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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没跟我提过。”肖想说,“其实他特别不愿意跟人提家里的事,他从初中的时候跟他爸关系就很僵,因为他认为是他爸害死了他妈,他恨他爸,几乎从不跟人提他爸是谁。”
谭嘉应也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些,忍不住c-h-a嘴问:“裴澍言为什么会认为是他爸害死了他妈?”
肖想说:“当时他妈得了急x_i,ng白血病,确诊后三天就去世了,裴澍言在他妈的葬礼上无意听到,他爸原本是有办法救他妈的,但是他爸没救,从那之后裴澍言就恨上他爸了。”
谭嘉应追问:“那他爸为什么见死不救啊?”
肖想说:“不知道,裴澍言没说。”
徐洛闻沉思片刻,问:“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裴湛琪’这个名字?”
肖想认真地想了想,说:“好像没有,这人是谁?”
徐洛闻不答反问:“那他爸叫什么名字?”
“裴印驰,”肖想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这个名字,搜索,点进他的百科资料,然后把手机递给徐洛闻,“你自己看,特别牛逼的一个人。”
徐洛闻滑动页面,浏览着裴印驰取得的众多医学成就。
他对医学一窍不通,但敏感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血凝素、流感病毒、愈合……
徐洛闻几乎可以确定,裴印驰就是裴湛琪的后代。
他瞬间不知该悲还是该喜,千方百计寻不到一点踪迹,原来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把手机还给肖想,徐洛闻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拔腿就向外跑去。
“你去哪儿?!”谭嘉应喊。
徐洛闻不应,谭嘉应急忙去追,眼见徐洛闻冲进电梯,把他挡在了门外。
肖想说:“他一定是去找裴澍言了!”
谭嘉应边按电梯边喊:“快给肖润打电话!”
第61章
裴澍言刚做完一场大手术, 疲累至极,此刻正端着一杯咖啡伫立在办公室的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雨中的黄昏出神。
在深冬下这样大一场雨, 实在很怪异。
突然就想起刚和徐洛闻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看完夜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 街头空旷无人, 他们便手拉着手在街上走,突然天降大雨,两个人也不找地方避雨, 就这么牵着手在雨中漫步,像两个二傻子。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 他凑过去亲吻徐洛闻, 拥抱他, 红灯明灭好几回, 他们忘情拥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滂沱大雨也浇不灭他熊熊燃起的yù_wàng,他拉着徐洛闻跑进一条漆黑小巷, 将人压在墙上从后面进入。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 也是这辈子最难忘的事。当高潮来临时, 快感强烈到灵魂出窍的程度,还有汹涌而来的幸福感, 他几乎要窒息。他紧紧地抱着徐洛闻, 心想, 他要和这个人一起生, 一起死,这辈子都不分开。徐洛闻于他,就是光,是救赎,照亮他,温暖他。
可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他的光,他重新跌进了y-in暗寒冷的深渊。
如果一直吃苦,便不觉得苦。
如果尝过甜的滋味再去吃苦,就再也受不了苦味。
人啊,真是懦弱又可怜。
身后响起开门声。
裴澍言转身,看着走进来的人。
来得可真快呀。
徐洛闻快步走到裴澍言面前,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你抓走了咩咩?”
裴澍言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是我。”
徐洛闻陡然心惊,既惊于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更惊于裴澍言会如此坦荡地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裴澍言紧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它,因为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徐洛闻稍稍安心,但依旧惊疑不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澍言说:“我只是想用咩咩做筹码,向你要三天时间。”
徐洛闻疑虑更重:“三天时间?”
裴澍言平静地说:“对,陪我三天,我就把咩咩还给你。”
“好。”徐洛闻毫不犹豫地答应,为了咩咩他可以做任何事。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白郎、肖想、肖润和谭嘉应一起走进来。
“嘉应,你来得正好,”裴澍言说,“借你的别墅住三天,可以吗?”
谭嘉应有点懵,他看看裴澍言,又看看徐洛闻,问:“什么情况?”
徐洛闻正要说话,被敲门声打断。
一个护士探头进来,说:“裴主任,305房病人家属找你。”
裴澍言点头说一声“知道了”,放下茶杯,说:“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他从衣架上取下白大褂披上,举步向外走去,没人拦他。
等裴澍言走了,谭嘉应问徐洛闻:“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的提问再次被无视,徐洛闻走到肖润面前,一脸平静地说:“肖润,麻烦你跑这一趟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会自己解决。”
肖润看着他:“所以真的是裴澍言找人偷走了咩咩?”
徐洛闻说:“你别问了,在咩咩回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润沉默片刻,说:“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
徐洛闻说:“你们走吧,我有话要和白郎单独说。”
谭嘉应要好奇死了,他不肯走,被肖想硬拖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徐洛闻和白郎两个人。
白郎看着他,什么都不问,等他主动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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