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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也随之散开。突然,在那发丝之中,有一物似乎隐于其中,闪着金光。

烂衫人拨开乱发,竟然翻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牌来!

烂衫人开始一脸惊讶,仿佛不能相信眼前所见,慢慢的,脸上的讶异变成了

狂喜,猛然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嘟囔着:「苍天所赐,苍天所赐。」旁边的

银姬以为他又毒发了,正要说话。那烂衫人仿佛想起了还要找解药,连脸上的

喜色瞬间凝重,恢复了正常,蹲下来继续摸。

折腾了好一会,烂衫人终于在尸体身上摸出一个小袋,那袋中装着数十个小

瓶,他取出其中一个绿色小瓶,从其中掏出一粒药丸,赶紧服下,神情释然的长

吁一口气。

「你轻功如何?能赶长路否?」烂衫人收起金牌和小袋,突然头问那银姬。

银姬先是一怔,道:「贱妾愚钝,唯有轻功还算过得去,只要那只红蟾在身

边」

「随我去趟蜀山!」那烂衫人一边把泥土胡乱往堆,一边说道。银姬点了

点头,也拔剑帮他堆土。完事之后,那烂衫人飘然而起,不住哈哈大笑,一瞬间,

那笑声已经有十几丈远了。

话分两头,说这喜怒二使见教落败,性命难保,急忙死战逃开,方才与几

位素衣苦斗了数,二人体力有些不支,只好在附近旅店偷了两匹马,往蜀山

赶去。整整奔了一夜,路上各换了三匹马,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来到蜀山山脚。

两人下马,便施展轻功,顺着山间石梯向上攀登,眼看就要奔到乾天门了,

那怒使道:「喜婆娘,你说怪不怪,这山路上怎么一个教众都没有看见。」

「我也感觉一路上气氛森然,」此时两人已经踏上乾天门,喜使点点头「咦?

怎么连守天门的护旗使都不在了?」

「血迹!」那怒使一指地上,果然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看那颜色,像是刚流

下不久。

「难道教中有变?」两人亮出兵刃,又一路狂奔到坤地门,见有几个教中小

厮挑着水桶往裁天神殿里去。

「站住!你们在干什么?山道上的警戒兄哪里去了?」怒使大吼一声,声

大气足,如雷贯耳,那几个小厮之前并没有看见他,被吓得齐齐打了个趔趄,其

中一个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其中一个还算机灵,定睛一看,认得

是喜怒使者,扑地便拜:「禀报使爷,秦旗爷来了,好厉害!把几个旗爷都伤

了!他让小的们准备宴席,说要大宴全教,山下的兄们有的来帮忙,有的奉命

去通知」

喜怒二使还没等他啊说完,勃然大怒,「嗷」的一声大叫。这「秦爷」原是

「魄月门」的护旗使,偷了五轮老祖的看家宝物,逃下山去,老祖这次下山,便

是要这一位护旗使。

「小小护旗使,也太猖狂了!」原来这弥天教中,自教以下,除去三个嫡

传子「龙鳞」、「凤翎」、「凤翼」,便是喜怒二使,下面还有东西南北四个

节制使者,蜀山二峰中有一十六座山门,每个节制使者掌管四座,护旗使者便是

在下面掌管单个山门的小头目。

说罢,怒使将乌铁镏金杵一舞,一招「罗汉撞钟」,向前一跃,喜使想要阻

拦,已然不及。只见怒使,手挥大杵,龇牙咧嘴,满口「咿咿呀呀」的抢上裁天

大殿的前阶,刚上两sān_jí,就闻到殿中渗出一股肉香。这怒使是个贪酒贪肉之人,

走南闯北,哪里的肉食没有尝过?这一次的香味,却是与众不同,真可唤作「只

应天上有,人间几闻」了!差点连口水都要滴下来,竟然停下脚步,呆若

木鸡,连手中的乌铁镏金杵也差点把持不住。

不一会,怒使过神来,抖擞精神,催轻功一点地,跳上了殿前门廊,此时

他的心思一半在魄月旗使者,另一半却在那人间美味上了。正待要进门,发现面

前站着一人,还是一个女子!手擎宝剑,横眉怒目。那怒使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这站在门口的,正是青衣银姬!

怒使知道她是那天山黑衣人的手下,想到黑衣人的厉害,紧皱的眉头沁出了

汗珠,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也在此处?他也知道黑衣人受伤甚重,不太可能跋

山涉水,但还是忍不住往殿里张望,大殿里并没有什么阴冷之气,只是殿中摆了

一口大锅,下面生着火,阵阵肉香便是从里面传出。

怒使咽了一口口水,再往锅后观瞧,那殿后立柱上绑着三个女子,仔细一看,

原来是五轮老祖的三个小妾,这几个女人平日里仗着老祖喜爱,作威作福,欺辱

教众,大家敢怒不敢言,绑了她们,怒使心里倒是十分舒服,哼了一声,心想:

你们也有今天!

再向后看,那殿后的龟鹤椅上坐着一人,眉清目秀,长袍束冠,一派书生打

扮。那怒使揉揉眼睛,仔细一瞧,整个脸都挤成一团,「哇呀」一声怪叫:「秦

柱!」

端坐椅上的便是烂衫人,也就是盗取红蟾的弥天教魄月旗使,他姓秦名柱,

江湖上人称「攒冰圣手」。这龟鹤椅是教专用,怒使也只是在梦里坐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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