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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生自然感受到他忽然情绪高涨,回头扫一眼,果然神色间满是亢奋,醉酒嫣红的脸颊上再添几抹殷红,像个红得不自然的小樱桃,他眉头微皱:“你没发烧吧?”

在梁天阙兀自兴奋时,抬手摸上他额头,温度正常,手腕一转,在他脸颊上停留片刻,只觉得温度烫手,萧云生收回手:“酒j-i,ng过敏?”

梁天阙还没从被摸的清凉中反应过来,只傻傻摇头,瞧见萧云生紧皱眉头,忙说:“不是,我喝酒上脸,真的。”

“最好这样。”萧云生推开客房门,将灯打开,又侧身将浴室门打开,“你先洗澡,一会我给你送杯牛奶。”

萧云生将衣服放在洗手台上,转身避开梁天阙去泡牛奶。

梁天阙目送人走远,才揉揉脸又拍拍,长长舒了口气,低声喃语:“还好他没提那个吻。”

说完又觉得不对,明明是自己主动,厚脸皮占人便宜,怎么被占便宜的人那么坦然?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太过主动,梁天阙茫然几秒,自觉猜不中萧云生心思,叹了口气,不打算为难自己。

走进浴室关上门,开始准备洗澡。

萧云生远没有梁天阙想得坦然,老实说他有点害怕,是的,他害怕。怕梁天阙主动亲过来的那个吻,是酒后乱来,充满玩笑意味,可能一觉醒来,对方就装作不记得,不当回事儿。

他知道,以梁天阙为人,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可他又不敢打保票说,那个吻是梁天阙出自喜欢他,情难自控,天性使然。

萧云生活到二十八岁,只在一件事上随心所欲过,那就是结束自己生命。他好不容易渗透到小刺猬身边,正筹划如何用美食圈养,措不及防被小刺猬跳出栅栏,亲了一口。

这一亲,将他引以为傲的深沉心机,击得溃不成军。如果不是梁天阙及时推开他,他怕就要将计就计,将人狠狠侵犯一遍,从里到外染上他的气息。

萧云生边泡牛奶边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有耐心,否则会将小刺猬吓走,好不容易初见明月,他不能乱来。

清心咒也跟着念上几遍,才将身体腾空而起的燥热压下去,他稳住心神,总算恢复淡然,估摸梁天阙差不多洗完,他才端起牛奶上三楼,哄人喝完再睡。

客房门没关,暖黄灯光斜斜地从床头投s,he在门口,夏季天黑得晚,这时六点半,还有点光亮,为照顾酒鬼先生,萧云生特意打开床头灯,床头灯尽职尽责,将侧躺在床上的人照得清楚。

萧云生走进去,绕到床那边一看,梁天阙枕着个枕头,怀里还抱着个,松松垮垮的睡衣穿在他身上不成样子,领口大咧咧敞开,视扣子如无物,薄被倒是老实盖在腰际,可那一角不堪其重,摇摇欲坠。萧云生呼吸急促一瞬,隐约觉得刚平复下去的燥热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睡着的人闭着眼,长睫毛偶尔颤动下,呼吸平稳,微微张嘴,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红晕,睡得香甜。萧云生低声叹了口气,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轻拉薄被,盖在他胸口,起身前还是没忍住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下。

萧云生刚摸完,打算端着牛奶离开,就听睡得香甜的人轻哼一声,细碎嘤咛片刻,他低头看去,睡熟的人幽幽睁开眼,和他相见两相忘似的对望片刻。

“给我喝的?”梁天阙直勾勾盯着牛奶问。

“嗯,怎么醒了?”萧云生温柔询问,声音轻到像是怕惊到他,“我吵醒你了?”

梁天阙伸手拿过牛奶,低头慢慢喝着,像是在回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抬头问:“回到原世界,你还会做饭给我吃吗?”

萧云生微怔,半晌没说话。

他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梁天阙默默喝完牛奶,将杯子递回去:“我睡觉了,晚安。”

说完不等萧云生回答,抱着枕头闭上眼,又拢拢薄被,明显用睡觉赶人。

萧云生一句话都没说,拿着杯子轻轻关上门,脚步声近乎没有,渐渐消失在三楼,梁天阙豁然睁眼,瞪着床头可爱小兔子灯,气鼓鼓道:“我当时怎么不咬他一口?!”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辗转反侧大半夜,早上起床两人再见,面面相觑,对对方的熊猫眼无语凝噎,大抵是意识到原来对方也没睡好,满身心都是那我就舒坦多了。

梁天阙极尽压制不让自己去想昨晚,免得自己越想越生气。萧云生压下不提,是想温水煮青蛙,效果如何,只有静候,别无他法。

萧云生考虑到醉酒人的胃,早餐选择熬粥,外加小笼包,粥是昨晚临睡前放在电饭煲里定时熬制,不用他多费心,需要准备的是小笼包,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不算太难,对萧云生而言,是个好上手的早点。

梁天阙咬着小笼包,被里面滋味鲜美的r_ou_汁烫的嘶嘶不停,另只手划拉手机,昨天造成轰动的三条新闻,今天已无迹可寻,网上少了乱带节奏的营销号,只剩下萧云生和梁天阙的粉丝在净网。

第64章 □□只小刺猬。

昨天另外两条新闻在群众心里没翻起多大水花,真正心起波澜的都是时刻注意梁家动向的豪门世家。而那条萧云生和梁天阙的恋情新闻,在群众眼里反响最激烈。

微博上不计其数的猜测,不是猜恋情真假,而是猜他和萧云生谁在上,这些五花八门堵他是下面那个,什么意思?

梁天阙叼着包子,切到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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