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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阮歆娇胆子便肥了许多,悄mī_mī蹭到他旁边,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

他脸上的每一个棱角,每一处线条,她都稔熟于心。

认识他不过几个月的事情,有些感觉却已经像深入骨髓。

她房间里书桌上那一堆画稿,有一半画的都是他的样子。眼睛、鼻梁、嘴唇、耳廓……每一个地方她都仔仔细细地描画过。

露露那天看到画稿惊讶不已,还问她到底喜欢关彻哪里。

当时阮歆娇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他的钱,他的颜,他整个人。”

他这个人,每一个地方都让她着迷。

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沉稳寡言的模样,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他低调内敛,不露锋芒,有足够吸引她的魅力,更有让她感到安定的魔力。

尤其今天不经意展露的温柔,最致命。

阮歆娇悄悄地,在黑暗中靠近他。

好想,好想,抱抱。

……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司机往内视镜中看了一眼,出声提醒:“boss,到了。”

这一声唤醒了浅眠中的关彻,他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蒙。

肩膀上沉甸甸的,偏头,脸颊蹭到毛茸茸的头发,有些痒——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睡得正熟,两只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

关彻不太习惯与人这么亲近,顿了顿,却没推开她,抬手看了眼腕表,打算再让她睡一会儿。

几分钟后,阮歆娇自己起来了,慢吞吞松开他。

她没睡着,只是故意磨磨蹭蹭地,贪恋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须后水的清香,混着一些酒味,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难闻,喜欢得要命。

关彻低声提醒她:“到家了。”

“哦……”

阮歆娇揉揉脸,没动,低着头小声问:“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前方的司机收到眼色,轻手轻脚地下车走开。

关彻看着阮歆娇,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多了几分温和:“说吧。”

阮歆娇扁扁嘴,叽叽咕咕地把今天的遭遇,连带徐成济在背后使绊子,把她的代言和角色搅黄那些事都讲了一遍。越说越气愤,抽抽搭搭地控诉,像极了在学校被欺负回来跟家长告状的小朋友。

“他还打我,揪我的头发,把我推到墙上,”阮歆娇委屈地指着自己的额头,“可疼了!”

有生之年第一次挨打,她一想到就委屈得想哭,捧着脸,努力忍住了。

从小到大,阮歆娇几乎没遇到过什么坏人,她又惯会卖乖讨好,身边的每个人都疼她。就是最叛逆不服管教的那两年,妈妈再生气,都没舍得打过她一下,有时候被她气得自己掉眼泪,哭完了还是继续跟她讲道理。

更不用说爸爸,几乎要把她宠上天,这么多年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关彻沉默地听着,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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