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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

死了,你骗了我们3年啊……」

「……」

「我们一直在找你,还要小心埃德蒙的探察,后来竟然查出你已经去世的消

息,费兰妮难过极了,如果不是我听见你呼唤梅的声音认出了你,你是不是

还要瞒下去?朱利安·雷尼尔!」

我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彻底瘫在阿瑟的背上。

「我早就听说过你,但那时候我一直在欧洲,虽然我们从没有见过面,但是

我觉得和你已经是老熟人了!每次和梅尔森通电话的时候,他都喋喋不休地给我

讲你的事情,甚至是你的小脾气梅尔森也提到不少,费兰妮也是……」

「费兰妮……她还好吧?」

「好?在同时失去梅尔森和你之后?」阿瑟的声音变得尖利很多,「出去之

后,还是你自己问她吧!」

剩下的路程在沉默中消磨过去,终于来到城堡的地道入口处,阿瑟将我放在

地上,按照我的指示开启通往地道的大门。

搬开石头,在伪装的草皮下面,是一个铁制的拉环,拉开拉环,一个石头雕

像慢慢开始旋转,露出雕像下暗藏的地道口。

打开地道,阿瑟拍了拍手上的土,正准备过来背我下地道,突然不远处闪过

一丝黑影……阿瑟迅速地掏出怀里的手枪,我们俩警惕地互相对视一眼:「什么

人?!」

「是我……」

17

梅·希曼从暗影处走了出来,脸色平静地看着我。

「梅……」我强压住看到他的惊讶,努力提起精神专心面对他,心里不住地

告诉自己,现在……我们是敌人!

「你想阻止我们么?」看着梅·希曼平静而哀恸的眼神,我的神经紧张得有

些抽搐,「只要你大叫,你就可以受到封赏了!」话语中的讥讽,让我自己都有

些惊讶,仿佛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一直想带你离开的……」梅哀伤地看着我,「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可又

不能跟你说。我潜意识里觉得你是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你在拿你的性命冒险,

但是我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阿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对着梅·希曼的枪口有些犹疑。

「我害怕你伤害到自己,也知道这里不适合你,所以我努力工作攒钱,希望

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要说了!」我厉声呵止了梅·希曼的话头,「你现在要怎么做?放我们

走,还是去报告,然后立一大功?」

「城堡已经全面戒备了……我来是给你这个……」说着,梅·希曼摊开手掌,

露出手里拿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圆盒,大概有核桃那样的大小。梅·希曼也不走过来,只是轻轻

一抛,将小盒稳稳地丢到我的怀里。

「那是消除气味用的油膏,城堡里有狗……」

不用他多说,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酸涩的味道溢满了胸口。

「那你自己……」

「我不碍的……你……走吧……」梅·希曼慢慢地转过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动作显得那么的无力,高大的背影又显得那么落寞,「保重啊……」

「傻瓜……为什么不留我?」我软软地靠在一旁的石头上,这该死的肌肉松

弛剂,让我的眼睛也受到了影响,要不然为什么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止不

住地往外涌呢……我知道,这一走,便是山南海北,永世不得相见,梅·希曼怎

么就这么狠心,居然连回头再看我一眼也不肯。

「朱利安……」阿瑟迟疑地唤着我的名字。

抹掉泪水,我努力控制着胳膊和手指,拿起掉落在怀里的圆盒:「来……你

赶快抹上……」

「我?」

「嗯。」我费劲地扣开盖子,挖出里面不多的油膏,「这个油膏只够一个人

用的,你赶快抹上……」

「不行……还是你抹!」阿瑟坚定地拒绝。

「傻瓜,我只是个奴隶,除了这身皮肉,别无长物,就算猎狗要追踪我,他

们也找不到可作为气味指示的个人物品。你就不同了,他们一旦发现你不见了,

立刻可以找到你留下的行李,顺着行李上的气味寻找过来。」

听了我似乎很有道理的解释,阿瑟迟疑起来,弯腰准备抱我起来的身体就在

我的手边,我二话不说,将油膏全都抹在屈身靠近的阿瑟脖子、脸面以及其他我

够得到的地方,让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收回手,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我们走吧……」

抱着我闪进地道,又小心地掩饰好洞口的草皮,阿瑟担心地看着我:「他…

…不会报告这个地道所在地吧?」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没有把握。除了自己以外,我怀疑任何人,即使是为了

我付出如此之多的梅·希曼;即使是眼前的阿瑟……长久以来的恶劣环境,让我

养成了谨小慎微地心性,多疑和猜忌放在间谍这个行业中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被说

成是警觉性。

看着阿瑟问讯的眼神,我摇了摇头:「走吧,下面的秘道非常复杂,如果没

有标记指引或是我带路的话,没有人可能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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