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4)

许三白去走亲戚了。想罢,许雅倾在地上捡起一块黄泥,在门上写了几个字:倾已来,望茗复。而罢,许雅倾便心满意足又离开了。

邻居昨夜与罗老太产生纠纷,竟一夜不寐,耿耿于怀。这刚一起床,就从窗户瞧见有个着装华贵,相貌俊朗的男子到罗老太家门口用黄泥写字。邻居见了,嘿然一笑,连忙拉着媳妇和女儿,招呼上街坊邻里前去看“j,i,an夫”留下的痕迹。

一大伙人不识字,却也能装模作样的看半响。一人一句猜测“j,i,an夫”究竟留了什么。有人说是“我爱你,你快来。”有人说是“不要你,莫纠缠。”更甚者打趣道说是“我娶你,做二房。”一窝无所事事的人凭这六个字足以消磨很长一段时间。

议论过后,只见那与罗老太有过节的邻居,端着昨夜的洗脚水,刷拉一下泼到门上,抬脚使劲把上面的字蹭去,口中大快人心地说道:“我就不让你们相见,我就要眼睁睁看着罗老太替别人家养孙子。嘿,看你嚣张,成天笑话我们没你家儿子有本事!”

这伙人平常没少受罗老太的气,眼见有人替大伙出风头,纷纷拍手叫好,不约而同地把此事隐瞒下来,等着好戏发生。

罗老太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已落了个半身不遂。嘴巴歪着,话也说不清。只得成日躺坐在床上,让人伺候着。罗老太变成这样,心里坚定这是茗娘造成的,若非她与许大少有染,她也不必遭邻人笑话,更不用落得这样田地,现在罗老太还认为自己儿子跑去赌钱,也是为了让茗娘过上好日子才一时鬼迷心窍。

几天前还是又美又懂事,八辈子福气也修不来的好儿媳,转眼就变成道德沦丧败坏家风的坏女人。打从罗老太瘫痪以后,看茗娘哪都不顺眼,说不出话来就指着茗娘呜呜啊啊一顿折腾。许三白自不愿多掺和到两个女人之间,从医馆回来后便匆匆跑回许府销了假。家里一切杂事都落到了茗娘身上。

转眼三月又来。许雅倾接到老夫人写来的信件,说在余医师的救治下,许雅伦病情得到了非常迅势的好转,现在四肢已可以活动,话也多了不少。心心念念想要与雅倾见上一面。许雅倾看完,满是欣慰地把信件投入火盆里,将痕迹销毁了去。

初春时节,满庭芬芳。赵书恩穿着一件烟绿夹嫩黄的襦裙在院里荡秋千,春泥在卖力地替她推着秋千,任春泥怎么办使劲,赵书恩仍是喊道不够高。许雅倾从屋里走出来,赵书恩连连喊停,不等秋千完全停稳,她便一跃下地,鞋子被她挣出了一截,此时赵书恩铲着鞋迎到许雅倾跟前,拉过她的手便道:“夫君,最近你事情多不多啊?”

许雅倾想了想,答道:“还好。多亏了赵兄帮忙,这上半年的事情都要处理好了。怎么,夫人是想让我陪你去哪么?”

赵书恩见被许雅倾识破了心思,连忙笑嘻嘻地说道:“这不三月天了嘛,初春好时节,我们出去走走吧。我都嫁过来快一年了,根本没出过任嚣城。”

许雅倾想了想,倒也理解赵书恩的困境。自己忙起来可以四处奔波,赵书恩则除了随家人出行以外,便没有别的机会外出。也难为她能够在这里熬这么久。想罢,许雅倾笑道:“夫人想去哪?三五天内我还是可以陪夫人去的。”

“用不着三五天!顶多过一夜就成。夫君,我们去宁和庙吧!”

“宁和庙!?”许雅倾一怔。

“对呀,去年这时候我就是在宁和庙碰上雅倾的。也是一年前我在宁和庙里求得一支上上签,我们这一年才会如此顺利。所以今年我想再去宁和庙还愿。顺便祈求今年顺利平安。夫君,你陪我去好不好嘛。”赵书恩央求道。

许雅倾有些为难,虽说她扮成许雅伦已有一年之久,除了知道内情的人以外便别无差池。可是,她不住又想起一年前在宁和庙里碰见的那个老婆子,那老婆子火眼金睛,一眼便能把事情看穿,许雅倾是怕此番前去又要遭老婆子一顿调侃。

见许雅倾不应答,赵书恩立马拉下小脸赌气说道:“你没空就算了,我让春泥陪我去就好。不就是十几里路嘛,我雇个马车,请几个打手,只要不碰到山贼,不碰到劫匪,不碰到刺客,不碰到猛兽,应该都没事的。”

许雅倾见赵书恩这般诅咒自己来撒气,不住觉得好笑,她牵过赵书恩说道:“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这趟让秋月和春泥也跟来吧,还有赵兄,我们都出门了,留他一人在家也不好。就当是我们自己人去郊外踏青。”

“啊,大哥也来啊。”赵书恩立马皱起眉,可很快又松了下去,道了句,“那好吧,我这就去吩咐春泥帮忙收拾一下行装。”后便又愉悦地回房去准备行装了。

见赵书恩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里,许雅倾笑容才下,转眼愁色又浮了上来。此行去宁和庙,她还有另一个目的。许府在清河镇附近还有一座产业,如今许雅伦正在那里休养。许雅倾是打算,这一趟去,要抽空子去看看许雅伦,顺道与他说点关于赵书恩的事情,以免他日换回来时容易漏破绽。

许雅倾一行人说走就走,当天就备好了车马准备出门。临行前,许雅倾将家中事物交给了许三白打理。自许三白与茗娘成了亲,许雅倾变得更加重用许三白,似乎想把她对茗娘的亏欠全部通过许三白去弥补给茗娘。许三白的工钱比往年翻了两倍。

那天以后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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