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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左苍狼,她的眼睛隐在烛火摇曳的罗帐里,看不清悲喜。他起身更衣,听见帐中人低声地念: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第一个字都响在耳际,一直一直,怎么也抹不去。

栖凤宫。

幕容炎抚摸着孩子的脸,这是他的骨血,丑丑的小脸,睡得很香。姜碧兰娇弱地倚在床头,无力地唤了一声炎。

于是他走过去,帮她拨好凌乱的长发,轻声安抚:“先休息。”

“炎,你是爱我的是吗?”

幕容炎看着她眼中的不确定,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七岁那年的初见。她依然是那个娇蛮的大小姐,自马上蹁跹而落。而他依旧是那个二皇子,飞奔过去接住她,任她砸落在自己怀里。

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宫女,俯下身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低沉却清晰地道:“当然。”

姜碧兰甜蜜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睡去。华丽的龙凤帐放下来,幕容炎在帐前站了很久很久。



怎奈故人心已远

二十七章:怎奈故人心已远

晚些左薇薇送了茶给左苍狼,看她睡得正香,也没有叫醒她。

在院子里居然发现一条金黄色的棕毛狗,知道那是姜后的宠物,虽然对皇后没有什么好感吧,可是狗确实是很可爱。

当下拿了糕点,剥成小块小块地喂它。那狗儿也不认生,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直到栖凤宫的侍卫长胡毅前来找寻才给领了回去。

左薇薇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第二天那条狗竟然死了,七窍流血。于是左薇薇便被栖凤宫的人传了过去,只是一条狗,她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也就没吵醒左苍狼,一个人去了。

左苍狼找到她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抚着左薇薇被打断的腿,左薇薇从来不敢想象她也会有那样恐怖的表情:“谁干的?”

“没有……将军,薇薇自己的摔的。”

左苍狼看着腿上断折处的伤痕,便明白了八分。右手使不得力,左苍狼抱不动她,半扶着进了南清宫。左薇薇躺在床上,看左苍狼的背影:“将军,你去哪里?”

“找个大夫。”

可是左苍狼没有去找大夫,那一天她用左手竟然将箭代标枪一般,栖凤宫一片混乱。胡毅作为侍卫长,自然是拼死抵抗,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战神,身上的伤,一处、两处,却仿佛没有知觉。

当她的箭扎在胡毅腿上,一下一下,血ji-an在雪白的墙上涂成一片血红时,姜碧兰才感到害怕,她抱着不足月的小皇子逃出了栖凤宫,左苍狼并没有追上去,她只是以膝强压着胡毅,扎得他两腿血洞无数,触目惊心。

听不到他的惨嚎,那时候她的神色,像一只狂怒的野兽。

幕容炎半拥半抱着姜碧兰回栖凤宫,她是真的吓坏了,玉颜惨淡,花容失色。

“阿左,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很是威严,左苍狼抬头,与他对视了半晌,终于松手放了胡毅,只是那时的胡毅已经神智不清。

她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不说话。幕容炎看着一片狼籍的栖凤宫,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处置她。

“炎,我要亲自处置她。”姜碧兰是带着恨的,刺杀国母,说什么也是死罪。她相信这次谁都救不了她。

“不,她毕竟是炎朝的功臣……”

“你说什么?”姜碧兰拉着幕容炎的衣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炎你说什么?”

“她是炎朝的功臣,不能随意发落。”

“你说谎话!”姜碧兰在哭,是真的哭,这个男人从来不曾驳过她的话,可是如今却放任别的女人公然刺杀她,自儿时开始的承诺,终究还是虚假:“幕容炎你说谎话!”

幕容炎是看不得她哭的,他总想起那一年自己母妃执着那杯毒酒时的表情,那样的绝望凄怆。这样站了一阵,他终究是低声,却显得无力:“我没有。”

“你有,你说谎话。”姜碧兰的泪落在怀中婴孩的脸上,一滴一滴若破碎的珍珠一般,天见犹怜。

“好吧,人我交给你,不过姜碧兰,本皇不准她死。你记得!”

好熟悉的一场交易,左苍狼跪在地上,一直低垂地头终于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幕容炎缓缓别过脸。

作者有话要说:晕,复制的时候把下一章的内容拉上来了……汗

月下孤影千般恨

:月下孤影千般恨

左苍狼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可是看着笼子里那十几条花色各异的蛇时,终于变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两个侍卫强行压住她的肩,迫她跪在地上。

“左将军,你不是一向胆识过人吗?本宫今天就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了。”姜碧兰笑得很开心,他终于还是把她给了自己,他还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吗?

有人持了蛇走过来,那足有三根手指粗的蛇在他手上嘶嘶地吐着信子,狰狞而恐怖。左苍狼面无人色,肩上的力道让她无法再退后分毫。来人竟然伸手死命地想要拧开她的下颚,她终知道他要作什么。

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张口,冰凉的蛇身触在她的脸上,她拼命地甩着头,却只觉那带着腥味的蛇体附骨一般怎么都避不开。

“主上……主上我知错了,救救我,救救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求饶,原来就算是再怎么样的傲骨也抵不过内心深处的恐怖。可是没有人回答,来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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