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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梓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理由,他更不信就这么y-in差阳错。

他那天,就是带着歉意来的。如果是他的道歉先说出了口,那是不是意味着许曾谙知晓了自己的来意,感受到了自己的歉疚和不变的爱意,也就不会赌气而冲动的说那些分手前的气话。他的谙谙会告诉自己实情,他总有办法收拾那个渣滓,在许曾谙最困难的时期,他也会陪伴在侧。

他们之间错过的八年,全部都只是因为,他的道歉没有先说出口。

就像此刻他想千千万万遍辩解八年前他会信,却在尝试说第一遍的时候哽噎。

他觉得语言的表达是多么无力,那些心中的苦闷和痛苦无法宣泄。沉默中很多过去的记忆涌来,造成时空的错乱感。

错乱之中他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许曾谙:“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曾谙看着林西梓溢于表的内心挣扎,像是能感同身受,他问林西梓:“你是在自责吗。”

许曾谙说:“林西梓,我好像从来都没和你说过,我爱你。”

林西梓想说有,只是很少,屈指可数,不像自己,想起许曾谙这个名字都忍不住说一句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可当他真的用关键词在记忆里搜索,林西梓恍然发现许曾谙真的没和他说过这三个字。

“我总觉得爱是说不口的,或者说,爱转化成语言就失了真。所以我一直较着劲,想用语言之外的不需要声音的方式来表达爱,比如说和你上床,我总觉得没有什么距离比这更近了,自然而然地我以为我不用说,你也会信我只爱你。”

说这话的时候许曾谙笑得羞涩,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真和美好,眼眸中也一闪而过某种烟花般的光亮。

“可是你不一样。你需要我说,越具体越详尽越好。你需要我把感情外露出来,说出来。我其实,不喜欢甚至抗拒这种直白的表达,我也很难这么直白地去表达,我总是说不出来。”

“如果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我想送白马个礼物,你说不定会陪我一起挑,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在以前的学校有个要好的朋友,你们说不定能一起喝酒聊天。你真正想要的不是我没有朋友,而是想让我告诉你,我都有什么朋友。可是我一开始都没和你说,我以为没有必要,我也不知道必要和不必要的那条线在哪儿。”

“所以在我身上,语言文字触及不到的地方,你只能靠猜,猜到最坏的那个可能渐渐没了安全感,那种不安积攒的越来越多,直到话语和行动都不能消除隔阂。”

许曾谙说:“怪我。”

“怪我从一开始就不能让你信我。”

“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责,只是我想明白了。” 许曾谙指着自己心口,“这里注定要被你判死刑,那我也想要个痛快的死法。”

林西梓眼眶一热。

许久他问:“你的意思是,你也把我判死刑了?”

没有y-in差阳错,一切都已经注定。

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他都被许曾谙排除在外。

不管八年前他的道歉有没有说出口,不管八年后他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版本,说出来听到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因为许曾谙也给林西梓判了死刑。

许曾谙不再信林西梓信他。

第21章 (这一章是写林西梓的,加在许曾谙把打火机还给宁歌之前,完善一下剧情)

林西梓和宁歌坐最后一班客轮回山成屿的时候,许曾谙还没回来。好在每把房门钥匙都配了个大门钥匙,他两进了屋,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林西梓洗漱前总是习惯x_i,ng来根烟,只是今天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身上已经没了火机。

出安检门的时候他有意识克制,可还是情不自禁往早上的垃圾桶里一瞥,里面都是塑料瓶,很明显已经倾倒过做了别的用途。

林西梓把夹在指尖的烟放回了烟盒,烟盒被他揉在手里。

他觉得有点乱。

他想抽根烟麻痹一下神经,来忘掉出口处许曾谙和那个阿响拥抱的一幕,可现在烟抽不成,心绪也越来越凌乱,那个气球上的字倒是越来越清晰。

那个画面就像一部电影的结尾,而你知道两个主人公的余生都会在那个叫“山成屿”的岛上,平凡平静却幸福美满。

林西梓说不出祝福的话,他甚至有些羡慕许曾谙,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向前看的模样。

而他自己也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向前看。

林西梓大学四年没谈过恋爱,明里暗里追他的女生不少,林西梓从来都是礼貌拒绝,实在被逼问要一个理由,林西梓有一次居然不假思索地说,我心里有人。

可是那个人在江市过得很好,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许曾谙都有新男朋友了。

而当八年后两人再次相遇,林西梓用表面的冷漠来伪装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见到那人那一刻开始,他那被埋在最深处的希望就发芽。

可那幼芽到底是没能开出花,许曾谙压根不想认他,连“好久不见”,都是自己先开口说的。

林西梓没拿烟盒的另一只手还是不自觉地伸到裤兜,盲目地用手指试探,好像能模拟出那里还有个火机的感觉。

那个许曾谙送给自己的火机。

他反而是和许曾谙分手之后才开始继续用那个火机。和白玛打了一架决裂后,他还是觉得那个同款膈应,一直没再用,每次许曾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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