添色。

前世宁珞身在深闺,和这位盛和帝也只不过曾有几面之缘,就她前一世零星所得,今上勤政律己,深受大陈子民爱戴,唯一的缺点便是猜忌心重,年龄越大,这个缺点就越明显,最后酿成了皇子夺嫡的祸端。

宁珞心不在焉地听着身旁的同窗说悄悄话,心思却飘到了遥远的金殿。

今日应当是景昀夺得探花之位名噪京师的日子,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骤然响了起来,宁珞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便到了门槛旁,激动地朝外看去。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吕先生手持红榜喜不自胜,旁边一个小书童嚷嚷了起来:“喜报喜报,我书院二人中了前三元,邹公子状元,景公子探花!”

整个房间顿时沸腾了起来,姑娘们都涌了出来,一时之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要知道,这两人可都是琼华书院的名人,底下仰慕者无数。

只是宁珞脸上的笑容还未扬起却已经凉了下来,身后犹如芒刺在背,她回头一看,只见赵黛云坐在窗边死死得盯着她,窗棂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道印子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看上去有种莫名的阴森。

宁珞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怎么,这是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吗?

第22章

散学回家时,女子堂的众人还是难掩兴奋之色,几个一群凑在一起纷纷议论那前三元的趣事。

邹公子名叫邹泽林,乃当朝翰林大学士之子,自幼才学过人,疏狂傲气,言辞犀利,让很多人敬而远之,而景昀文武双修,比起弱不禁风的邹泽林更添了男子气概,因此虽然邹泽林被钦点了状元,人气却依然比不上景昀,而那位榜眼已经年近而立,据说其貌不扬,就更没人感兴趣了。

宁珞又是高兴又是泛酸,这下定云侯府的门槛更要被媒婆踏破了吧?

不经意间侧身,宁珞愣了一下,宁萱居然不声不响地跟在她后侧,两人目光对视,宁萱略显紧张地冲着她笑了笑。

宁珞又惊又喜,这算是姐妹俩尽弃前嫌的意思吗?

“七姐姐打算弹哪首曲子?”她喜滋滋地问。

“韩先生让我弹高山流水,说是梅皇贵妃素来喜欢高雅之风。”

宁珞思忖了片刻道,“这次陛下也会在场,别出心裁说不定有意外之喜,我觉得你平时在练的那首凤求凰倒是不错。”

宁萱笑了笑,显然并没有把宁珞的话听进去,反倒岔开了话题:“妹妹打算画什么?我看你这几日很是懈怠,要多练练才是。”

“我随便涂鸦几笔便可。”宁珞毫不在意地道。

宁萱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带着几分讥讽。

宁珞莫名其妙地问:“七姐姐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宁萱低柔的语声中隐含着一股酸涩之意,“我拼尽全力想要争取的东西,却半分没有放在九妹妹的眼里,到底是天生贵胄,和我们有着天壤之别。”

“七姐姐,”宁珞有些恼了,沉声道,“你总是说这些不阴不阳的话有什么意思?出身自是天定,我不曾亏欠你什么,你心高气傲什么都要和我比,便是落了下乘,再不自己走出来,只怕你这辈子就要被困死在这个桎梏里。”

宁萱一怔,垂眸敛眉道:“九妹妹说的是,以后我不比了还不成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宁珞盯着她的发旋,鼻中一阵酸楚,前世那个雪中送炭却最后下场凄惨的七姐姐,难道真的回不来了吗?她多想能够好好补偿那个七姐姐,让她不要所托非人,让她也能有幸福快乐的生活。

“七姐姐,我知道,现在就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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