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赑风隼的灵魂永困于世,无论身心,他要与他永远纠缠。
赑风隼的怨仍然深沉、赤命的恨也依旧热烈,而她却已经疲惫不堪,这颗破碎的心还能承受多少?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厮杀,与过往的一切重叠,愈是回忆过去就愈是痛彻心扉。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相遇、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如果一开始就不曾动情,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仍愿与他们相遇,只愿能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
再次抱着他,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百转的柔情早已化为死灰,唯有祭悼的钟声敲响残破的心房,带起无力的声响:“我曾询问上天,要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如果我能代替赤命对你道歉,那我可以把这条命给你,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你们谁都不需要,希望有一日你们能真正放下,即使……咳咳!”
话未尽她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所幸及时的用手帕捂住了嘴。
“怎么了?”情况突然,赑风隼顺着她的背,另一边去碰她拿着手帕的手却擦着而过,只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在这炎热的盛夏里冷得令人发抖。
“旧伤未愈罢了。”红药悄然将染血的手帕收入袖中。
“别再跟随鬼方赤命。红药,离开吧。”同样的话语如今却是劝导,却闻——
“想要离开去哪里。”
霸道的语气里有着不曾掩藏的嘲讽,鬼方赤命身影如电,转眼间拖着赑风隼行进数步,他一手抓着他的头顶、逼视他的双眼:“你哪里也去不了。”
“鬼方赤命。”赑风隼阴冷的语气带着恼怒,“红药还在这里。”
“怎么,害怕自己匍匐在我脚下的模样被看见吗。”他的语气依旧是胜利的嘲讽。
“你的眼中就只有这般浅显的东西吗。多年过去,你依旧毫无长进。”
“我的眼中只有你失败的丑态,而我的能耐你很快就能领会到了。”
而红药在他们身后悄然离去。
……
虽是见到了赑风隼,但她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也没有再与鬼方赤命提起过此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然度日。
因为没有必要了。
身体的疼痛愈演愈烈,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刀刃在切割肺腑,她在自己的脸上涂着越来越重的胭脂来掩盖病态的脸色,在身上用着更多的香粉遮挡伤口腐烂的气息,与玄同那一战她已是强弩之末,更是加剧了伤势的恶化,她活不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君海棠在缥缈月那里吃了亏后前来红冕边城寻求鬼方赤命的相助,那女人心思活络、能说会道,再者鬼方赤命本就有消灭苦境正道的心思,便答应了她与她同去昙华无盛攻打三足,就在此时红药前来——
“媂君,你先行一步,吾随后就到。”鬼方赤命道。
君海棠点头,款款而去,心中却是冷哼一声。她喜欢漂亮的男人却不喜欢漂亮的女人,何况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女人。
红药也不喜欢君海棠,当然不是那种无聊的理由,“赤命,我不希望你与她合作。君海棠先前不动声色,此时欲对付缥缈月不过是出自一己私欲,她请不动御清绝为她铲除这苦境正道才来寻你,她是在利用你。”
“小女人的心思,不足挂齿,除去三足本就是我要做之事。”鬼方赤命不以为然,“若是你没有受伤倒是比她更合适与我一同征战。”
“你拿我跟她比?”她不悦。
“媂君的武学怎能与你相提并论。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会被阎王伤至如此。
“赤命,你的话让我很不开心。”
“那便当我没说过吧。”他不该怀疑她,鬼方赤命忽而握住了她的手,弄得她莫名:“你干什么?”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这才叫差别待遇,他不过碰了她的手一下就如此大惊小怪,而赑风隼抱着她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任何抗拒……不过真的如他所言,她的体温太冷了。
“你的伤势怎样了?”
“还好。”
就是不好她也会说好。鬼方赤命化出一条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在此等候吧,吾去去就回。”
“提防君海棠。”
鬼方赤命离开了,红药却站在原地半晌,披风的毛领刺得她有点发痒,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始终是关心她的,以他自己的方式。
对不起,恕我先走一步了。
再次来到囚禁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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