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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父精于子目,善布虚实厚薄,虽难寻破绽,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皇上若能无视我舅父缠斗,取舍死活,胜面自然就会大增。”

“取舍死活。”

皇帝重复了一遍,转头望向卢嵩:“自安,你的外甥女,不错。”说着推开了棋枰,“朕与你十年不见,这棋就先下到这里了。”话锋一转,“自安,皇太孙东祺,今年八岁,身边还少一位太傅。朕想让你教导东祺,你意下如何?”

……

皇帝竟突然提出要舅父当皇太孙的太傅,双鱼吃了一惊。

倘若这是皇帝的真实意图,这是否意味着他有意要为十年前的朔州一案另行定性?

一个戴罪之臣,不管才干如何卓绝,也是不可能成为皇太孙太傅的。

如果舅父可以去罪名,那么相关联的自己的父亲以及荣老将军他们,自然也一并是无罪的。

但总有人要为当年的朔州之败承担责任。

难道皇帝甘愿打自己的脸,终于要动太子了?

御书房里静的到了双鱼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砰砰在跳的声音。

她浑身血液都热了,连大气也不敢喘,偷偷抬眼看了下皇帝,见他靠在那里,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的舅父,神色有些莫测,忽然若有所悟,片刻前因为突然激动而难安的心跳也慢慢地平复了回去。

卢嵩起身,跪了下去:“臣何德何能,敢忝居太傅之位?臣不敢受。望陛下为皇太孙另择良师。”

皇帝似笑非笑,道:“朕倒觉得,朝中无人能比你更胜任。”

卢嵩叩头道:“陛下,臣不敢有所隐瞒,臣年已老迈,早生致仕之心。此番入京,得荔县百姓送臣于城门之外,臣早想好,等此任期满,臣便乞骸归乡以度残年。恳请陛下体谅成全。”

双鱼望着舅父下跪时的一头苍发,想这十年间他的不易,心里一阵酸楚,也一同跪了下去。

皇帝也没再说话了,闭目靠在椅里,片刻后睁开眼,漫不经心地道:“也罢,此事以后再议吧。”他命卢嵩起来,赐座后,目光转而落到双鱼身上,望了她片刻,仿佛若有所思。

双鱼并未抬头,却也感觉到了来自于皇帝的注视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沈家丫头,你先下去吧。”

皇帝忽然道。

双鱼朝皇帝磕了个头,退了出去,等在外面,心里再次忐忑起来。

……

“自安,你要回荔县,朕也不勉强留你,”皇帝微笑道,“但你这个外甥女,朕颇喜欢。朕想留她在身边再住些时日,陪朕下下棋,说说话,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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