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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沉默一秒,李姿明笑道,“不然,”“不然?”“不然我总得给你好好过一过啊!”
谢玮玮忙不迭地说着什么不用不要谢谢你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之类的话,完全意识不到李姿明也只是说说,甚至在内心深处,是在享受她这种愣头青的情态。李姿明停了车,执意要送她到寝室楼下,过生日是个很好的借口,李姿明打心眼里感谢谢玮玮告诉她这一点。一路说着,李姿明在心里还盘算出好一个计划。一个非常值得实践的计划,而且自己正好有时间。
送到寝室楼下,她笑着对谢玮玮说生日快乐,谢玮玮红着脸上楼去了。她本想再看看谢玮玮住哪儿,但又觉得过于暴露自己的想法,于是离去。
她要不要进一步呢?如果把话告诉朋友,肯定有人觉得她疯了。然而,从她开始创业至今,也有许多人说她疯了。后来那些人只有恭喜她的份儿。爱情里我们到底图什么?有的人图一个新鲜,有的人图经济上的依靠,有的人只是图个皮相,还有人——比如李姿明——以上种种对她来说都已经唾手可得,她只想要一个有趣的灵魂。
甚至无需在意这个灵魂未来是否会有光明前途。毕竟世俗眼中的光明前途,可能是无趣的。
她发动了保时捷,箭一样离去。国庆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打扰谢玮玮读书的假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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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姿明“奸猾”得很——谢玮玮后来说——她每天留出早上和中午的时间给谢玮玮补觉,看书,然后下午三点以后就开始带着谢玮玮出去看片。天知道她哪里找到那么多放文艺片的小众电影院,看完电影,趁着夜色吃饭。一开始李姿明借口开车没喝酒,其实是试探,果然谢玮玮说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李姿明笑着说那就不如明天。
夜里她好美,原来看不清楚比看清楚还要动人。谢玮玮想。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走入李姿明设计好的一切,或者就算她知道,她也会愿意。
“我问你啊,”李姿明给她点了一杯莫吉托,自己倒是把玩着血腥玛丽上的芹菜,“如果我现在有这么一种产品…”谢玮玮认真听着,料不到喝了酒自己的思维倒更发散,年轻人身体好,走肾不走血,“地推呗。”“哟?你还知道地推?”“知道啊。我去发过传单,也参加过创业大赛给企业写过策划,自那之后我就觉得地推其实比线上快。尤其是想在本地打开市场时,线上远不如线下快。”李姿明给她们点的传统一些的下酒菜上来的,谢玮玮捡了俩开心果,第一个剥开先给李姿明,第二个自己吃,“所有人的都做线上,线上就是红海了。特别红的那种,跟富士康似的。”
李姿明听到这“红海”到“鸿海”的笑话,有些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收住,方说:“所以,你觉得最好的地推方式是什么?”“那得看是什么产品。反正发传单没什么用,几千年了还是口耳相传最有用。首先本质上很好的产品,注意一些推销和造势,再加上适当的折扣使得人家喜欢你推广你也有利可图,那就出去了嘛。给,”
李姿明只注意看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眼睛,没想到她还剥好一大把开心果,“吃吧。”
她恍然想起自己曾为某一位前任剥虾壳。原来其实这些年自己也算是个没人疼的倒霉蛋。
“你是个学法的学生,对商业很有天赋啊,毕业了想干什么,读研还是工作?”“哪个都不太想,没想好呢。我觉得不出去多见见世面肯定不行,不读研也不行,可是国内考验不想去,出国留学又觉得有点太着急。我现在想的是出去做义工,跟着联合国。你觉得呢?”李姿明笑而不答,“只要你开心就行。能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日子不会太多。”“你当初学的也是法,后来为什么出来了呢?”“毕业以后呀,”李姿明放下手里的芹菜,“我做了一段时间律师,觉得无聊,这样泡下去会死掉,赶上有机会就出国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去的美国。”
李姿明点头,“当时主要还是抱着想要变得更好的想法……”
话题从“如何成为更好的人”一直聊到了“年轻时的坂本龙一”甚至于“朱迪福斯特的成功人生”,由于酒精和投契同时使人沉醉,李姿明忘记想要控制饮酒量的想法,谢玮玮更是无所顾忌,两人一直说到晚上十点半,酒吧的驻唱歌手来了。
“风吹着脸/由不得我拒绝…”女歌手带着一副红色雷朋墨镜,翻唱一首老歌。“那会儿,我特别喜欢这首歌。”李姿明说,两人调转身体,靠着吧台看。“老歌比较好听。”谢玮玮怕她听不清,更是为了自己的小心机,靠近了她耳朵说。黑暗中她看见李姿明笑了一下,于是她准备大着胆子延续那个牵手,“就像,人也是有了一定阅历才可爱。”
她本来准备在后面加个“吧”,却又收住。有时候语气词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哦?”李姿明的嗓子喝了酒之后有点哑,声音在谢玮玮听来非常性感。此刻其实她一偏头,再往前靠一点点,就能碰到李姿明的耳朵。而李姿明此刻转过来头了,她们对视着。
她凑上去亲了李姿明的脸颊一下。然后迅速地撤回去了。
黑暗中李姿明在笑着。舞台上歌手换了一首歌,“你望着我用一只散漫的眼角/刚脱落的口红/仰着脸笑”。她对谢玮玮有所期待,甚至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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