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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负气分离到了六年级下学期,由于已经实施九年国民教育,不必再

考初中,所以班上的同学都轻鬆许多,而毕业的气氛愈来愈浓,我们都忙于拍照

、编印毕业纪念册,老师们的教学,也不像以前那裡紧张了。

至于我跟那个女生,可说一直维持「有点爱又不会太爱」

的程度。

一方面,是我的「心智」

尚未全开,根本还不懂男女生除了拥抱亲吻之外,还能进一步作什麽,再说

我也不敢。

但是如今想来,假如我大胆一些,那女生应该不会拒绝的,因为每次我跟她

单独相处,我对她毛手毛脚,她都是软软的推拒一下,到后头的反应,反而比我

还激烈。

而都是我胆子小,顶多到了二垒,就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或许也因为我知所节制,她反而更放心的跟我在一起。

那时,我被六年级的老师们推选为毕业生致谢词的代表,因为我六年的成绩

,在整个学年裡,算是名列前矛。

况且,我又担任过三次的模范生,最重要的是:在这些「优秀」

的毕业生中,我的口才算是比较好的,模样也算是比较英挺秀气,再加上我

拿过演讲比赛的第二名,上了讲台比较不会怯场。

在毕业成绩方面,我自认应该可以拿到市长奖,因为班上的同学,除了那个

女生之外,根本跟我还有一些差距,而这些情况也一直为大家所公认。

又由于我在班上常帮助程度比较差的同学,也不会因为自己比较聪明就骄傲

起来,因此我在班上的人缘极好,大家都喜欢跟我玩,甚至还有些同学因为这些

成果而开始帮我祝贺。

比方在我的毕业留言簿上写说:你是我们班上最棒的。

也有人写道:你是我们永远的班长!那个时候,我们班的级任是个男老师,

我一直很尊重他,对他也没有任何不满,我只是跟他的互动比较少而已,若说有

什麽介蒂,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记得刚上五年级的时候,因为重新编班,陈老师就当了我们这一班的级任导

师。

过了没多久,我就听一些以前被他教过的新同学说他很会打人,有时还打得

很凶,说他是全校最凶的老师。

我那时听了这个批评,也没特别感觉,只觉得老师打学生,是天经地义。

因为我自己也被打过,却对打过我的老师毫无怨言。

那是第一次月考后的第三天,陈老师在发表成绩时,显然非常生气,他说我

们这一班的成绩好滥!是六个升学班裡最差的!随后,从男生开始,一些考得不

好的同学,一个个被叫到前面处罚,连我考了98分也被打了二下,说我是班长

,对我的标准是一分一下。

这还不打紧,我记得班上有五、六位天资比较不足的同学,因为只考了十几

二十几分,竟被狠狠的打了十几下。

接下来轮到女生被叫名字,也是无一倖免,几乎人人有份,只有我那个小冤

家的女生没被打。

(那时,我是猜测:因她妈妈也是学校的老师,所以他不敢打。

)第二次月考,陈老师在发表成绩时,更加生气了,全班几乎人人被打。

那时,有个女生因为畏惧,而不敢伸手给他打手心,陈老师就恶狠狠的说:

「伸出来!哼!不伸是不是?」

那女生依然畏缩缩的不伸手,他就气呼呼的箭步向前,一手掀起那个女生的

裙子,一手抡起籐条,对着那女生穿着内裤的屁股,就是一鞭打下去。

那时,全班看到这一幕都吓呆了,陈老师还不罢休,抓住那女生的裙子,还

要打第二下,那个被打的女生,就一面哭,一面挣扎…。

21-1.j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女生跟我一路同班编上来的

,我知道她不算灵光,个性也比较内向,但她文文静静的,决不是坏学生。

我立即起身挡在前面,急忙的说:「老师!老师!不要掀裙子!不要打女生

的屁股!」

陈老师气得青筋直冒,他指着我骂:「走开!啥?要不要走开?」

我还是挡在那裡,他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一直打,连那支籐条都给打断了

,这时他又拿起一支课椅的木板条,又要继续打,我就拉着那个女生往外跑,一

直跑到郭老师的教室。

(她是我们2至4年级的班导)郭老师看我俩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跑出来

,问我发生了什麽事,我就跟她说:「陈老师掀她的裙子,打她屁股。」

郭老师一句:「怎可以这样?」

就急匆匆的带我们去保健室擦药,当护士阿姨检查我们,看到我俩身上的瘀

痕,郭老师于心不忍的红了眼眶,她说:「你们在这边等,不要乱跑。」

说完就低着头,往校长室走去。

过了一节课,当我俩被叫回教室时,全班同学都拥上前,把我俩团团围住,

每个人都露出关心的神色,一直问我们有没有怎样?还会不会痛?我叫沉虹(她

那时是副班长)把那女生带去一旁安抚,转头望一下四周,发觉陈老师并不在教

室裡。

这件事以后怎样,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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