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3)
顾承宇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是宴会意味赏雪,只是单纯的赏雪未免无趣,吟诗作对又显得太过刻意,不如这样吧,本皇子提议玩个有意思的!”
在座的人大多是中规中矩的世家公子,对于三皇子顾承宇离经叛道的行为,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十分羡慕的。至于那些深闺小姐,更是从小被束缚,对于顾承宇的提议十分感兴趣。
年长一些的大皇子,担心顾承宇玩心重,说什么不妥的话,呵斥道:“三弟,这是宫宴,不得胡闹!”
“大皇兄,父皇之前不是说了,叫大家不用拘礼,既然要玩,当然要玩的尽兴!”
大皇子没办法,只好妥协道:“不许太过分。”
顾承宇忙不迭的向大皇子保证:“一定。”
然后,又对众人说明规则:游戏是这样的,每人在纸上写下一个词,用来形容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但是不能提及姓名,可以从事迹,性格,样貌等其他方面描述,写好后,将所有人的纸条折好,放在一个木盒里。之后,会有人抚琴,琴声起,木盒从最后一桌依次向前传递,直到琴声停止,木盒到了谁的手里,那个人便要从盒中取出一张纸条,猜出所形容之人是谁。若是猜对了,出题者则送一份随身之物,作为奖品;若猜错了,就罚酒三杯。
对于这个新奇的玩法,众人不禁有点跃跃欲试。宫女备好笔墨,待众人写好后,将纸条收入盒中,交给最后一桌的那位公子,抚琴的伶人蒙眼待命。
琴声起,木盒飞快的在众人之间穿来穿去,大家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盒子。片刻后,琴声停了,那只木盒不偏不倚正好到慕景铄手中,他很随意的取出一张纸条,朗声读出来:“少年封侯。”
答案显而易见,慕景铄看了眼殷泓涵,他依旧是那副温和从容,不骄不躁的样子,再看一眼纸上娟秀的字体,八成是哪家姑娘想借此传情,他唇角微弯,脸上却是苦恼的样子:“太难了,本小王猜不出来。”
众人觉得慕小王爷肯定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慕景铄从容的自罚三杯。
游戏继续,木盒再次辗转在众人之间,这一次木盒停到了苏家小公子手里。
“洒脱不羁。”
众人皱眉苦思,苏小公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在场符合这一点的人有好几位,时间将至,他开口:“我觉得纸条所说之人是三殿下。”
顾承宇不尊礼教,不守规矩,做事随心随性,在不使用贬义词的情况下,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这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错了。”
那人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失望的样子,说话的正是慕景铄。他鄙视道:“这个词形容的分明是本小王,这都看不出来。”
苏小公子狡辩:“这个词形容三殿下也很贴切,凭什么说我是错的!”
慕景铄气定神闲道:“因为这张纸条是本小王写的。”
场上的人不禁嘴角微抽,慕小王爷你怎么能自恋成这样,而且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在苏小公子罚酒之后,游戏继续。几轮下来都没人拿到慕景铄想看的那张,他侧身问:“阿哲,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
以白哲的性子肯定不会和慕景铄一样写自己,会是场上的谁,真的很让人期待。
白哲身体一顿,转瞬回复如初,笑问:“想知道?”
慕景铄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想知道。
白哲只说了一个字:“空”
慕景铄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指在纸上写了“空”字,还是他的纸条上是空的。
一直到最后,他的疑问都没能解决,因为自始至终都没人能抽到白哲的那张纸条,这让他怀疑,白哲是不是在逗他玩。
一场游戏下来,有很多人都猜中了,被提名的都是各家翘楚,有温家公子温煜、孟平侯殷泓涵、二皇子顾修远、三皇子顾承宇、宁家二公子宁思睿,被提名最多的是白哲。他一个人被提名十一次,其中有八张来自女眷席。殷泓涵的五张全来自女眷席,温煜男席女席各占两张,顾修远和顾承宇的三张全来自男宾席。
慕小王爷对这个结果颇为无语,这让皇家颜面往哪放呀!!!!
散席之后,在回复的路上,慕景铄一言不发,沉默的让慕函心里发怵,小心的问:“主子今天的宫宴发生什么事了?”
慕景铄冷哼一声,愤愤的说道:“本小王人缘有那么差吗?”
“呃?”慕函松了口气,原来主子是为玩游戏的事不高兴呀,可是,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慕景铄摆摆手,示意他在后边跟着。在他看不见时,慕景铄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今晚的事有些蹊跷,似乎预兆着什么。在游戏开始前,白哲就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所以在宴会之后,他拦住拿木盒的宫女,翻看了里面所有的纸条,就是没有找到白哲说的那张,准确说,里面就没有白哲写的字条,他的笔迹他一直记得。除此外,他还发现一件事,席间一共四十八人,字条却只有四十六张,也就是说除了白哲的那张以外,还少一张。另外,他还发现一张纸上写着“真亦假,假亦真”,这是谁写的?说的又是谁?他总觉得今晚的宴会透着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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