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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瑶定然不会撕,说不得还要裱起来挂在厅堂,以后可说给她的孩子听,喏,这便是你娘我胜了那邹大才子的铁证。”宁珞一本正经地道。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邹泽林只好连连拱手:“弟妹口下留情,长晖若是不肯替我邀约,还请弟妹替我传个话,自从那日输给余姑娘后,我苦思冥想了数月,已经有了破解之法,若是不下上一盘,只怕我这心里一直要牵挂着这盘棋了。”
宁珞并不擅棋,却很能明白好棋之人这种挖心挠肺的棋局之争,然而……她叹了一口气道:“这阵子慧瑶正在烦心她的亲事呢,哪里还有心思和你斗棋。”
“她的亲事……出了什么变故?”邹泽林纳闷地问。
一提及余慧瑶的亲事,宁珞便摇起头来。
原本亲事定在年底,可那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是余慧瑶的八字缺水,不可在龙年成亲。那家人四世同堂,家人七七八八一长串,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亲家的曾祖母信了,便执意将婚期延后了。
“原本年底就要成亲的,那日子是余、徐两家特意请人算过的,现在泡了汤,重新定在了开年后二月二十八,”宁珞叹了一口气,“这新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合出来的,她的未婚夫都快急死了。”
余慧瑶和她的未婚夫两人青梅竹马,只盼着能早日洞房花烛,这下又要晚上两个月。
邹泽林一听这事大感意外,忿忿不平地说上了几句,他原本就是狂放之人,嘴皮子刻薄起来饶不了人,旁边酒楼的小厮正好走进来添菜,倒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宁珞赶紧打断了邹泽林的话,笑着道:“这酒闻着好香,让人有些嘴馋。”
“弟妹可真有眼光,这是我在武真观的师兄带来的,在北地赫赫有名的十步香,寻常人可喝不上。”邹泽林自卖自夸道,“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宁珩哈哈大笑了起来:“泽林,你这一杯倒却成日里收集各种名酒,真是怎么说的来着?为他人作嫁衣裳?”
宁珞大奇:“邹兄不会喝酒?我一直以为,你应当是喝一碗酒作一首诗,千杯不醉的才是。”
景昀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只怕你的酒量都比他好些。”
“喂喂喂,你们不要这样揭我的短,”邹泽林大为不满,“我有特制的茶水,谁也看不出那不是酒。”
大伙儿一起说笑着,一眨眼便一个时辰过去了,景昀这才告辞了好友们,带着宁珞回府。
景昀喝了点酒,有些微醺,抱着宁珞的手臂收得紧紧的,深怕她掉下去。
宁珞倚在他的怀里,前方夜色如水,弦月如钩,身旁寒风凛冽,却吹不散臂弯中源源不断的热意。
“景大哥,谢谢你。”她低声道。
“谢什么?”景昀明知故问。
谢你知道我想念亲人,谢你明白我的孤单无聊,更谢你今晚如此贴心,带我走了这一遭。
宁珞在心里默念着,口中却说不出这些肉麻的话来,忽然回过身来,在他心口处飞快地亲了一下。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溢满了柔情,她头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景昀,不是前世那横扫西北的定云侯,也不是前世那寡言冷漠的景大哥,更不是据说前世对她刻骨情深的仰慕者,而是她这辈子要携手共度一生的良人、心思细腻行事体贴的丈夫,她从没有如此庆幸,这辈子能从一开始就遇到景昀、从一开始就和他互许终身。
景昀的身形晃了晃,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哑声道:“珞儿你是不是该再亲得高些?”
宁珞假装听不懂:“你若是不喜欢,我下次再也不亲了便是。”
景昀再也按耐不住,松开了缰绳,将披风朝着宁珞兜头一罩,他的双手捧住了宁珞的双颊,用力地噙住了那两瓣红唇,彻底地□□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开来,双臂却依然将宁珞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不愿松开。
幸好这逐云也是名驹,无人牵引居然也熟门熟路,一路悠闲自在地前行,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定云侯府。
这一夜景昀依然拥着宁珞而眠,这些日子一路做柳下惠下来,居然也已经十分顺畅了,脑中的旖念虽然数不胜数,可宁珞的气息就好像最能安神的药剂,让他全身放松,不知不觉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翌日一起,天色大好,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进窗棂,已经是正月二十六了,府里的奴仆们差不多把里里外外都已经彻底清扫了一遍,眼看着天气好,便把好些被褥、书籍拿出来晒。
收拾整理好云珏苑,宁珞便去探望俞明钰,却见青娘已经在了,正指挥着众人将房里的东西搬出来,而她则扶着俞明钰在院子里一边散着步,一边小声说着体己话。
如此一来,宁珞便好似多余的了,在一旁陪着站了一会儿,俞明钰便让她回去了。
一连两天,宁珞在一旁冷眼旁观,青娘差不多一早上都会陪着俞明钰,中午俞明钰要小睡,一直快到未时才起,这时间青娘照顾景铮用膳、小憩,督促景铮读书写字,而在先生来时,她便处理府里的内务,到了未时又回到俞明钰那里伺候,一直陪到晚膳时分,一家人用晚膳时,她肯定是陪在景铮身旁。
而这几日景晟几乎没有公务,几次到俞明钰房中都有青娘在,便都是问了两句就走了。
这旁人看了,只怕都得感动,这侍妾病一好就赶着来照顾主母、看护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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