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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刚走进屏风便闻到一缕似有若无的梨花香,走进屏风内才发现原来是书桌旁点了一方香炉,那清香便是从香炉内袅袅四散出来的。

见白韵没有什么表示,慕东篱便踱到书桌前,一张淡黄色的花笺就这样映入眼帘,只见上书:

江上荻花瑟清秋,默立安阮楼。袭风影照,蓦然回首,灯火难休。冰河幽咽弦盈泪,长恨水东流。相思枕畔,寂寞沉舟,淡淡清酒。

词牌应是《眼儿媚》,词风跟慕东篱之前听过那些一样清婉。看到“安阮楼”三个字,慕东篱笑问道:“白韵姑娘去过安阮园?”

突然一阵弦音缭乱,打破了琴音原有的静谧。慕东篱诧异抬头,发现有一根琴弦断了,下一刻白衣清影便飘至眼前。慕东篱只觉得手边一阵风拂过,花笺便被取走了。

白韵面色淡然,取下香炉盖子便将花笺丢了进去,伴着缕缕香烟,花笺顷刻间便被火苗舔逝了。

慕东篱惋惜道:“如此佳作,烧掉岂不可惜?”

白韵依旧面不改色,道:“拙作而已,不值一提。”说完此话,她又走到窗前,背对着慕东篱道,“白韵有些乏了,左丞相大人请回吧。”而后扬高了声音唤道,“杜若,送左丞相大人出去。”

那名唤作杜若的婢女走了进来,对慕东篱说:“大人请。”慕东篱便知白韵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便也不扭捏,只道:“那么慕某便不打扰了,告辞。”说罢便随着引领走了出去。

白韵回头,望着慕东篱的背影,轻叹。

白韵此次登台献的曲《长恨歌》在京都走红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曲传播得如此迅速,不仅盛传于京都,在其他地方也很受追捧。歌女们纷纷翻唱,大街小巷上常能听见这曲。传入苑沧竹耳中,也是自然之事。

因苑沧竹不常出宫,这《长恨歌》的曲调他自是不知,但歌词却轻而易举地被他拿到手中。看过歌词后,苑沧竹的心情难以言喻。这使他想起了初见南宫悠蓝时的惊艳、两人相处时的甜蜜到误会后两人分开的情殇这一系列的事情,一幅幅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他痛苦地闭上眼。而后,他猛地睁开眼,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一定会留南宫悠蓝在身边,决不放手!

但眼下只能慢慢来。念及《长恨歌》,苑沧竹决定出宫一趟,亲耳去听听自己能否跟这曲子产生共鸣。

彼时,街市大雪纷飞,世上动静之物尽皆银装素裹。这时,一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地走进季苑的大门。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汇集一身,让周遭风景黯然失色。

见到白衣男子后,老鸨笑着迎上:“右丞相大人,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那白衣男子,正是扮了男装的南宫悠蓝。今日没有预约白韵登台,因此老鸨见了南宫悠蓝十分惊讶。

“闲着无事,过来瞧瞧而已,妈妈不必招呼。”南宫悠蓝笑着回道。今日一大早苏霁就出门了,也没有跟她说一声,丞相府略显冷清,于是她就换了男装出来闲逛,结果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这里。

“洛怜可在?我去瞧瞧她。”南宫悠蓝问道。有些日子没看到南宫夜紫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弄出什么乱子。

“在的,在的,您先到房间里坐一会儿,老身这就去叫。”虽然南宫悠蓝说了不用招呼她,老鸨还是亲自送她上了三楼。

在三楼拐角处,一袭红衣从南宫悠蓝的身边飘过,走下楼去,引来无数的惊叹声。是南宫夜紫的师兄卿绝。他今日的女装十分妩媚,眼尾的红蝶更显妖娆。平日里卿绝出门从来是直接走窗户,这般盛装下楼应该是被南宫夜紫勒令着卖弄风骚吸引客人去了。南宫悠蓝不由得叹了口气。

南宫悠蓝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等老鸨唤来南宫夜紫。她刚坐下,南宫夜紫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见到南宫悠蓝,南宫夜紫笑道:“难得你有时间主动来一次,怎么?不用陪表哥?”

南宫悠蓝回答道:“表哥一早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只是留话给我说不用等他用午饭了。我闲得无聊,来看看你。”随后南宫悠蓝又打量了一下南宫夜紫的衣着,笑道,“嗯?冰绮罗锦衣,一身的珠光宝气,妆容也是十足的妩媚,你甚少如此打扮,怎么这回……”

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夜紫打断了:“还不是那个苑涧昀,追求我不成就在经商方面下手,我开季苑他开清楼,为的就是跟我抢生意,好让我早日从了他。他有权有势,京都中人少不得要给他几分薄面。他的舞姬又是宫廷舞乐坊训练出来的,个个了得。我拿什么跟他比啊,这样一来季苑的恩客少了许多,还得我和卿绝出马。”

南宫悠蓝掩唇轻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客人少是因为天寒的缘故。”

南宫夜紫道:“别啰嗦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赶紧梳妆,待会儿出去露露脸。”说着便拉起南宫悠蓝,将她硬往梳妆台前推。

南宫悠蓝无奈道:“可是我并没有准备上台的曲目啊。”

南宫夜紫道:“不需要,你在二楼贵宾区坐着喝茶就行。”见南宫悠蓝迟迟没有梳妆之意,南宫夜紫索性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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