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屑,但仍旧不自觉拉长脖子问:“什么消息?”

陆业也看向这位和理科一二班共同的英语老师,会是什么消息。

“你们一梦……下节课讲作文。”

全班:“……”

他又说:“你们是怎么在他的课上不睡觉的?我站在窗户那听了五分钟就困了。”

这话众多学子深有同感,一梦的课是大型催眠现场,于是七嘴八舌一起吐槽。

“一梦的水平,毋庸置疑,但是他一说话我就困。”

“一梦直接当催眠师好了,当什么老师。”

课前十分钟热场活动结束后,英语老师语气一变,开始讲某个从句。

众学生只好掏出本子记笔记。

这一帧帧,时而以2倍速播放,时而肢解成一个个慢动作。

早上四节课一晃而过,如英语老师所说,一梦真的讲了作文。大概觉得以后再也听不到一梦的“催眠大法”,全班罕见的没有了困意。

中午饭桌上严侓和王一律依旧兴奋,叨叨咕咕说个不停。

午睡起来,严妈妈已经将降火的绿豆汤晾到适宜温度。

最后一堂课,没有预想中的伤感场景,大家都平静的像个成年人。

下午的三门文综课,夹带着夏日的燥热,全班有些懒洋洋,各自挑了舒适的姿势,或瘫或爬,陆业一如既往的标准坐姿,腰挺直,听得投入。

平凡而又普通的一天持续到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堂课,老王空手过来,身后跟着连续四天没有出现在学校里的王章。

陆业猛地看过去,王章的头发长到快要盖住眼睛,眼皮向下耷拉,没有看任何人。

两人在讲台前分道,老王站定在讲桌前,等王章入座他才开口:“关于高考的话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今天再说最后一遍。答题的时候不要慌,不要让本来能做对的题丢分……

“再说关于拍毕业照的事,这节课后周五周六的值日生留下打扫卫生,其他同学就可以回家了,明天可以迟来一阵,第一节课开始的时候拍毕业照,从一班开始,轮到我们班估计下午了。

“最后是离校,明天太乱估计没时间说。大家这几天休息好,每天适当复习……”

老王又交代了考前一天领准考证、毕业照的事,连口气都没换直接开始讲课,无缝对接。

他最后一次梳理人代会和党代会。

时间在脚下一步步向后退,像是坐在火车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只来得及看到模糊的影子。

四十分钟连一场电影的长度都够不上,他们就要散场了。

极具老王风格的下课方式是,刚讲完最后一句,没有丝毫缓冲的时间,他便跟着一句:“下课。”

班长首先站起来:“起立!”

“老师再见!”

声震三楼。

真的再见了,老王转身便走。

陆业以为他对文科班只有丁点可怜的感情,到最后才知道时光早已攻城略地生根发芽。

班里人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人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课本习题试卷早已陆续搬回家,如今桌兜里只有可怜的几本书,不算大工程。

缺席四天的王章桌上的书依旧如山高,课本都比别人崭新几分,他埋头一个劲地收拾,脸上没什么表情。

平时几个关系好的兄弟表情讪讪不知该如何同他搭话,看他和手提袋,主动提供两个。

王章说:“你们先回吧。”

桀骜的男孩除去一身桀骜,只剩下满身的落拓。

陆业,朝后走去。

王章已经收拾好两大包课本,相顾无言。

“不管怎样,高考加油。”

王章朝他笑了笑,“明天不是还见面吗?这话怎么跟离别寄语似得?”

陆业无言。

王章问:“你知道了?”

陆业犹豫一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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