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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胜出。

完颜康平日在丘处机面前又总是规规矩矩的,从不把那般骄横跋扈的纨绔子

弟的嘴脸显露半分,打心里对他这个严厉的道家师父是怕的紧。因此丘处机就没

怎么多想,只道桥到船头自然直,只待比武完毕之日,再跟他好好纷说过往,痛

陈利害。

而这完颜康本身既是汉人血脉,又是忠良之后,再凭着自己这个师父的名头

压着,他就总能转的过念来,舍了这份富贵,老老实实离开中都,作自己的得意

徒弟。

丘处机一边想一边向前又疾走数步,突然发现皑皑白雪纷飞下,一个熟悉的

身形缓缓走来,定睛一看,却正是自己在此番地调教多年的徒儿完颜康。

完颜康此时头发肩头满是积雪,眼神呆滞,浑不知日月,只是昏昏沉沉的前

行,丘处机赶忙上前拉住他,怒声道:「如此大雪天里,你穿的这般少,浑不爱

惜自己身子,又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在这街上失心疯一般的乱走?你看看身边

有你这样行路的么?」。

完颜康一愣,看着丘处机正在眼前跟自己发火,积威之下,不敢顶撞,心头

却尤感烦躁,盯着丘处机看了半天,梦呓般道:「那个最关心疼爱的父亲不是我

的亲生父亲,我娘说那个姓穆的糟老头子是我父亲,我娘一定是疯了,她一定是

疯了,我不是汉人,我不是汉人,汉人都是没用废物,我怎么会是汉人?」。

丘处机听不大明白他这说的是啥,但听他说汉人没用,一时间怒气勃发,啪

的打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为师就是汉人,你这是在说我没用了?」。

完颜康捂着自己脸庞,也自觉说错了话,歉意道:「我不是说师父你,我没

那个意思……」。

丘处机怒道:「本来我还想过些日子再跟你说的,但如今你居然说这番话,

我就说给你听好了,你本就不是金狗家中的子弟,你的父亲叫做杨铁心,是的汉

人英雄杨再兴的后裔,你也该姓杨,名字就叫做杨康,你的名字是我在你还在你

母腹中时就起好的,你还有个的义兄姓郭,叫做郭靖,你们两个的名字和起来的

意思是让你们二人长大后不忘汉人前宋靖康之耻,要记得徽钦二帝被掳之辱」。

完颜康盯着丘处机的眼睛直看,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做秽的端倪来,此

时雪下的尤大,两人头顶盖了厚厚一层积雪,耳畔颈项间融雪成露,水气氲氲绕

绕,丘处机眼光中不禁充满了期待之色,希望自己徒儿听了自己这番话,立刻就

能想的通了,不再仇视汉人,承认自己是个堂堂的汉人子弟。

完颜康从这个汉人的道家师父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伪诈的神情,终是心底信了

几分,面容惨淡灰暗,掩不住的悲凉失望之色。却突然跳后一步指着丘处机大声

道:「你给我起了名字,你跟那个姓杨的汉人早有渊源,我是汉人?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是汉人,我怎么又是汉人了,父亲对我宠爱无极,自幼待我甚好,我一

定是他亲生儿子!你们欺我母糊涂,我又年幼,因此想尽了诡计让我上当,让我

做不成赵王府的小王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了?你跟我说,你跟我说,我不是汉

人,我绝不是汉人!我是完颜洪烈的儿子,我叫做完颜康」。

丘处机被他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悲愤交加,手掌高举上前一步,就

要向他天灵穴击去,完颜康毫不退让,眼睛死死看着丘处机,嘴角上翘,厉声道:

「你心中一定有了诡计,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才要杀我灭口,你在这中都城杀

了我,父王一定会派人盘查出来,然后搬兵攻打终南山,灭了你的全真教」。

说到最后语音也自颤抖,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道家师父粗犷善怒,因此平日

间在他面前总是扮作一幅战战兢兢乖小子的模样,实是相激不得,但此时他心中

也是狂怒无匹,十几年的内心构架既倒,却也有点不想再活的想法,临死关头就

非要逞一番口舌之厉,又盼真的凭此能吓阻他收手不杀,放了自己回去,还能继

续享受着即将失去的荣华富贵,还能继续作王府小公爷。心头思绪实是一团乱麻,

盘错纠缠,矛盾无比。

丘处机看着完颜康倔强的脸孔,心头浮起自己授艺与他的无数个昼夜,他自

不受他这番拼死相争的威胁,只是暗自神伤,自己怎么会教导出这等是非不分的

弟子出来。一阵自怨自责下,就缓缓收了手掌,只是问道:「你娘呢?你带我去

见她,让我们把话都说清楚了,到时候是去是留,你就自己选择!从此刻起,就

当我丘处机从再没有你这个徒弟」。

完颜康见他不肯动手,只道是他终是怕了自己父亲的大军,心中对王府生涯

更是留恋,听此话如实回答道:「他跟那帮比武招亲的人向北走了,不知道去了

哪里」。

丘处机道:「那你跟着我一同去找!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说话」。

完颜康点点头,心道无论你们说什么鬼话对我,我也自不信,寻了机会回去

找父王,我要让父王带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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